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鹰不否认自己先前之所以答应阎君训练地,直到她能独当一面,是因为当时他打算要以严厉的训练使她知难而退,继而让她主动要求阎君换一个人来训练她,无奈人算不如天算……照目前的情况看来,在她没有自保的防身能力前,他恐怕是抽不了身了。
依组织的行事惯例,若是分配到任务时没有拒绝,那就代表答应执行任务,而且除了特殊因素外,必须贯彻到底。
夜色苍茫,像是呼应这黯淡无光般,血鹰的心情晦暗得无以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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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焰盟,三十多年前在义大利新兴的帮派,在二十七年前的一场黑社会火拚中,身受重伤的创始人将整个组织交给平日最看重的左右手,而这位接班人果然不负众望,二十几年来带领弟兄们胼手胝足的打下一片江山,势力直逼黑手党,甚至于还有凌驾超前的趋势。
“有眉目了吗?”
“有些棘手,恐怕还要几天。”
“那天你和他交过手了?”
“是。”
“如何?”
“来人身手非凡,久战之下只能伤他一臂。”高大男子恭敬的答覆面前年纪已逾半百的长者。
这位长者不是别人,正是带领赤焰盟走过风风雨雨的角头──Ken。
“哦?”ken显得有些诧异。
“是雷无能。”名叫雷的男子一脸自责。
对于那名挑□者,久战之下不仅没能擒住他,还只伤了他一臂,除了自责外,雷更有些胜之不武的愧疚感。当天能伤了对方全是因为有个属下偷袭,这才让他有机可乘。
老实说,雷已经很久没碰过这么强的敌手,打斗的当时,他心中其实有些兴奋。棋逢敌手,爱才之心油然而生,甚至还有一种惺惺相借的感觉,而且不知怎的,他对这位人侵者有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别这么说,能一连炸毁赤焰盟的几个办事处,对方一定是有备而来。”ken一面安抚爱将兼义子,一面陷入沉思。
雷是赤焰盟中一等一的好手,对方不仅单枪匹马地炸毁了五个办事处,跟雷久战之下才伤了一臂,是个可怕的敌人!
“义父,别担心,没有人能在赤焰盟的地盘撒野,我会尽快的将他找出来。”雷做出保证。
“嗯!一切就交给你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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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花撩乱的看着眼前琳琅满目的枪枝,绿仙诧异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挑一把。”血鹰矗立一旁,不带一丝感情的说。
既然没办法逼她自动请求换人训练地,血鹰只好认命的担负起教育她的职责。枪械是自我防卫最方便的一项,血鹰打定主意早点教会她基本的防身技巧,就可以早点从这件麻烦事中月兑身。
“怎么这么多玩具枪?”惊奇的绿仙好奇的东模模西模模。
她幼稚的话语让血鹰忍不住瞪了一眼。
“真好,之前我跟红叶也各有一把,殷大哥和尉蓝被坏人恐吓时,全靠那两把枪才让大家月兑离险境。”
血鹰知道那件事,原本应该被猎杀的对象让飞燕放过一马,后来还聘雇杀手回来对付阎君,当时阎后尉蓝海被挟持,在千钧一发之际是眼前的“麻烦”解了危。
除了她本身的能力外,阎君欠地一份情,而这正是阎君会任用这小女孩担任朱雀堂堂主的原因之一──血鹰一直是这么猜测的。
“那一次你拿的是玩具枪?”血鹰的一双利眼微微的眯了起来,看不出是什么情绪,但应该是偏向危险的那一端。
“是啊,很聪明吧!那个坏人被我吓得屁滚尿流。红叶从秋冬大赛回来时还一直抱怨地没看见那一幕呢!”绿仙毫无心机的娇笑出声。“你一定觉得很奇怪,明明事情是发生在春夏时节,为什么红叶会去参加什么秋冬大赛?服装界就是这样,夏天时研究冬天的款式,冬天时又忙着展示夏天的流行新趋势,很奇怪吧?”
“那两把枪呢?”血鹰不耐烦的打断她的喋喋不休,他才没兴趣知道什么服装界的行为模式。
“那两把枪啊,后来红叶的白皓磊表哥说我们拿那个太危险了,就没收走了。”绿仙没发觉血鹰风雨欲来的神色,语气中尽是惋惜。
让这两个危险分子拿着玩具枪晃来晃去,不啻是让她们拿着鸡毛当令箭,两条小命终会提早玩完白皓磊很早以前就有这种认知,所以在事发之后就刻不容缓的没收了那两把玩具枪。
为什么听见有人出面制止她的愚行后,他竟有松了口气的感觉?发现自己异常的心绪,血鹰不悦的蹙眉。
“这些玩具枪是你搜集的吗?”没察觉血鹰的心情起伏,绿仙把玩着枪枝。“真的要给我一把啊?”
“真枪。”
“什么?”绿仙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我说这些都是真枪。”血鹰不耐烦的翻个白眼。
“这些都是真枪?”绿仙愕然,一惊之下,枪从手中滑落。
“第一课,枪枝很容易走火,下次请你拿好。”虽然眼前的这些枪还未装上子弹,但照这女人愚蠢的程度,血鹰觉得有必要跟她说一声。
“私藏枪械是违法的!”什么第一课,绿仙才没空理会这些,回过神的第一件事是气急败坏的嚷嚷着。
像是绿仙头上长出角似的,血鹰一脸古怪的看着地。
“我是说真的,警方现在不仅扫黑,还实施什么洽平专案……”
绿仙滔滔不绝的长篇议论,内容尽是警方最近的动向,好像她也是警察的一分子。血鹰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一双鹰眼已经不自觉的开始瞪视她。
她不知道除了表面上正常经营的企业外,“魁”的行事目的就是维持黑社会的秩序盾?
没发觉血鹰的怒目相向,绿仙继续自顾自的说:“不说这些用来对付黑社会的专案,寻常百姓私藏枪械就是犯法,我们快拿枪去自首吧!趁现在警方既往不咎,只要自首就无罪……呃,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说了一长串的绿仙到现在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血鹰的不对劲,但她还是少根筋的将血鹰的不爽当作身体不舒服。
“挑一把。”实在很想拿东西塞住她的嘴!
耗费极大的力气,血鹰才隐忍下那股不理智的冲动。
“不要,我怎么可以知法犯法。”绿仙想也不想的反对。
“我要你挑一把。”血鹰发现,他素来引以为傲的冷静在面对这愚蠢的女人时就会全盘崩溃。
很奇怪,她就是有那个能力,只要她一开口,以冷酷著称的他,心中那把罕有的怒火在瞬间就轻易的被点燃。
“你在生气吗?”直到这一刻,绿仙才发觉血鹰的瞪视。
别过头,血鹰不想回答这种事实已呈现在眼前的烂问题。
标明“生人匆近”的怒芒明显地散发出来,但绿仙像是没看儿般自然而然的上前一步,柔若无骨的粉女敕柔荑握住血鹰的大手,还像个小母亲一样轻轻拍了几下,彷佛正在规劝一个闹别扭的小孩。
“别这样,生气你要说出来,这样我才知道你在气什么。”绿仙温和的劝告着。
绿仙抚慰的触碰让血鹰像遭受电击一般,呆愣后的反应是连忙跳开。
“谁让你碰我的!”血鹰反射性的吼她。
“这样不是好多了吗?”全然没把血鹰的怒气看在眼中,绿仙快乐的对血鹰露齿而笑,“把不高兴的事说出来,心情是不是变得轻松多了呢?”
懒得再跟她多说一句的血鹰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