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远详细问及有关竹连帮各个堂口的地理位置、人手,并要军爷派车接风。
“战爷,莫非你要单枪匹马去救回李方?”
“酒店不能让,李方是我的好兄弟更不能成了威胁下的祭品,最好的方法就是我入虎穴,暗中救他出来,再让他先带着他的女人去避一阵子风头,吩咐兄弟们往后行事谨慎一些,别再跟竹连帮的人犯上了。”
军爷可不那么想。“那个疯狗祥一定知道是战爷你带人走,我怕他会对你不利。”
战远倒不担心这点。“他没有证据,就无法和我当面冲突。”
“我是怕那只疯狗玩阴的。”
“所以我才要弟兄们凡事谨慎小心。”
军爷知道一旦战远下了决定,谁也不能改变。
夜深人静时,战远换上黑衣劲装,蒙面而行,勇闯竹连帮疯狗祥的堂口,如愿营救出李方,军爷安排的车子也如期前来接应,里头还有李方的女人。
临走前,战远拿出一张支票,放进李方的手里,拍一拍这位和他一起闯荡黑道的好兄弟。“带着她去过正常人的生活,支票是空白的,上面金额你自己填,那是你该得的,我祝福你们。”
李方感激地跪下来,喊他一声:“大哥——”已是涕泗纵横。
“快走吧!”他挥挥手,心里何尝不想有朝一日,自己也能这样丢下一切,挥一挥手,带着心爱的人,远走高飞,摆月兑黑暗的日子。
天亮之后,竹连帮里值班看守李方的人,醒来发现李方不见了,鸡猫子鬼叫地嚷嚷着,疯狗祥又发疯了,气急败坏地拿看守的人出气。“把他的眼睛给我吊起来,三天三夜不准合眼睡觉。”
其他的人问他有没有看到是谁救走李方,贪睡的人却一觉天亮,啥也没瞧见,气得疯狗祥破口大骂。“别问了!能有这等本事从我这儿无声无息地把人带走,就是战远。”气就气在无凭无据,无法当面指控他。
“祥哥,”其中一个獐头鼠目的人,贼眼兮兮地献策。“我有个好计谋,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让那个战神束手就擒。”
脾气差又没耐性的疯狗祥粗声粗气地说:“少废话,快说!”
“传说战远十几年来,一直暗中派人保护一个女孩子——”
“那女的在哪里?”疯狗祥连听下去的耐性都没了。
“我知道,前两天战远还去找过那女的,她住在——”
“马上去把她给我抓来!”
“是!”獐头鼠目嘿嘿而笑,这是他一直等待在祥哥面前立功的机会,功夫可没白费了。
第九章
一回到繁忙的城市,纪远似乎又把她给忘了,想起他们在东海岸的一天一夜,两个人的心性如此的亲近,她是真把他当成将来要共度一生的人了,那纪远呢?他是否也那么认定了呢?
为什么又没有他的消息了?不知道他的兄弟伤势如何?唉,这样漫无目的的等待,真是煎熬。
入夜后,窗外有两个人鬼鬼祟祟的交头接耳。“就是这一间,我偷偷跟踪过战远。你看,门口那两个大块头,就是战远派来保护那个女孩子的。”
“那我去按门铃。”
獐头鼠目的那个啪啦一记打过去。“笨蛋!我们是要来绑架战远的女人,你还去按门铃,刚好被战远的手下逮个正着。”
“那我们要怎么进去?”
“当然是破窗而入。”后来他们选定后面那间没安装铁门的浴室。
坐在客厅沙发上发呆的田馨,眼睛盯着电视,心里却想着纪远,想得出神,毫无警戒,根本没有察觉窗玻璃破损的声音,直到闯进屋里的人站在她面前了,她还挥着手说:“走开,别挡着电视。”
两个奉命前来绑架她的人,面面相觑,嘴角往下一抿,两人都觉得这女孩怪怪的,不太正常。
比较笨的那个说:“会不会跑错间了?”
獐头鼠目那个也觉得不太对劲儿,于是就问田馨:“你认不认识战远?!”
“什么战远?不认识,我说走开,你们没听见是不?”田馨有点发飙,但神智显然还在九霄云外神游。
这个女的俨然是只母老虎,凶巴巴的。“对不起,跑错地方了!”两人分别往左右跳开一步,趁她还没发现他们是闯空门的歹徒之前,赶紧落跑。
“纪远怎么还没跟我联络?”两个人一听到纪远的名字,忙煞住脚步,虽然有一字之差,但可能是同一人。“不知道他的兄弟怎样了?”
“兄弟?!”那两个人同时大喊出声,这下子他们就肯定战远和纪远是同一个人了。
“你们是谁?”田馨总算被他们的破锣声喊醒了。“怎么会在我家?”大概是太思念纪远了,她居然以为——“是纪远叫你们来的吗?对了,他的兄弟怎么样?要不要紧?”
那两个人露出贼笑。“抓起来!”一左一右地钳住她的手。“他的兄弟没事,不过,嘿嘿嘿,你有事。”
“救——”命还没喊出来以前,就被那两人用胶带封住嘴巴,又被五花大绑,装入布袋里。
那两人再循旧路出去,几乎是神不知鬼不觉地架走田馨。
???
“放消息出去了没?”疯狗祥跷着二郎腿,抽着巴西雪茄。
獐头鼠目的家伙说:“放出去了,道上的兄弟无论是南北二路还是纵贯线的,通通都知道了。”
疯狗祥忽地大力拍桌。“我是问你战神知道了没有?,那些人知道有屁用啊!”
“他知道了。”獐头鼠目吓得不敢再出声,心里嘀咕着,难怪道上的人给老大起个“疯狗祥”的外号,真的是乱吠!
“把战远的女人给我带出来。”
两个人合力抬出一只沉重的布袋。“我有话要问她,松绑!”
卸下布袋,撕去胶带,田馨痛得捂住嘴巴,一把火气熊熊燃开,劈头就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连我也敢绑架。”
疯狗祥见这女孩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还敢撒泼,心里倒有几分佩服。“有气魄!不愧是战神的女人。”
田馨看这些人不是獐头鼠目就是小头锐面,绝非善类,正想狐假虎威抬出战神来唬一唬他们,没想到他们倒是先提到大魔头,而且听他们的语气,显然是大魔头的敌人。
“你们跟战神有什么恩怨,尽避去找他,关我屁事,干么把我扯进来!”这个大魔头的仇家可真不少,他不知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人家才会找上门,活该!
“你是战神的女人,我不找你找谁啊?”疯狗祥流着口水,伸出手去模田馨的下巴。“这个战神可真享受,暗藏了一个这么正的妞,也让我品尝一口,看看滋味好不好?”说完探出长舌朝田馨的脸颊上舌忝去。
呸!田馨吐了一口唾沫在疯狗祥的脸上。“谁说我是战神的女人?!”她回瞪一眼疯狗祥。“你再乱说我告你诽谤!”
疯狗祥拭去脸上的口水,大笑三声,忽地板起脸来。“这里由我发号施令,你给我乖乖站好,再乱叫我就把你嘴巴贴起来!”
“你敢?!”她倔起来可是天不怕地不怕。
“来人啊,把这个臭婊子的嘴巴贴住。”
“住手!”门外传来铿锵有力的斥喝声。
战远再度单枪匹马独闯竹连帮的禁地,这回要救的是他最爱的女人。
田馨看到多日不见的纪远,脸上乍绽出欣喜的笑容,但是,纪远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疯狗祥歪着嘴角阴阴地笑着。“你总算出现了。”
田馨看着纪远神色凝重地站在离她五步远的地方,却不能碰他。
“放开她!”
她从没听过纪远用这种语气说话,掷地有声,好震人啊!不管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但有一点绝对错不了,他是来救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