“血鹰!血鹰!你要去哪里?你刚刚不是要我挑一把枪吗?”不明所以的绿仙理所当然的追上前去。“别走嘛,我挑就是了。”
“随便你。”对于绿仙一脸委屈的模样,血鹰只冷冷的丢下三个字。
什么意思?追不到人的绿仙呆愣的看着血鹰离去的背影。
半晌,绿仙微噘着小嘴,无辜的看向那一堆枪。
她是说错什么或做错什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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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夜深人静时,矫健的黑色身影才回到位于三十六楼的住处。
不想这么形容自己的处境,但选这种时间回来,血鹰还真的有一种避难的感觉,他没想到那个看起来风一吹就倒的小女人对自己有如此大的影响力,只怕她所拥有的力量比起一连的佣兵团还要来得惊人。
像今日这般失控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隐藏情绪的功夫修练多年,几乎从母亲开始衰弱时他就习惯这样了,平日待人处世皆淡漠的血鹰别说是对人大吼了,就连那种情绪起伏的感觉都快忘却了,没想到在跟她相处的短短时间内,这些年来刻意武装起来的自制力却几乎要让她全盘瓦解。
打开房门的一刹那,血鹰僵住了,房内淡柔的昏黄灯光让他发现了睡在他床上的人儿。
他该毫不留情的唤醒她,再以最冷酷的斥责让她回到自己的房间,但,就像是受到魔力召唤般,血鹰竟不由自主的走到床边,伫立一旁,静静的看着泛着圣洁光辉的天使般睡颜。
她很美……这一刻,血鹰竟不想否定她的美貌。
什么样的女人他没见过?哪一个女人不是竭尽所能的想吸引他的注意?
血鹰见过太多主动地投怀送抱的美女,却从没见过像她这样清纯的女子,就像是未曾经过世事的纯真孩童,没有虚与委蛇,没有勾心斗角,有的只是全然的天真和百份之百的单纯,而这种最原始的纯真气质构成了她独树一帜的美丽……是作了什么样的美梦盾?
看着一抹淡淡微笑在睡梦中犹停留在她的唇畔,再想起她无时不刻地漾着甜甜笑意,血鹰露出嘲讽的笑容。
一朵被保护得很好的温室花朵。他不以为然的下着评语。
想是这样想,但奇异的,就在血鹰一动也不动的静静看着她的睡颜时,烦躁的内心竟感到一股安适的力量而渐渐趋于平静,如万年寒冰般的酷脸也离奇的渐渐变得柔和,其中的转变恐怕血鹰犹不自知。
“血鹰……”
翻了个身,绿仙不自觉的梦呓着,半晌,似乎察觉等待大半夜的主角回来了,她稚气的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吐气如兰的伸了个懒腰,迷迷糊糊中给血鹰一朵如梦似幻的美丽微笑。
在绿仙完全清醒前,血鹰的俊颜已迅速换回他人熟悉的冰冷,片刻前的温和表情像是从未存在过一样。
“你终于回来了!”绿仙惊喜的发现血鹰的归来,连忙跪坐于床铺上。
“穿着睡衣躺在一个男人的床上,朱雀堂主,你未免太饥渴了吧。”冷冷的看着她,血鹰竭尽所能的嘲讽着。
饥渴?绿仙偏着脑袋想了一下。
“谢谢,我不渴也不饿。”她有礼貌的答道。
听见这种让人吐血的答覆,一双鹰眼又开始瞪她了,不过血鹰自已没发觉。
“你呢?饿了还是渴了?”绿仙露出讨好的笑容。
“你想知道?”半眯着眼,血鹰一脸坏坏的表情。
“嗯,你告诉我,我去帮你准备。”心无城府的绿仙一脸灿笑的看着他。
“那好!”
话音甫落,精壮的身躯异常迅速的欺上前去,下一秒,两副紧密贴合的身躯已交叠于床上。被血鹰牢牢箝制于身下的绿仙,根本没有任何反应的机会,平日爱笑的小嘴便已让他密密的封住。
血鹰重重的吻她,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味道,像是刻意的想惩罚她的天真似的,对极度柔软的红唇一阵阵索求似的吮咬,血鹰心中根本不在乎会不会弄痛了她,一双手也不规矩的在玲珑有致的娇躯上游移,存心想引起她的惧意。
他……他在做什么?看着眼前的脸孔特写,绿仙有些恍惚的规。
半晌……该死!
对着一双全然信赖的清灵美眸,血鹰挫败的翻身平躺。
这女人根本就不知道怕为何物,一双无邪的大眼睛像是在指控他残害国家民族幼苗,让人无法继续下去。
“血鹰,我的嘴……是不可以吃的。”绿仙坐起身来,呐呐的看着身边的伟岸男子,无辜的道。
红馥的樱历惨遭血鹰的蹂躏后更显鲜艳欲滴,此刻的绿仙在昏黄灯光的衬托下,纯真的美丽更显得如梦似幻。
“出去!”别过脸,血鹰不想看见她。
“噢。”习惯听话的绿仙乖巧的往门口走去……不对啊!等他等了一个晚上,她还有事没办。
“出去!”听见她折回来的轻巧足音,血鹰看也不看的再下逐客令。
绿仙不理会他,抱起放置一旁的医药箱,再次爬上床。“等一下我会出去的,不过要让我帮你换好药。”
等了一个晚上,就是为了帮他换药,她做事一向贯彻始终,当然得等到换好药以后再离开。
“忻大哥说要定时换药,对伤口比较好,你一个人肯定弄不来,所以我特地等你回来换药。”绿仙动手想拆血鹰手臂上的绷带。
“不用了。”血鹰想也不想的避开。
“你别乱动。”绿仙独裁的抓住他的手臂。
“我说过要你别碰我。”血鹰不耐烦的低吼着。
“为什么?”绿仙不解,依旧紧抓着他的手臂。
有什么好为什么的?血鹰又开始不自觉的瞪她了。
“别像个小男孩一样的闹别扭,让人帮助你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并不是每个人都想要伤害你,总有人是真心的关心你,防御心不要那么重嘛!
像个刺猥似的有比较好过吗?不仅刺伤别人,也没有人亲近你,这种没有朋友的日子你不觉得难过吗?”绿仙口中念念有词,动手拆掉血鹰手臂上的绷带。
血鹰像是看怪物一样的看着绿仙。
“对了,我要向你道歉,早上你要我挑枪时,我跟你说的那些话请不要放在心上。”绿仙没看见血鹰一脸的奇怪,一双手正尽心尽力的包扎伤口。
“鸡鸡跟我沟通过了,我想,可能是我自己的想法还没调适过来的关系,但现在我已弄明白自己的立场,我是『魁』的成员,也是朱雀堂主,虽然隐于暗处,但我总是要有自卫的能力,既然不能跟你们一样有副好身手,那带枪是最简单的防身方式,早上我不分青红皂白就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真是对不起。”
血鹰不发一语,看着被包扎得惨不忍睹的手臂,沉着一张脸,乾脆自个接手。
看着血鹰俐落的拆掉再重新包扎,单手包出来的成果比她用两只手还来得像那么一回事,绿仙不由得感到惭愧。
“你包扎得真好。”比较起她的手拙,绿仙此刻的赞美显得有些局促。
“呃……没事了,那我口房睡了。”
绿仙沉溺在技不如人的情绪中,沮丧的收拾好医药箱,黯然的步出房门。
直到一个人独处的时候,血鹰始终保持淡漠的冰冷面容才流泄出一丝迷惘。
从来没有人敢对他说教!罢才,他怎么会放任她在自己面前说了那么一长串的废话?血鹰烦躁的爬了爬显得凌乱的黑发,有些理不清现在的思绪。
似乎从知道她的心脏机能较一般人弱后,他那颗层层封闭的心就开了一个小口,随着相处的时间增加,那一个小洞相对的跟着渐形加大……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拧着眉头,血鹰认真的思索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