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酉时。”
“好,那我等他。”他兜身进木屋,毫不生分地坐在大厅里。
什么!他要等她“相公”回来!
聂四贞急急地追了进去。“我……我记错了,虎儿她爹,今晚不回来,他──出城去了。”
“我等他。”
“要个把月。”
“没关系,反正我有的是时间。”
“兀”──她叫他。
他打断她,拉了把椅子叫她。“坐呀!”
她挪了身子,拣了个离他较远的地方坐下,而他的眸子紧紧地盯住虎儿。
聂四贞心虚地将虎儿抱起面向她,虎儿敏感地发现娘的不自在,一颗小头颅偎进了娘亲的怀里,闭起嘴巴,而一双圆骨碌的眼眸,好奇地打量着她娘的不自在。
突然,兀烈纳欺近了聂四贞的身边,开口问:“虎儿的爹是辽人。”
聂四贞急急地跳开了。“你说什么?”
“虎儿有对蓝眼珠,所以他爹是辽人。”
他注意到了!然而他却以为是别的男人……“是。”她点点头。“我相公是──辽人。”
“经商吗?”
“是。”
兀烈纳给她一个善意的笑。他说:“我也经商。”
“哦──是吗?”
“三年前,一场意外断送了我的官场生涯,却意外地替我开辟了另一条路子。
对了,你相公怎么称呼?或许我与他有生意的往来呢!”他话锋冷不防地一转,又兜回了她相公身上,骇得聂四贞不得不将神经绷紧些。
“没那么巧吧,我相公只是做小生意的。”
“天下事无奇不有,说出来听听,搞不好我与他真的相识。”他穷追不舍地追问着。
聂四贞只好继续扯下去。“我相公他──姓吴。”
“吴什么?”他站起身,逼向她。
她慌得直想逃,而他的手脚却比她快一步,双手一圈,将她与虎儿禁锅在他与墙之间。
“你还没回答我,你相公姓吴名什么?”
“吴──名。”她虚弱地从口中吐出这两个字。
老天爷,救救她吧,他靠她这么近,让她有十足的压迫感。
“无名?”
“对,吴名。”她低垂着头,连看都不敢看他。
“哪里人?”
“应州涂城。”
“怎么相识的?相识多久成婚?”
“我是跟他……跟他,相识于应州。结识了半年后便成亲。”
“他不嫌弃你已许过人的前尘往事?”
聂四贞摇了摇头。“不嫌弃。”
兀烈纳满意地点点头,撤开了身子,让她轻松自在地喘口气。
就在聂四贞以为她编的谎言完美无缺、以为所有的警报都已经解除之际,冷不防地他又问:“半年的时间会不会太短?”
“啊?”她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我是说你们相识才半年,你就这样贸然地将自个儿的终身托付给他,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一点?”
“他对我恨好。”她急急地道。
“嗯。”他点点头相信。
聂四贞放松地牵唇一笑。
突然他又问:“你们的女儿好可爱,今年几岁了?”
一提起女儿,聂四贞便笑得好慈祥。“今年要满三岁了。”虎儿是甲寅年出生的,她还记得生虎儿的那一年冬天,雪下得好大。
霍地聂四贞惊觉了不对。
她与“她的良人”相识半年成婚,那么如果马上受孕,也得再花上十个月的时间才能产下虎儿,而这一前一后的时间相加,虎儿如今应该是不满两足岁才是。
“我记错了,虎儿列明年八月才满两足岁。”她仓皇地抬起眼,急急地摇头说道。
他才不信她的话,抬起手抚上她吓白的面庞,他放柔了目光问她。“为什么对我撒谎?”为什么不明明白白地告诉他──虎儿是他的孩子?!
她抿着唇,委屈地摇了摇头。“我不愿你为难。”
“为难?”娶她,要她,从不是件为难的事。
“你的妻子。”她提醒他已另娶贤妻的事实。这才是她不愿将虎儿的身世向他坦白的原因。
“我的妻子!”兀烈纳听得一头露水。“我曾几何时娶妻来着?”
“可是”──她张着水汪汪的杏眼,满是惊诧地望着他。“在市集时,你不是说陪着妻子上街买绣线……”还说他不可能傻傻地为她终身守候。
这下子兀烈纳终于明白什么叫做“作茧自缚”了。
“原来你是为了那件事而谎称你已另嫁他人。”这傻丫头!“我是骗你的。”
“骗我?!”为什么?
“当我知道你另觅良人而嫁时,我直觉地想为自己的痴心扳回一些颜面,不愿让你知道我还这么在意你,所以找谎称自己早已娶妻。”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他会为了一时的颜面,差点错失了挚爱。
他勾起她的下颔。“你愿意嫁给我吗?”让他能名正言顺地疼她一辈子。
聂四贞的眼眸有水光在闪动。
原来他娶妻的事是假的;原来,他还在为她守候;原来,他还爱着她。
老天!这是在作梦吗?
她踮起了脚尖,吻上他温热的唇,证明这一刻不是虚幻。
而炙热的吻缠绵地延烧着,正沉浸在爱河里的两人完全忘了夹在中间的虎儿正睁大了一双眼珠子看着娘亲与坏人叔叔在亲吻。
原来娘打坏人都是用这种方式的哟!
虎儿笑得贼贼的。
以后她也要这样“打”小狈子那一群小坏蛋。
──全书完
跋
后记
写这篇后记的时候,尉菁还不能确定《再见夺爱将军》会录取,之所以先写后记是因为──我搞丢了某些读者的信!
怎么辨?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般丢信的原因在于前阵子忙,忙着搬家、忙着赶稿、忙着遇新年包红包,忙忙忙,尉菁真的好忙喔……以至于尉菁忙掉了众位衣食父母给尉菁的信,呜呜呜……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所以你若还没收到尉菁的回信,哪么别急着数落尉菁,因为,恭喜你,你极有可能是那一落信件中的某一封……我对不起你,尉脊面壁思过去──但在思过前,咱们还是先来谈谈尉菁的书。
在写这篇后记时正值年初七,刚遇完年不久,打了通电话到出版社,得知《爱我,请告诉我》卖得还不错。
卖得不错?!
那咱们出版社那个王姓编辑脸上该有些笑容了吧?
那可不;只见王某人佳薇姑娘用担忧的口吻说:“《抱得美人归》怎么辨?”
怎么辨?怎么办!
尉菁跟着愁眉苦脸,而在那层担心背后,尉菁接着怀疑──《抱得美人归》真有那么差吗?
说实话,尉菁真的很喜砍《抱》一书;因为它够轻松,男主角一反以往的严肃,老爱装疯卖傻调戏女主角……然而这样的作品,读者爱看吗?
尉菁不知道,因为写这篇后记的时候《抱》还没出版,所以看过《抱》这本书的朋友们,写信告诉尉菁吧!让咱们来讨谕一下尉菁是不是真的不适合写那些轻松的作品。
因为《爱我,请告诉我》的好评,所以《再见夺爱将军》写得有些艰辛。尉菁三番两次写了又改,改了又写,前前后后更动三次内容,为的就是不让《再见夺爱将军》有《爱我,请告诉我》的影子在。啊──尉菁好辛苦、尉菁好伟大,各位读者请掌声鼓励、鼓励!至于《落难郡主系列之二》何时出?这个……今天天气很好,尉菁送有几封信还没回,现在咱们来回信。
在遗失的那叠信中,有一封信的内容尉菁印象深刻──信中,读者对无双处理她月复中胎儿的方法不以为然。
记得在尉菁读高中的时候,护理老师曾问过班上的女同学,不赞成堕胎的请举手──班上九成以上的女同学都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