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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恋 第11页

作者:夏彤

原来他是个孤儿,难怪他的眼神那么孤独而苍凉,那份早熟的冷静,不该是他的年纪该有的。

“难道他没有其他的亲人了?他的父母总有兄弟姊妹吧?他们怎么不好好照顾太子呢?”她的母在听到太子的身世后,被彻底激发出来。

飞鹏继续说道:“听说太子的父母当初也是小太保、小太妹,没有结婚就生下太子,把婴儿丢在帮里一起厮混的兄弟家里,两个人就各自逃了,不人小太保父亲在一次打斗中被砍死,小太妹母亲听说退出江湖嫁人了。”

蔺舫精神为之一振,总算还有个母亲在世。“他去找过亲生母亲吗?”

“找?他都待在感化院里,怎么找?”

“那他母亲没去探望他吗?”

“拜托,太子是她婚前生的小孩,又是个坏孩子看怎能计她现在的丈夫知道嘛,我看是有多远就躲多远了。”其实他也根感叹太子的身世,莫怪他会变成今天这样凶残,因为他从不曾感受讨家庭的温暖嘛!

“太子。”她听得唏嘘不已,突然很想把满月复的爱给太子。

“后来听说,大子离开感化院后,透过各种管道打听他母亲的下落,皇天不负苦心人,就在他出感化院后一年,找到他母亲了!”

“真的?!那他母亲现在人呢?她为什么不劝太子退出江湖呢。”什么样的母亲会让自己的儿子去当冷血杀手?难道身为母亲的她,不想让自己的儿子过着正常人的生活吗?”

飞鹏叹口气。“我只知太子第一次见到他母亲,是一张贴在坟墓上的相片。”

蔺舫睁大圆眼,干张着嘴,哇不出话来。

飞鹏很快地恢复平静,他可没忘记来看望蔺舫的目的。“我之所以跟你讲这么多有关太子的身世背景,是希望你离他远一点,太子绝对是个又狠又恶的冷血杀手,你惹不起。”

蔺舫仍是两眼炯炯如火焰似地盯住地面。“我昨天还骂他。”她没勇气说出来,只在心里默想着:你父母没教你不要做个令人讨厌的孩子吗?天啊,那些活肯定伤害到他了。太子,对不起,她不是故意。

飞鹏吓死了。“什么?你居然敢骂他?不要命了呀你!你要是看过太子发狠的模样,我敢保证你连在他面前说话声音都会发抖。”更别说是出言相骂了。

他走到门口。“听我一句劝,离他远一点,准没错,就这样了,我先走。”

“太子现在人在哪里?”她不该对他说那些尖酸刻薄的话。

飞鹏猛回头。“干什么?”

“我要见他。”她倏地坐起,两眼方往地看着飞鹏。

飞鹏差点跌倒地靠着墙柱。“哦,拜托——我才刚警告过你——。”

“赶快告诉我,太子在哪里?”她没有耐心听教。

飞鹏被她吼得双手投降。

我的妈呀,看似娇小柔弱的蔺舫,凶起来也是挺悍的,吓“数”人了。

第六章

也许是女人天生的母太丰沛了,她在听了飞鹏讲了那么多关于太子的身世之后,不但没有听取劝告立刻远离太子那个危险人物,反而疯狂地亟欲见到他,一刻也不能等,沸腾的血液,烧灼着她的全身,一股前听未有的冲动,想立刻见到他,给他温暖,给他全部的爱,弥补上苍欠他的一切人间温情。

她不再犹豫了,能够村出也是一种幸福,不是吗?

一辆驰骋如马的脚踏车,飞快地奔向村后的大水圳。

飞鹏终于在她的逼迫下,不情不愿地说出。“他一大早就去大水圳钓鱼了。”

她皱着眉头。“大水圳哪会有鱼可钓?”虽然她没住饼乡下,但从地理课本上得知大水圳的功能是复季时灌溉稻田用的。

“是没有鱼啊,不过没差啦,反正太子钓鱼的重点是“钓,这个动作,而不是'鱼'本身,知道吗?”

蔺舫越听趣迷糊了,怎么太子的一切都与常人不同呢,他的生活哲学到底又是什么呢?

“你一定觉得很奇怪吧,我一开始也以为太子的头壳坏掉,没鱼还钓个屁呀。”他霍地遮住嘴唇,怪自己太心直口快了,用字不雅,在淑女面前讲租话,尴尬地赧笑着。

她也不以为意地报以自然的笑容,怎会去介意飞鹏的率真呢!

“后来我才知道,太子有个习惯,他只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去钓鱼。”他摇头晃脑地猜臆着。“这回不知道又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惹了他?”

是她吗?

昨天发生的一切厉厉在目,恍如迎面袭来的北风,泼辣辣地刺了她一头一脸,是的,是她的出言不逊,严重地伤害了太子的心。天啊,她好残忍呀,那么恶毒的话,背枪带箭似地射伤了太子,她真后悔。

即使两人的世界相距南辗北辙,那么她至少也该以朋友之又相持吧,怎能将所有的恨,倾囊发泄在无辜的他身上呢?他的一切不是他所要的,而是老天爷给他人生的不平等待遇呀,他已经够不幸了,地不该再剥削他边缘人的生存意志,逼他去撩开自己生长背景的疮疤。太啊,她真该死!

蔺舫心中有千万的悔意,她不能原谅自己,对太子无意间的伤害,脚踏车越骑越快,自责的内疚就越激烈。

远远地就看到大圳顶上太子形单影只的背影,她丢下脚踏车,趿上石阶,霍霍地呼着来不及喘的气息,口干舌燥,眼里却注满心酸的泪。

站在太子身后的她,小心翼翼地喘着气,不敢立即出声,极力地要将泪水吞回肚,等情绪平复吧!

缓缓地,充满温柔地。“太——子——”一出声,泪水还是不听话地滚下来,是心疼他的傻。

太子猛一回头,见个泪人儿仁立在那儿,虚虚弱弱地、不禁寒风的吹刮,像要被吹倒似地。

他心疼地纠成一团,却不敢上前抱住她、抚慰她,为她拭去泪水。

是谁?谁敢欺负他的蔺舫,让她哭成这模样,绝不轻饶!

在他义愤填膺之际,也想起日前自己所说过的话,我会立刻消失在你面前。她不想再见到了,她不喜欢看到他这张讨人厌的脸,他要赶快消失。

噗通!

太子一转身,去了钓竽,跳下大水圳,用这种的方法,让自己消失在蔺舫的跟前,守住承诺。

“太子,你在做什么?”她急得趴在圳岸旁尖叫。

但是水深不见底的大圳里,一片平静,不见太子浮上来。

她惊慌失措地大哭大喊。“救命啊,有人落水了,救命啊。”这时候,她真恨自己为什么不会游泳。

几分钟过去,太子仍没出现,一望无际的田野上,也没人听见她的疾声呼救。

“太——子——你不能死呀——”她的手伸触到水面上,却什么也模不到。

她几近疯狂边缘地嘶声狂啸。“太——子——我——爱——你——”她整个人瘫痪在大圳顶上,抽抽搐搐地泣诉着。“我爱你不可以死”

冷风刮过她的背脊,甚至有水滴落在她的身上,都引不开她哀哀的眼神,紧紧地盯着水面,寻找太子的身躯,也许已经变成尸体了。

“真的吗?”

她的背后传来一句欣喜若狂的问话,那声音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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