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懂她该怎么做,才能让他不再满心仇恨,能做的,她都做了,但他心中还是有恨,而她还是怕他,连开口问他把她妈妈留给她的别针放到哪里去了,她都不敢问,就们他又生气。
“误解!?人都死了,只算是误解吗?”
面对他的质问,她还是和以前一样,茫然的摇着头。
“你妈是个不守妇道的女人,我不只一次看到她和我爸在酒会外的长廊上接吻!”看到她美丽的脸,残存在他脑里的记忆,浮现眼前。
“不,我妈她不是这样的人……”
“她就是!”他双手紧紧捧住她的小脸,目光盯着她水女敕的朱唇,沉声道:“你和你妈一样,都有一张会勾引男人的脸。”
轻蹙起眉头,她害怕他现在看她的表情。
“哥……你……放开我,我发誓,我……我绝不会……不会勾引男人……”
不理会她的话,他迳自说道:“你知不知道你妈是怎么勾引我爸的?她和我爸接吻的时候,有多么地陶醉,完全不在乎会不会有人发现他们的不轨行为。”
“不要说了,我不要听……”
“你怎么会不想听呢?当你妈在外面和我爸偷情时,你和你爸不是在家里为你妈找到幸福喝采吗?”
亮竹无语的落泪。
当年她是真的希望妈妈过得快乐幸福,但她压根没想到,妈妈只有和万叔叔在一起时,才会觉得快乐,她也不相信妈妈竟然不要爸爸,也不要她。
“不准哭!”万重天怒咆着。
眼前的脸孔,是美丽与罪恶交织成的,他不但看到当年父亲拥吻她母亲的画面,更看到她楚楚可怜的表情,交错的画面,霎时又被她的泪水给冲刷掉,眼前他看见的,只剩她纤弱柔美、秀质楚楚,惹人心怜的模样。
“我要让你知道你妈当年是如何勾引我爸的,让你一辈子牢牢记住你妈是个不懂羞耻的女人!”
怒语甫落,他灼热的唇倏地降下,牢牢的锁住她水女敕的朱唇,狂暴的吸吮着她纯真的双瓣,灼热的探索她清幽的齿香……
第五章
匆匆两年又过,亮竹已经上了大学,这两年间,万重天一样没回来。半年前,爷爷和女乃女乃又飞了一趟美国,要已经拿到博士学位的他,回来接管天舜集团,但他却让爷爷女乃女乃失望折返。
即将升大二的她,鼓起勇气和爷爷谈她要搬离朱家的事。
“亮竹,爷爷对不起你。”
“爷爷,你……你别这么说,你收养我,还栽培我读大学,你是我的恩人,为什么要和我说对不起?”亮竹没料到她说要离开后听到的第一句话,竟是爷爷满怀歉意地和她道歉。
面对着小孙女,朱舜对当年朱家母女联手拆散一对鸳鸯的事,仍是说不出口。
“亮竹,你受委屈了。”
“不,爷爷,你对我像自己的亲爷爷一样,我没有受任何委屈。”亮竹垂眼,幽幽的说道:“只是哥他……也许他是不愿意看到我,才不回来的,所以我想……我还是离开的好。”
“亮竹,重天他不回来,不是因为你的缘故,他只是不愿面对残酷的回忆。”
朱舜说完,亮竹的脸上又浮现愧疚。
“爷爷,我……对不起……”
“傻孩子,你千万别说什么对不起,你们没有对不起朱家,是朱家亏欠了你们……”顿住出口的话语,朱舜喟然长叹,身子微微一倾。
“爷爷。”亮竹上前扶住他。“我扶你坐下。”
“唉,我真是老了,身子不如从前硬朗了。”坐在椅子上,朱舜神情憔悴,叹声连连。“亮竹,答应爷爷,不要离开朱家,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朱舜的亲情喊话,让亮竹红了眼眶,她点点头,不再提离开的事。
“亮竹,你愈来愈像你妈,虽然我只见过你妈几次面,但我知道,她是个漂亮又温柔贤淑的女人。”
闻言,亮竹默然垂首。
爷爷从来就没恨她妈妈介入他女儿的婚姻,甚至还间接害死他的女儿,他还称赞妈妈是个漂亮又温柔贤淑的女人,这让她感到更羞愧,尤其哥又不断地说她妈妈是个不懂羞耻的女人。
垂着头,她无声的流着泪。
没察觉亮竹的异状,朱舜喃喃自语着:“重天的面貌也愈来愈像他爸……这也许是天意。”
“亮竹,如果爷爷要你嫁给重天,你会答应吗?”
朱舜突如其来的话语,让亮竹倏地抬头,瞠目结舌,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她一直想为母亲所做的无心之过,留在朱家赎罪,一辈子为朱家做事,如果不是哥不回来,她也不会有想离开朱家的念头……
如果能够补偿母亲对朱家所造成的伤害,就算是要她在朱家做牛做马一辈子,她都没有一句怨言。
“亮竹,你愿意吗?”笃信佛教的朱舜相信,这一对像极万汉民和彭洛琳的孩子,定是菩萨发挥慈悲心,让他们牵起父母未完成的姻缘。
定睛的望着爷爷好半晌,亮竹幽幽的说道:“如果……如果哥答应,我……我……”
亮竹以点头来回答。
她没反对,是因为在踏进朱家的那一刻开始,她的命运就注定要和哥牵扯在一起,她的一生为朱家而活,更是为了他……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
“我反对!”
当丈夫提及孙子的婚事时,朱陈芳极力反对。
两个老夫老妻关在房里,怒目相向。
“你说的那是什么话?就因为她长得像她母亲,重天长得像他父亲,就要让他们两个结婚?是菩萨托梦告诉你要这么做的吗?”
在亮竹进到朱家整整十年后,朱陈芳终于再也忍不住,把积压在心里十年的怨,一吐而出。
“我相信这是菩萨给我们赎罪的机会。”
“你……我看你是老得头脑都坏了,重天那么讨厌她,你竟然叫重天娶她?这话你若说给重天听去,我看重天一辈子都不愿回台湾了。”朱陈芳激动的说道。
“还有,你忘了我们芳怡当初是为了什么要自杀的?她就是不愿成全那对狗男女,才赔上自己的性命的,现在你要撮合他们,你有没有想过,芳怡在九泉之下会瞑目吗?”
提及女儿,朱陈芳伤心的痛哭着。
“你何必把话说得这么难听,谁是狗男女?”朱舜怒吼着。“枉费你吃斋念佛了大半辈子,没修心,连口德也没修。我看你八成是受了那个爱慕虚华的拜金女所影响……”
“可怡她哪一点不好?在我认为,她是菩萨可怜我,补偿我失去芳怡……”
“别拿她跟芳怡比!她不配。”朱舜怒气冲冲地道:“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就你把她当宝。”
“你都可以把破坏女儿家庭凶手的女儿当宝,我为什么不能把一个像芳怡的女孩当孙女疼?”
“你看看你,全都变了。”
“我没有变,我只是找回我的芳怡。”朱陈芳坚定地道:“如果重天要娶,也是该娶可怡,不是娶那个不知羞耻,只会勾引别人丈夫的女人所生的女儿!”
“你……你说的是什么话!”朱舜气得满脸通红。“当年如果不是你……你……”
“够了!我帮她养了十年的女儿还不够吗?不管我们之前做了些什么,芳怡和汉民已经结婚是事实,她自己也有丈夫了,她又来勾引别人的丈夫,破坏别人的家庭,就是她的不对!”
“你……你这个……不可理喻……的……的……女……女……人……”
怒目指着妻子,朱舜气得全身颤抖,一口气提不上来,面色涨得犹如猪肝红,老眼突出,没多久,瞬间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