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景阳终于察觉到弁庆的不对劲了。
“你不知道我是谁对不对?”她急着问。
弁庆没有回答,他急切的想挣开那不舒服的感觉,想找一处让他觉得冰凉的清静之地。
他发热的身体叠上景阳发抖的身躯,她张着惊惶不定的眼眸,看着弁庆失去神志对她予取予求。
她知道他根本识不得她,她知道自己只是在他莫名的病因下的一个宣泄管道,她也知道自己不该对他的动作存有任何还念……但当弁庆的手指游移到她幽秘禁地时,景阳却已然销魂地忘了自己的坚持,在他的指下,她化成一摊水,任他汲取、探掏。
她承迎他指尖的力道,献出所有的自己。
弁庆拉起她的腿,架在他肩上,将自己的硬挺送进了她的怀柔之处,在摆臀摇晃之间,与她共谱鱼水之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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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阳趁弁庆还没醒来,便迅速地收拾起被褥。
她想过了,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够复杂,实在不适合再增添变数,去扰乱彼此的生活,而稍早的那一幕——她当它只是夫妻间应尽的责任。
除此之外,她什么也不愿多想,她只希望在弁庆醒来之后,他会不记得这一切。
他——不会记得的,是吧?还是……
不!应该是的。毕竟他要她的时候,神志不清到连她是谁,他都搞不清楚;等他醒来后,他纵使有记忆,也会认为那只是一场春梦。况且,她会把所有的证据全都毁掉,不留一点蛛丝马迹,让他察觉到一丝丝的不对劲。
是的,事情的发展将会如她所想像的那般顺利,她根本不用惊、不用怕。
景阳强要自己镇定下来,别先慌了手脚。
她非常有效率地先着好装,再把沾有她处子之血的被褥换下来,拿到柜子里藏起来。剩下的则是最艰难的一环——她该怎么帮弁庆穿衣服?
虽然他俩已经发生了实质的夫妻关系,行到敦伦那一环节,但对于弁庆的身体,她还是陌生得不敢逼视,现在要她帮他着衣,这……实在有点难耶!
景阳拿眼角余光偷偷的睨了仍在睡梦中的弁庆一眼。
可才只看到他厚实的胸膛,景阳已经羞得不知如何是好,她这样怎么能将他布局得像是从没发生过任何事呢?
景阳闭起眼,不断的鼓励自己,要自己勇敢一点。
她拿了衣服挨近弁庆,紧闭着两眼,一件件的帮弁庆穿戴整齐。
穿好了,她才终于松了一口气,自己则坐得离他远远的,她的心情此刻已经乱得不想再思及刚刚所发生的事了。
现在,她只求他不要再出任何状况来扰乱她的心,那她就已心满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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弁庆足足睡了八个时辰,醒来时已是次日清晨。
他一睁开眼,便瞧见景阳端坐在他对面,像是防贼似的瞪大了两个眼睛,瞬也不瞬的望着他瞧。
“干嘛这么看我?”弁庆低下头看自己有哪儿不对劲。
从他的神色中,景阳瞧不出他有半点昨儿个记忆的迹象,她这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复又冷峻着脸,开口跟他说起她想了一夜的事。
“我想回宫,今儿个就走。”
“回宫!为什么?”弁庆只是惊讶于她突如其来的要求,随口一问,
景阳却像是做贼心虚般,她只当弁庆察觉到了什么,于是紧张地尖着嗓音叫道:“我想回去不行吗?为什么非得有理由才能回去?”
弁庆觉得景阳莫名其妙发脾气才是一件无理攻闹的事,所以,他当下决定不再追问她之所以回宫的原因,一口答应了她。
反正,她本来就是尊贵的公主身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身为一个驸马爷,当然没有半点权利去管一个公主。
莫名其妙的,弁庆竟自嘲起自己的身分来。
“不过,你想回宫也得先看看咱们出不出得去?”弁庆去推门窗,全是牢牢的钉死,依旧没打开。
“那怎么办?难道我们两个要永远锁在这个地方,永远都出不去了吗?”景阳着急了起来。
弁庆则用极其诡异的眼神看她。
“你干嘛这么看我?”景阳赶快低颈审视自己有哪里不对。
“你现在的态度跟昨儿个的怎么差这么多?”昨儿个他俩一样被关在一块出不去,当时她也没慌成这样。
“这……这情况不一样啊!”景阳吞吞吐吐地开口。
“哪里不一样?”弁庆问,他愿意洗耳恭听。
景阳被他看得心里一时慌了起来,直揪着手绢,吞吞吐吐的说:“昨儿个我以为……以为是有人恶作剧,不会关咱们太久,会一下下就放咱们出去,可现在……现在都过了好几个时辰了,那恶作剧的人却丝毫没放咱们的样子,我当然会失望,会紧张啊!”景阳随便想了一个讲法唬弄过去。
而弁庆是信了她。
“其实你也不用太紧张,我有法子弄开门。”
“你有法子?”骗鬼!
“嗯!”弁庆点点头,双脚跨开,提起手掌运气,霍地以掌风劈向门板,顿时,门板应声裂成四片。
景阳看得目瞪口呆,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你既然这么厉害,昨儿个为什么不用这个法子劈门?”害他们白白被关了一天一夜!害她……跟他……做了夫妻!
弁庆露出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表示他有不得已的苦衷。“咋儿个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不对劲,全身上下不舒服到了极点,整个人都提不起劲,没什么力道。”
没什么力道!
“你……昨儿个没什么力道!”景阳才不信呢!
因为,她一想到她与他交欢时,他明明是用那么激烈的方式要了她,而他却说他昨儿个没什么力道!
“我没什么力道,你干嘛脸红?”弁庆看着景阳红红的脸蛋,心中感到莫名其妙。
景阳捂着小脸,想遮去自己的羞涩,她将小脸一板,恶声恶气的道:“我哪有脸红!”讨厌!她忍不住跺着脚离开。
弁庆尾随在她身后,霍地,景阳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倏地止步,要弁庆先走。
“为什么?”
“因为我有东西忘了拿。”景阳支支吾吾说得好小声。
弁庆很难得看到景阳这个模样,本想赖着看她到底是忘了拿什么东西,竟让她如此害羞,谁知景阳见他赖在原地想看她的好戏,马上又板起脸来欲赶他走。
她翻脸无常的模样最教弁庆吃不消,他从来没见过有人翻脸像翻书一样快的。
算了!不看就不看,他走就是了。
弁庆潇洒地离开了。
景阳见他走了,连忙兜回去找她刚才藏起来的那件被褥。
她要拿回去毁尸灭迹,省得留下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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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阳一回到蘅芜院,就差采心去拿火盆子。
“主子,拿火盆子做什么?”
“叫你去拿你就去拿,问这么多做什么?”景阳粗声粗气地叫道。
采心不敢再多问,连忙拿了火盆子进来。
火盆子一拿来,景阳又叫采心出去,因为,干这种毁尸灭迹的事,实在不宜有闲杂人等在场。
要不,万一采心问起她为什么要烧被褥,她拿什么理由来搪塞?所以,采心还是出去得好,省得她还要费脑筋、想藉口来解释。
采心这回没有再问为什么自己得出去,反正,自从昨儿个主子无缘无故失踪了一夜回来俊,整个人就变得神秘兮兮的,就连她关心她,问她昨儿个去哪里,主子都要她别多事。
釆心出去了,景阳才拿打火石,起了火,再将那件见不得人的被褥拿出来烧,可火才刚烧上被褥的一角,忽地又听到门外的采心喊道:“驸马爷,您请等等,让奴婢先去通报公主后,您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