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像这样对过你吗?”无法守住她这十一年,他不知道她有没有别人,而光是这样狐疑他已是妒火中烧!他粗哑的声音伴随著他的手抚弄她光果而细致的身体。
“啊!不……”棠昱琋在他几近粗暴的掌握下,只有不停的摇头。
他身上的蓝色衬衫解了扣,露出结实的胸膛。
“见鬼!我不会再信你任何话!”他无法相信她真的没有别人,他的脸上有著深深的痛楚。“有没有我自己来证实!”
“耀……”她不要他这样的恨她,若占有她可以消弭他一点疑虑,可以令他的恨意减少的话,她愿意成为他的。这一辈子她本来就誓言只能是他的,只要他要她,是真心的要她,只要她占有他的心,她是无怨无悔的愿意把身心都给他。
而上官耀,他并不需要她的同意,然而她深幽无怨尤的脾光还是激起他更多的渴望,从他更为灼热的眼神中便可以看得出来。
他的唇舌更为热切地向她的身体攻占,他的手掌缓缓往她的腰际移下……“小琋啊!快起来,你昨晚都没吃饭,姚嫂特别一大早给你熬了粥端来——”门把一旋开,姚嫂端著托盘,就愣在那儿。
床上的两个人,衣衫不整倒是还穿在身上的上官耀蹙起肩头,一脸凶恶的瞪向“碍事”的姚嫂,而被剥得几乎赤果的棠昱琋却是面红耳赤,窘迫到想找洞钻,在上官耀翻身后,她马上抓起被子遮身,怎么也没脸看向门口了。
“姚嫂!你不会敲门吗?”上官耀口气不佳,坐在床上一手烦躁地爬过凌乱的头发。
姚嫂收起惊讶,“少爷,你不是昨晚就出去了?”她还是把热腾腾的粥端进来,搁著以后便给上官耀睇上白眼,“什么时候搬回主屋来住了要说一声啊!否则你也锁了门再‘办事’,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时候溜进来小琋房里了。”居然说得他像贼似的!上官耀怒目切齿。
姚嫂可不理会他,“小琋,粥要趁热吃了,自己身子可得先顾好,少爷先让他‘饿著’没关系。”“姚嫂!”
“吼什么?我有说错吗?你自己看看小琋手上、身上的淤青,你教她怎么出去见人啊!”姚嫂边往门口走还边叨念,“外头的人还会以为你虐待她呢,你也不温柔点……”上官耀气愤地冲下床,狠狠把门给甩上!
棠昱琋心头一震,脸上更热,眼光更没能抬起来了。
上官耀回头瞅著她,步回床沿拉掉被子。
“耀?!”无任何遮掩的棠昱琋,在他的注视下羞得满脸通红,只能慌张找回她的睡衣。
太阳早已悄悄升起,阳光洒满室内,在一片柔和的光亮中,她白皙肌肤上的淤青明显得更为怵目,他抓起她的手,深邃的眼中闪过一抹惊骇,她手腕上的一道道淤痕是他昨天掐出的指痕。
棠昱琋从他并不用力的手里抽回手,并且穿上衣服,视线始终避开他的。
上官耀的目光深郁,如果要问带给她伤害后,他的感觉是什么,是否觉得报复她之后会比较快乐了?答案是没有,他一点也不开心。
“马上把东西收一收,搬到我的屋子里。”他丢下话,便转身出去。
“耀……”上官耀在门口回头,周不悦的目光等著她。那目光根本是不容她有异议的,棠昱琋只有沉默下来,缓缓摇头。“没事。”
※※※
上官耀的房间很宽,另外有衣物间,棠昱琋把自己简单的几件东西和衣服放好。
上官耀刚淋浴完,身上只有一件浴袍,他的头发还是湿的,看见她带进来的衣物。
“你的衣服就这些?”他的眼光深沉,很难看出在想什么。
“大部分都放在家里。”棠昱琋看他一眼,他应该要去公司了吧?
上官耀那张俊逸的脸孔又泛起怒意,“花坊那里?”
棠昱琋瞅著他,无言的点头,她说错什么了吗?
上官耀沉怒著,月兑掉浴袍开始换衣服。
他是那么毫无避讳的在她面前更衣,棠昱琋却无法像他自在,她红著脸别开去,很快提起一直梗在喉咙的事。“耀,我——”
“不准再到花坊去!”他穿上衬衫,口气是那么专制和愤怒。
他怎么知道她想说什么?棠昱琋压下讶异,用平静的语调对他说:“那家店是莫姨交给我的,她对我有再造之恩,我——”
他抓住她的肩膀扳过身,棠昱琋的眼光马上对上他严怒的脸孔,“别再给我提你那该死的假身分!从现在起你只能是棠昱琋,是我的妻子,没有我的允许,你哪里也不准去!”
“耀,你不能不讲道理,这十一年来我——啊!”
上官耀呀牙切齿的抓起她手腕拉她向他,棠昱琋被吓了一跳,一张脸孔有些许的恐惧和苍白。
他的目光随著她一双慌眸落到她手腕上的勒痕,几乎是有一些恼怒且烦躁的松了手。他转身去拿起外套,不再看她一眼。
“别跟我啰唆!”他不想听她的任何话,反正她就是不准离开上官家!
看著他忿忿地下楼去,棠昱琋深深叹了口气,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样改变这样的情况。
他看来是打定主意要把她关在这里了,这就是他的惩罚方式吗?
※※※
接近中午,外面艳阳高照,实在没事做的棠昱琋,看了看上官耀这栋略嫌冰冷的屋子,已经让她打扫过一遍了,她也在庭院里剪了些花进来插,但她总觉得还是很空荡,也许是空间过大吧,又是挑高设计,除了主要家具和几件几乎是和家具一体的贵重摆饰,上官耀几乎没在这房子里放上他的兴趣、他的喜好,在这里一点也看不见属于他的个人色彩,整个屋子就像展示用的样品屋,似乎他用得上的地方只有卧室和书房。
为自己所看到的一切,棠昱琋莫名的生闷气。
“昱琋,我听姚嫂说你今天没去花坊,又是耀儿的关系?”门没关,席佳贞就直接走进来。棠昱琋原本还发著呆,见到她才转过身。“妈。”
“真应该说说他的,可惜他父亲还在埃及,我又说不动他。”席佳贞在沙发上坐下来。
棠昱琋顺著把话题转开,“那么多年没见到爸爸,他还是对埃及那么著迷?”
“可不是,我就不知道那些大坟墓、千年尸体有什么好看的。”席佳贞嘴里这么说,脸上却有那么一点光彩,显见她对丈夫的兴趣也是支持的。“昱琋,你今天不出去啊?”
“嗯。”棠昱琋微扬起嘴角,提也没提上官耀不准她走出门半步的事。
“那正好,我要到百货公司去,一个人正嫌无聊,你肯陪我去吗?”
席佳贞正愁找不到适当的人陪她打发时间。
棠昱琋心想,她正好可以添些东西布置这栋房子,便点头。
“那太好了,这就走吧。”
婆媳俩由司机开车出门,没多久,姚嫂接到上官耀从公司打回来的电话。
“少爷。小琋啊,和夫人出去了……好像是去百货公司……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哦……晚餐?没交代耶……是啊,她真的是和夫人出去的。少爷,你晚上回来吃饭吗?”“不回去了。”上官耀挂掉电话,浓眉深锁。
秘书敲了门进来,“总裁,明天那一场珠宝义卖的慈善晚宴,本来是由总经理参加的,现在总经理还在巴黎,怎么办呢?”
“我去。”他深沉的目光慢慢凝聚起。
※※※
昨夜,他应该很晚才回来,那时候她已经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