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南绮傻眼,不知道事实是这么的……诡异。
一个喜欢他的脸蛋的堂弟?所以封士泉是她的情敌罗?
“而不让你参加尾牙和周年餐会,是因为我怕你会有危险,越多人看到你的脸,就越知道绑架的对象是谁。”
这大概是他们之间最大的误会,封苍征决定要好好解释,包括他当上封氏企业的总裁后遇到的大小危机,以及他娶她后发誓要保护她的决心……一切的限制只是怕她遇上杀身之祸,就像这次。
“所以我才会派那些保镖跟着你。”封苍征花了很长的时间化解她的误会,就是希望她知道原因后能乖乖的接受他的安排。
孰料南绮开口了,“我不是个柔弱的女人,或许外表看起来像,但我总是南和堂的地下当家,请不要怀疑我的能力。”
她不知道他以前也遇过那么多事,但她不想要他瞒着她不说,把她当成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这次怎么说?”封苍征毫不客气的反驳。
“这次是因为我一时不察。”南绮聪明的没有说出沈姨。
“你不能阻止我让那些人跟着你。”他俊脸扭曲,语气不耐的说。
“当然。”南绮反倒是干脆的认同,“合理范围内,我都会接受。”
这是丈夫的心意,她为什么要阻止?
前提是在她能接受的范围内,那就是合理,总不能每次出去都要一堆人围着她,搞得像总统外出巡视,她很不习惯。
“总之,以后戈登会随时跟着你。”这就是封苍征认为的合理范围,当然,其他还有外出时荷枪实弹的保镖,以后至少要有三个人随时跟在她身边。
“戈登可以,其他的就不必了。”南绮怎么会不知道他那些心眼。
封苍征睨了她一眼,不急着现在出声反驳,反正未来他有的是时间好好说服她。
到目前为止,他的解释,南绮都还算满意。
“至于你的头发,”封苍征终于要解释最重要的部分,“我承认,一开始我的确是因为你的头发而想要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她的眼里又泛着水光。
“听我说完!”他阻止她的断章取义,“但是现在我想要的的确是南绮,不只是你的头发、你的面容,我要的是南绮这个人!所以当我看到你的头发被绞断,当然会生气。”
他轻抚着那只到她的肩膀、参差不齐的头发,眼里有着惋惜。
“今天如果他砍断的是你的手,我只会更生气,不会感激他没动你的头发。”
虽然他的比喻怪怪的,但南绮清楚他想表达的意思。
“况且,你还不是说你不喜欢金发蓝眼的外国人!”这下换他有微词了。
挑高柳眉,她满眼难以置信,“怎么可能?我才没说过这种话!”
“两年前在拉斯维加斯的赌场,你别跟我说你没去过那儿,我可是有人证的。”这可以说是他这桩婚姻里最大的心结。
“两年前?”她当然记得那件事。
爷爷的朋友在拉斯维加靳开设一间赌场,那阵子爷爷身体不好,只好由她代表参加开幕式,她的英文就是为了那个场合练习的,结果西方国家就是不一样,原以为总会碰到说中文的人,没想到席间只有季叔和她说中文,待在那里的期间让她很不自在。
只是她不记得见过他,更不知道自己对他说过那样失礼的话。
她一脸想不起这件事的神情,封苍征决定“传唤”证人。
“戈登!”
苞南和堂的人一样在门外偷听的戈登得到赦免权,可以入内,一见到平安无事的南绮,立刻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夫人,还好你没事……”不然有事的人就是他了!
南绮这才知道,因为她,有多少人的皮绷得很紧。
“不好意思,让你们大家担心了。”
“千万别这么说,夫人一点错也没有。”错的是那些差点被老板大卸八块的绑架汉。
“我不是叫你进来说这些。”封苍征斜睨戈登一眼,“我问你,两年前我们是不是在拉斯维加斯遇到她?”
“是啊!”戈登点头如捣蒜。
“你们有跟我说话吗?”糟糕,她真的没有印象。
“没有。”戈登很是老实。
南绮淡淡的看封苍征一眼,“你还说!”
“我们是没交谈,但是我有听到。”封苍征说得斩钉截铁。
那句话让他一连作了好长一段时间的恶梦,他怎么可能会记错?!
“听到什么?”戈登忍不住插嘴。
“他说,我曾经说过我讨厌金发蓝眼的外国人。”南绮一副拿他没办法的模样。她真的没这么说过啊!
“夫人有说过……”戈登正要问出口,就在封苍征的瞪视之下改口,“喔,好像有印象。”
事实上,他根本没听到。
但是跟温柔的夫人比起来,老板实在是可怕太多了,所以他决定昧着良心,睁眼说瞎话。
南绮瞠大眼睛。
她发誓,自己没说过那句话!
灵光一闪,她想到自己也有证人。
“季叔,你在吗?”南绮声音软女敕的唤道。
不一会儿,房内多了一个男人。
“大小姐。”
“那时候是季叔陪我去的,他一定知道我有没有说过那句话。”南绮转而看向季邑澜,“季叔,你记得我们两年前去拉斯维加斯的事吗?”
“大致上记得。”季邑澜可就不会看封苍征的脸色,对他而言,南绮才是他誓死效忠的对象。
“我有说过讨厌金发蓝眼的外国人这样的话吗?”
“没有。”季邑澜否认。
南绮对封苍征露出“你看吧”的眼神。
“不过,”季邑澜的话还没说完,“大小姐曾经说过不习惯那些金发蓝眼的外国人。”他没有偏袒他们之中任何一个人……纯粹是说出事实。
南绮的脑袋瓜转了转,“我想起来了,我是那么说过。”
因为不会说英文,她处在那个环境实在别扭到不行,所以确实说过不习惯。
“不对,我听到的是不喜欢。”封苍征反驳。
“不,我是说不习惯。”南绮的态度也很坚持。
“呃……”戈登想要插嘴,却怕打断他们两人的对话,会引来封苍征的杀人目光。
“会不会是听错了?”季邑澜比较镇定,趁着两人说话的空档,赶紧插话。
瓣登认同的点头。
“听错了?”封苍征挑眉。
“不习惯……不喜欢……”南绮喃喃低语,“的确还满像的。”
误会解开,都是误会一场。
瓣登和季邑澜再度被请出病房,剩下夫妻两人。
“所以你就为了我说过不习惯金发蓝眼的外国人这句话,染黑发、戴变色隐形眼镜?”南绮模着他那因过度染色而显得粗糙的发丝。
她知道了?眼里闪过讶异,封苍征也没有再隐瞒的意思。
“我以为你『不喜欢』金发蓝眼的外国人。”他特别强调“不喜欢”三个字。
真傻!却儍得可爱。南绮暗暗叹息。
“为什么不问我?”
封苍征取下变色隐形眼镜,恢复湛蓝的眼眸颜色。“那你对我们的婚姻有疑问时,为什么不先来问我?”
南绮被堵得没话可说。
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害怕答案伤人呀!
所以,他和她一样罗?和她一样害怕得知答案以后会失望,但……她会怕是因为她爱他,那他呢?
“我知道你在想,为什么我不敢问?”脸上浮现一抹可疑的红晕,封苍征神情尴尬,“……我的理由跟你一样。”
一向坐办公室吹冷气办公,又遗传了母亲的白皙皮肤,他一脸红,完全无法掩饰。
他的意思是……他也爱她吗?
蓦地,南绮露出娇美的笑容。
明明是平时看惯了的笑容,此刻却令封苍征神魂颠倒,他感觉好像很久没有看到她这么笑,失而复得的踏实感让他忍不住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