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谢在这十多年隐姓埋名其间,他的武功又修炼得更上一层,此刻竟然有人能一掌就击得他吐血……
刘景回头一看,惊惶的退了一步。
那人不就是他所顾忌的十五皇子吗?
彧珩双眸进着冷冽寒光,扬手想再发一掌,但身旁的降月突然倒下,他忙不迭伸手去接。
刘景心知自己是打不过十五皇子,趁他去扶降月之际,脚下一蹬,施展了轻功飞离。
“喂!你别跑呀!”云萱回神之际,才惊觉刘景已经逃离了。
“云萱,别追了,快扶降月回去。”
彧珩说罢,抱起降月,跃上马背,缰绳一勒,掉过头,疾速的往山下奔去。
云萱也骑上马背,准备离去,她眼尖的发现绝色蹑手蹑脚,连忙出声喝道:
“你想去哪里?”
“呃……没……没有,十九爷……呃,不,十九格格。”方才绝色才确定云萱是女的,虽然以前她就曾怀疑,可是看云萱那粗鲁的行径,怎么看都不像女人,所以她才会一直当云萱是男的。
“我可警告你,你若是敢逃,我就剁了你的脚!”
“是、是,我不逃,我不逃。”绝色哀怨的走到马旁,“格格,我要怎么上马?”
云萱睨了她一眼。“谁说要让你上来的!”
“那我……我要怎么回去?”绝色看其他的男人,死的死,伤的也跟着彧珩走了,哪还有人能帮她抬轿?
“走回去呀!你最好给我乖乖到天魁馆去领罪,否则……”云萱嘿嘿冷笑几声后,脚朝绝色踢去。“天黑之前,你要是没来,我就把你大卸八块!”
说罢,云萱也尾随彧珩而去。
“用走的?呜……居然叫我用走的。”
绝色哀怨的掉泪,半刻也不敢迟疑,他们这些皇子的性情,阴晴不定,她可是早领教过了。
为免自己被大卸八块,她只好认命的一步一步走回去……
*****
“可春,你待在房里做什么?”云萱走进降月房里,看见可春杵在旁边,不禁皱起眉头。
“降月小姐受伤了,她又昏迷不醒,我怕……”可春一脸焦急的神情。
“怕什么?不过是挨了几掌,又被刺了一剑,死不了人的!”看可春那张哭丧的脸,云萱不禁斥道:“出来出来,别在这儿碍事!”
“可是,我得守着降月小姐,万一她醒来找不到人--”可春仿徨脚步不定,忧心忡忡的看着躺在床上,陷入昏迷的降月。
云萱撇嘴,瞪了她一眼。“谁说没人,我十五哥不是人吗?难不成你当他是鬼?”
可春急着摆手。“不是的,我……我是说,照顾降月小姐是我的责任。”
“现在可不比平常,降月现在受了伤,你会疗伤吗?”云萱睨她一眼,问道。
可春摇摇头。
“你会换药吗?”云萱又问。
可春皱着眉。“我……我没遇过这种事,也不知道会不会?”
“那就是不会嘛。”云萱翻着白眼。“既然不会,你就别在这儿碍事,一切有我十五哥搞定。”
可春这是很犹豫,彧珩出声了。“你们全出去吧,别吵到了降月。”
“听到没有?走吧走吧!”
云萱像赶鸭子似的,把可春给赶出房外去。
*****
彧珩在帮降月运掌疗伤后,扶着她躺下,褪开她的上衣,他把染血的白布解开,重新上药之后,再换新的扎布。
降月大概是被痛醒的,她的脸颊痛的抽动了下,幽幽醒来。
“妳醒了?别动,我在帮你上药。”他侧头看她一眼,轻笑着。“很痛吧?”
降月咬牙忍着痛,明知他是一片好心,她还是忍不住骂他,“你别在那摩蹭老半天,想趁机吃我豆腐吗?”
彧珩嘴角轻扬,“难得遇上这种好机会,我不多看两眼,怎对得起自己?”
他的视线往下一挪,那只浑圆饱满的凝脂丰挺,尽收眼底。
“你……”降月又羞又痛又气。“就算你要帮我疗伤,也不用把我的上衣全……全月兑了。”
“你不是怕热吗?全月兑光不是较凉爽些?”彧珩低笑一声,“而且我这么照顾你,让我多看两眼,就当是慰劳我嘛!”
其实,他是怕换药时,污渍会沾上她的衣裳,他又是个大男人,粗手粗脚的,难免会弄脏了她的衣服,干脆就把她的衣裳月兑下。
“哼!”她怒地别过脸。
弄好后,他拉着椅子坐在床边,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她雪白的胸前。
“你还看不够吗?”她羞红了脸,嗔道:“已经换好药了,你快帮我把衣服穿上。”
要不是挨了刘景那几掌,害得她浑身乏力,右胸上又有伤,她只要一动伤口就泛疼。
如果不是这样,她早就把他的双眼挖出来了,还能让他看得一副笑婬婬的吗?
“嗯,还是别穿的好。这样,我照顾你才不会无聊。”
“谁要你来照顾!你叫可春来!”
“可春她不会处理你的伤,还是我来照顾你。”说话的当儿,他的大手情不自禁的覆上她雪白的玉乳。“照顾你,还真值得。”
“你……你不要脸!”她羞地怒骂他。
“别生气了。”他站起身,拉来棉被帮她盖上。“你就是不听我的劝,我早叫你别去。”
他不让她押镖,纯粹是担心她的安危,万万没想到,这回她是被刘景给算计了。
“对了,你怎么会出现的?”她纳闷的盯着他。
彧珩浅浅一笑,也不瞒她。“我真的是担心你,想了很久,还是决定跟去看看。”
“原来你是不相信我的能力!”她脸上有着薄怒,但心头却感到窝心。
还好他赶来了,否则,她就落入刘景的手中了。
彧珩弯,俯首凑至她眼前。“我是关心你!”他的唇轻轻印在她额上。
“你现在什么都别想,好好休息,我让可春给你煮碗稀饭来。”
他旋身欲离去,她突然唤住他。“彧珩,你别……”
“嗯?怎么了?”
“我……”
降月回避着他炙热的目光。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居然想叫他别走……有他在她身边,她觉得自己好安全,他要走,她心里竟有一阵慌……
“没……没事,我……我只是想说--谢谢你!”她低柔地说。
“别和我客气。”践珩扬唇浅笑,确定她没事,他才旋身离去。
看着他的背影,她的心头泛上一阵暖意,唇角也甜甜的勾出了笑容。
他对她是真心的好,她心里可是真切的明了。
第九章
绝色一身狼狈的跪在地上,她走了好长一段路,跌跌撞撞的,两脚都走到发软,好不容易走到天魁馆前,竟体力不支而倒地,她还是硬用爬的给爬进来。
“十五爷,您饶了我吧!我也是被逼的啊!”绝色伏在地上哀嚎着。“我如果不那么做,那刘景是会杀了我的!”
“你就不怕我杀你!”彧珩冷冷的降下一道阴寒的眸光。
“我……我是个肤浅的女人,没想到那么多。”绝色不得已,只好承认自己是个没大脑的人!
彧珩袖袍一挥,旋身落臣在檀木椅上。“说!刘景在什么地方?”
“我……我不知道,他……他只去过绝色阁两回--您也知道那地方,来来去去的男人那么多……如……如果不是常客,我……哪会记得他住什么地方?”
绝色向来只习惯面带着朗若春风的彧珩,即使现在他只是微微泛怒,已把她吓得浑身发抖。
彧珩沉思了半晌后,道:“妳走吧。”
绝色一时还不敢相信,彧珩竟然就这么轻易放她走,也没给她罪受。
用过晚膳后的云萱,大摇大摆的走出来,原想来看好戏的,却听见彧珩说要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