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股强烈的爱,让她十年来都无法自拔。
两个人默默地凝视着彼此,透过眼神的交会,发觉最初的那一份爱,原来都还在。
她忍不住要向他发出求救的讯息。“江阔云,其实我一直”
门,忽然又发出“咿呀”一声,就算是天皇老子来了,江阔云也不在意,他直直地注视着余岫。然而余岫总是有太多的顾忌,可没他那么爱得义无反顾,她移动一下视线,朝门口看去。
咦?一个短发齐肩、清汤挂面、就像她高中时代模样的女孩站在门口,而且有点眼熟,好像才在哪儿见过?
那女孩倒好像一眼就认出她来了,露出一嘴的贝齿。“昨天谢谢你的雨伞,它真的让我发现爱情了——就是他!”
想起来了!昨天她要去赶飞机时——咦,那女孩怎会突然出现在她面前,不会是专程来道谢的吧?最奇怪的是那女孩手指的方向,正是江阔云。
当她还在满脸诧异时,女孩已经婀娜多姿也轻移莲步来到江阔云的身旁,咚一声,头已经挂在他的宽肩上了。
江阔云这才发现他的肩膀无缘无故多出一颗头来,吓死人了!
“你怎么会来这里?”
李倩满脸媚笑又娇态万千地用她的小蛮腰撞了一下江阔云。“人家想你呗!”
他气得横眼怒目,训斥着唯恐天下不乱的李倩。“谁让你跑来这里闹事了!”
李倩噘起唇来。装出委屈哭丧的表情。“上头要我跟你来台湾视察分公司呗,哎哟,人家马不停蹄地飞了十几个小时来找你,去了你家见不到人,就猜你一定又跑来看心理医生了,”拨空转过脸去向余岫说:“他最爱看心理医生了!你看他是不是真的有问题?”在长岛的诊所时,柜台小姐和江阔云说的话她全听到了,所以她知道余岫在哪里上班,而且还知道只要找到余岫,就找得到他!
江阔云怒吼一声。“你有完没完!”
余岫也发飙了!“够了!”
如果那个北京腔的大陆妹没出现的话,她几乎要被江阔云的浓情烈爱熔化了,但是现在她却瞪着一双火眼扫射醋劲。
“这里是我的看诊室,不是打情骂俏的地方,你们统统给我走——”
江阔云急了。“余岫,你听我说,我根本不喜欢她——”
她怒火熊熊地指责江阔云。“没想到真的被我母亲说中了,你们这些有钱的纨挎子弟,只会玩弄女人的感情,再不然就是伤害女人的心——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余岫使劲将两个闲杂人等推出门去,把自己关在看诊室里,眼泪直流——
第八章
情调浪漫的西餐厅,灯光美,气氛佳,教人有股想要被爱的冲动。
被江阔云那颗花心大萝卜刺激过后,下班时,心情低落的她主动打电话给方济,约他出来一起吃个饭。
方济居然说他已经吃饱了,如果换了扎阔云,大概半夜都会冲出来见她吧?
唉,真教人难过,想要被爱的期望落了空,不禁又怀疑起自己,真的要嫁给他了吗?
不过,方济还是来了,餐厅就在她上班的医院附近。
“你怎么了?”他问道。
她低着头,闷闷的不讲话,心里不断地自我抗拒着,不让江阔云的身影在脑海里无限地扩大,霸占地整个情绪。
再这这样三心三意下去,如何对得起即将要娶地的方济呢?她怎么能去伤害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呢?
“我没事。”缓缓地抬起头来,她的视线焦点还没对准坐在前面的方济,江阔云的人影就窜入了她的眼帘,心跳逐渐加速。
只要有江阔云的地方,就肯定会出事!他紧紧地瞅着她看,那眼神会发光发亮,教人无法抗拒。
她心虚地刻意回避,却发现江阔云慢慢移动步伐,朝她这边走来。
虽然她的心跳声大得像擂鼓,但还是坚持不搭理那个花心笑少,装着没看见地低头吃了一口鲜美清甜的凯撒沙拉。
然而她的漠视,并没有阻止江阔云的动作,他仍是一贯的霸气狂狷,器宇轩昂地迈开大步朝她走来。
当她再度抬起脸来,嘴里仍细嚼慢咽着,却看到江阔云已经肆无忌惮地出现在方济的身后了。他的眼神紧紧地攫住她的视线,从容地拿出一枝玫瑰花来,叼在嘴唇上,还朝她做了个鬼脸。
咳、咳,她被江阔云那可恨又好笑的动作给呛到了,满嘴的凯撒沙拉吐在方济那张无辜的脸上。
“对不起!我去一下洗手间。”
她赶紧起身,找借口离开座位,绕到方济身后,趁他不注意时强拉着江阔云朝女洗手间而去。
绝对不能让方济看到江阔云在那儿耍宝示爱,那会严重威胁到她和方济将来的婚姻。唉,他们的爱情基础已经很薄弱了,若是让他知道她的初恋情人三番两次对她示爱,或是看出她对江阔云的情还在,那婚后两人之间就没有互信了!
“你不要阴魂不散地跟着我,行不行?”在女洗手间外面,余岫气冲冲地质问江阔云。
江阔云拿下那朵可笑的玫瑰花,送到她的手上,她气得将花丢掉。
“你已经有女朋友了,干嘛还要来烦我呢?”
她还在吃醋!江阔云很郑重地说:“李倩是我的秘书,不是我的女朋友。”
她才不信,哼,对于自动投怀送抱的女孩,没有几个男人说得出不要!
“那是你家的事,我已经要结婚了,请你自重一点,别再闹了!”存心跟他划清界限。
“我不准你嫁给他!”他坚定道。
江阔云口口声声说爱她,为什么十年了都不来找她呢?等到她要嫁为人妇了,才忽然跑出来闹场,想害她嫁不成,做老姑婆吗?
“我要和谁结婚,不需要你这个公子同意吧!”
江阔云突然沉默了,忧伤地注视着她。
她害怕那对会夺人魂魄的眼眸,只好闪避开来,无助低切地说:“事情该怎么来怎么去,就让它顺其自然发生吧,你就别再强人所难了!”
江阔云也斩钉截铁地说:“余岫,你错了,我不是强人所难,我只是要把原来属于我的东西拿回来!!”
余岫的心头有如惊涛骇浪袭来,久久不能平息,望着那张比以前更真切、更专注、更无怨无悔的神情,不禁心里暗自欣慰,她余岫今生何德何能,能得到如此真情男子的爱慕?
就在她备受感动之际,背后传来方济的声音。
“余岫,你怎么站在洗手间外面发呆?”
一看到方济,所有对江阔云的浪漫幻想全部收进心底,关住锁紧掩藏起来了。
“没事了,我们走吧!”
她急着要拉方济走回座位,但是方济却发现余岫的旁边还站了一位高大挺帅气的男人,两人俨然认识一般。
“这位是——”余岫心虚又害怕,说不出话来。
江阔云落落大方地自我介绍。“我是江阔云。”
余岫私心地不想让江阔云有机会和方济多所接触,立即道:“莱凉了,我们还是快点回座位吧!”
方济的脚像黏在地板似的,任她怎么拉怎么扯也推不动半步,但见他满脸惊喜地打量着江阔云,然后咧着嘴笑着说:“江阔云?不会是华尔街上最红的经理人——江阔云吧?”
江阔云优雅地微笑摆手。“正是在下,不过“最红”两个字倒不敢当。”
她傻眼了,想不到江阔云也有谦虚的时候。
方济兴奋得像个青少年见到心目中的偶像一样,差点要尖叫起来了,她很少看到方济那么亢奋激动过。
“江先生,你在投资理财上面的专业和冷静,完全不受人性贪婪的控制——我真的好佩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