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嗥缓缓撑开眼皮,在朦胧的光线中,一张纤细柔美的绝色容颜映人眼帘,他视线迷蒙却清楚看见她一双剪水眼瞳,她从来都是温柔的。
“凯茵……”他伸手,握住她细瘦的手腕。杨凯菌只是依从的静静凝视他。
问嗥一阵干渴,他有好多话想对凯茵说,好多好多的情话……
他多希望凯茵懂他!
问嗥的眼神浮出痛苦,对着一张纯净娇柔的绝丽脸蛋,他的渴求更难以压制。她披散着瀑布般的美丽秀发,她身体一股淡淡清香围绕在他鼻端,他热烈渴望她酣美的抚慰几乎接近沸腾。
“凯茵!”他的冲动越过早已浑沌不清的理性,他把她拉向自己,紧紧的抱住她温热柔软的身体。
“你……”杨凯菌吃一惊,趴倒在丈夫身上,压着一副魁伟的身躯,令她心脏陡地一跳。
“凯茵……我无法再等了,我要你……我要你……”问嗥把她娇女敕的唇瓣按向自己,饥渴的向她需索一份温柔的抚慰。他无法像平常仅是浅点的吻她,他热切的舌头伸人她毫无抵抗的唇瓣,撬开她整齐的贝齿,直捣她湿热柔软的丁香……
杨凯茵睁大了眼睛,两只紧握起的小手抵在两人胸前,僵硬得无法动弹。
问嗥感受到了她的僵硬,她的惊吓,但他受够了。他要她,他不管她是否会排拒,他今晚都要定她!
他紧紧的把她压向自己,让她的身体清楚明白的感受到他的坚硬.但却令杨凯茵的脸色更加苍白。
问嗥抱起她,走向二楼,进入他们的卧室,只是现在是杨凯茵的卧房。
他把她放到床上。他的领带早在楼下就扯掉了,他没有耐心一颗颗解扣子,两年多来早已把他的耐性全部磨光了,他用力扯掉身上的衬衫,拉掉皮带。
杨凯茵的呼息充斥着丈夫浓重的酒气,她平日温柔的丈夫像一头粗暴的野兽,令她饱受惊吓。
当她的丈夫接近自己,她的心脏一阵痉挛,身体被这未经的一切吓得紧绷。
而她的害怕,问嗥看不见,或者是他故意不看见,他痛恨看见,他痛恨对自己残忍,他今晚不要,他今晚要解放,要解放自己……
他吻住她惊慌而半开的红唇,他的妻子就像平常——样的听话,一样的顺从,一样的不反抗,而这更加揪痛他的心。像是惩罚她一般,他粗暴的撕裂她的睡衣,狂吻着、吸吮着她身体的每一寸……
天,杨凯茵一双充满水气的眼瞳写满惊惧,她直望着天花板,两只小手几乎扯破床单。喉咙里哽咽着必须顺从的痛楚,有生以来她第一次感受到委屈、痛苦,她却依然忍着没有拒绝他。
“啊!”当他进入她,一股撕裂的疼痛令她忍不住逸出尖叫一张被冷汗沾湿的脸蛋瞬间更形苍白。
问嗥知道自己撕碎了她,但已经欲火焚身的他却无法停止对她残忍,她的温暖包围着他,满足着他,他无法停止这份渴望已久的热火,他要完完全地拥有她。
直到体内的欲火得到抚慰,他才离开她的身体,在她身边躺下来。
杨凯茵委屈的泪水终于流下来。她不是那么懵懂无知的,她一直都知道问嗥在忍着不碰她,母亲对她说过男人有这方面的需要,即使她不喜欢,心里不愿意,她也不能拒绝。所以她心里对这事总存着一份未知的恐惧,然而两年多了,问嗥并没有向她索求,她便一直安心过着有名无实的夫妻生活。
她知道问嗥没有错,这是他的权利,她的义务,但是这份认知,在经过第一次后,已经无法压下她心底排山倒海而来的惧怕和排斥。
一直以来问嗥给她的安全感,在今晚全部瓦解了。
天刚泛白,问嗥就醒了。他睁眼张望着这间宽大的卧房,最后视线落在枕边沉睡的人儿,那张白皙的容颜上泪犹末干,仿佛才刚睡去,这模样触痛了他,惊醒了他。
酒意全部退去了,他头痛欲裂,只希望自己不要清醒过来。但昨晚的欢爱片段却回笼了,他想挥都挥不掉。
老天,他对凯茵做了什么……他一定吓坏凯茵了。
他一直珍惜着她,却对她做了最坏的结果,该死!问嗥此刻怅然,懊恼欲死。
他轻轻的抹去妻子冰凉脸上的泪痕。杨凯茵因为这轻轻的碰触而惊醒,她一下子张大了慌乱仓皇又湿濡的眼晴。面对一双布满血丝、显然——夜末睡的浮肿眼眸,问嗥只有满心的疼痛和内疚。
“对不起……我伤害你了……”他沙哑的声音充满自责。
杨凯茵无言地缓缓摇头。
问嗥很想抱她,却担心着她的反应而忍住。
“你还好吗?”他同时担心着她的身体,不知道他是否伤了她。
杨凯茵仅是点头,依然无话。她的不言不语令问嗥莫名地感到着急、心疼。
“凯茵,说句话好吗?你这样教我担心。”
泪水缓缓滑下来,她哽咽的轻泣道:“你以后可不可以,……别喝酒了?”
问嗥终于知道自己伤她有多深,他教她这样害怕,他真该死!
“我向你保证,从今以后滴酒不沾。”他慎重的起誓。
杨凯茵凝望着他,缓缓的合上眼皮,终于沉沉的睡着。
问嗥等到她熟睡了,才轻柔的帮她把垂在脸颊的发丝拨开,俯首吻去她的泪。
他紧锁浓眉,抬手揉一揉额际的疼痛,昨晚真不该喝那么多。他承认,他是有点借酒浇愁,但并没有喝醉,而演变成这种结果,其实不太意外,他从来没有一刻不想夫妻恩爱,夜里,他抱着凯茵睡,但他却感觉不到她的心,她想着什么,他完全猜不着。
凯茵什么时候才会懂他?这他们这对夫妻什么时候,才可能成为真正的恩爱夫妻,他期待她的答案,但又怕她的拒绝,他们仿佛是有意把这件事遗忘,这件事以问嗥不再喝酒告终,凯恩脸上又露出笑容,生活仿佛又回到了原点。他那天真的像个禽兽,吓坏了他温柔的娇妻,真该死,这是压抑的结果。只是他好想温柔的对她的。
白天,她依然笑容可掬,依然把他这个丈夫说的话奉为圣旨。
问嗥莫名的感到沮丧,虽然拥着妻子入睡,内心却更加空虚。
春去春来,四年了。
鲍司在扩大,他们夫妻之间的鸿沟在加深.
但这是他个人的感受,他知道凯茵不这么想,她把身为妻子的事做得很好不是吗?除了爱他这件事。
这一夜,问嗥像一年多来的每一晚,紧紧的把杨凯茵抱在杯中,他娇柔美丽的妻子也像往常一样乖乖的躺在他怀里,任他搂抱。
问嗥睡不着,他知道她也还没睡,他突然出声,“如果那时候你嫁的人是唐岱山,你也像现在一样,躺在他的身边吧?”
杨凯茵抬起迷惑的眼凝视着丈夫,她不明白问嗥为什么突然提起那么久以前的事,他们结婚都四年了。
“是不是,凯茵?”问嗥听不见自己语气里那股浓愁的感伤,他还不知道自己对当年强求这段婚姻的对与错已经生成疑惑。
杨凯茵也听不出来,对丈夫的问题,她其实不太知道答案。她知道自己对问嗥和对唐先生的感受不同,也许问嗥曾经救过她吧,使她对问嗥多了一份感恩的心情,所以她更努力的想做好他的妻子。
但她不知道问嗥想听到什么答案,只好简短的回答:“是的。”
她不想对他说谎,如果她现在的丈夫是唐先生,她是应该以他为天,这样并没有错。
问嗥的心沉痛,他放开她走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