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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帝的小淘气 第4页

作者:席晴

克里多夫拍了拍他的手,“真难得,现在的年轻人已不在乎尊师重道了,但你却一点儿都没变。你父亲的血统让你有别于一般的华裔,我因有你这么个学生而感到无比荣幸。说吧,孩子,你遇到了什么困难?”

“美乐蒂说她四岁的儿子是我的。”

话一出,他意外听见克里多夫的笑声。

“最微小的细菌、病毒,都逃不过你的眼底,那么一个一百公分的小男孩,你也弄不清他的DNA吗?”

“老师的意思是?”他的眉心蹙在一起。

“真相永远都是真相,上帝赐给人类四样不能改变的礼物,相信你可以从中发觉它的真实性。”

“您是说:出生、死亡、DNA、指纹?”他立即回应。

克里多夫点了点头。

“可是她提出了DNA的证明。”

“这可以作假。”

“您的意思?”

“如果我的情报没有错误,约伯该是本小岛花心酒吧的老板瓦提的儿子。”

“瓦提?他不是血液分析检验师吗?”

“四年多前就不是了。”

“你是说,他极可能假造这份DNA资料,让我娶美乐蒂及认了那孩子!?”

“你说呢?孩子。”

“我要宰了他!”他火冒三丈的说。

“你的脾气显然没有因为医学院的训练而变得冷静。”克里多夫随手抓起一片叶子,吹起单调的声音。

“老师,你说得对!我决定开除美乐蒂,至于瓦提,就让他淹死在酒缸里吧!”他用力抓下周围的草。

“孩子,圣经里说我们要宽恕得罪我们的人几次?”

“太多次了,我做不到!”他当然知道是七十个七次。

“也罢,那就随你去吧。不过,为了避免你日后后悔,我建议你先回法国散散心,再作打算。”

“但我会先开除她,再警告瓦提!”他倏地起身,拍了拍上的绿草与泥土。

忽然,他想起上飞机前那个女孩说过的话。

看来,已经有两个预言,被她意外猜中!

但他可不想再娶一个失去记忆的妻子!

克里多夫也在那亚森的搀扶下,缓缓站了起来,他朝那亚森挥了挥手,“好好保重。”

“谢谢。”他又上前抱住克里多夫,“你也要多保重,再不就和我到法国住。”

“你知道,我生于斯,也期望死于斯。世界之大,有哪里比这里更美?”

“你说得对,有一天我也会回到这里养老。”他说。

“带着你的妻子一起来吧。”

“那得看天父的意思。”他以希伯来文指着天空说道。

“你还相信天父那就好,它会赐福于你的。”克里多大再次挥手道别。

法国巴黎机场。

梆花仙着了一身紫色的裤装下飞机,迎面就看见一身雪白牛仔装的合伙人贝克汉高举纸牌,上方写著“欢迎葛花仙入花境”的字眼,她的疲惫瞬间消失,嘴角不自觉往上扬。

这个男人就是会说甜言蜜语!尤其他自认与足球金童贝克汉同名,更视自己为贝克汉的分身。

还好,她对他只有合伙人之义,而无男女之情,否则不知道得为他收拾多少次风流债!

贝克汉一见到葛花仙,就立刻给了她个法式拥抱,只差没来个法式接吻,因为她早一步截下他的大嘴巴。“够了,你的性感大嘴就留着报告咱们农场的事吧!”

“哦,花仙,你真是法国最薄情的女人。”他故作哀伤状,仍不忘接过她的行李。

“因为我有一半中国人的血统,它代表含蓄与自重。你要我十万火急的赶来这里,不是为了这些风花雪月的话题吧!?”

“当然不是。”他马上假装正经。

“那发生了什么事?”她继续追问,人也走到他的座车前方。

他旋即为她拉开车门,“请先上车,我再向您报告。”砰地一声,他关上车门,接着便坐回驾驶座。

她扣好安全带,好整以暇地等他说。

“我们先去一趟医院,再去看农场。”他直盯着前方,车子如火箭般冲了出去。

她吓得大叫,“你在干什么?开这么快!为什么要去医院?”

“到了你就知道。”他不直接回答。

“现在说!”她命令道。

车子倏地一个大转弯,驶进了当地颇具规模的医院。

“到了。”他说。今早他起床上厕所时,下半身感到一阵阵的灼热与疼痛,第一个想法就是:又中奖了!

好死不死,葛花仙今天刚好要来普罗旺斯,身为她的合伙人,当然得去接机。于是他先和医生约诊,本想在接完她后,去向三朋老友调一下头寸再就医,谁知这痛痒来得闷急,偏偏他没有医疗保险,这会儿手上也没现金,于是便想到请她代垫一下好了。

虽然很丢脸,不过总比日后不能人道来得好吧?

“谁生病了?”葛花仙按捺住欲爆发的火气。

“嘘,小声点。”贝克汉走进医院大门,并对护士说:“我和医师有约。”

“这里请。”护士镇静地领他往里走。

梆花仙立刻跟上去,“到底怎么回事?”她讨厌置身事外的感觉。

“她是哪一位?”护士这时插了句话。

他连忙靠近护士的耳畔低语:“我老婆。”

“哦,那你可以一起进来。”护士的眼光有着讽笑。

当准备走进那间诊疗室时,葛花仙看见了上方的法文——泌尿科,遂瞪着贝克汉说:“你怎么了?”

“拜托,别问。”他低声下气的哀求道。

“贝克汉!”诊疗室里走出一名护士,低声喊道。

“我就是。”贝克汉站了起来,又对葛花仙说道:“你先在外边等我一下。”

“不!我要一起去。”她很坚持,“因为你刚才对那名护士说我是你太太,所以我有权利进去看看我『丈夫』发生了什么事,会不会影响到我们的『关系』?”她—语双关地说道。

贝克汉只好耸耸肩,妥协了。

就在他们入座之后,正在后方洗手的医生缓缓转过身子,手中拿着擦手纸朝他们走过来。

当他的眼光对上葛花仙的双眸时,怔了一下,但却未发一语。

梆花仙的心跳也彷佛在这一刻停住了。他——他是泌尿科的医生!?

那亚森立刻恢复正常对贝克汉说:“请先到内室,我需要再作一次内诊,看看你这两星期复原的情况如何。”

那亚森立刻往布帘处走去,他足足睇了葛花仙十秒钟后,才又将目光转向电脑上的资料——

贝克汉,二十八岁,性别:男,妻:葛花仙……

原来这女人叫葛花仙。

他之所以认为她是贝克汉的妻,是因为医院规定,除了病人本身,只有妻子可以陪同病人一同进诊间。

那亚森再次瞄了她一眼。

“那医生,病人准备好了。”护士的声音从幕帘的另一端傅来,他这才收回目光,往后方走去。

三分钟后,三人再次折回医师的电脑桌前。

贝克汉忧心地问:“我是不是中奖了?情况还不严重吧?”

“虽然不是很严重,不过,你必须作一连串的治疗,在未痊愈之前,最好避免行房。”他还特别瞄了葛花仙一眼。

她很想抗议,却还是忍住。

贝克汉很配合的说:;田然,当然!我怎么会让我的爱人受苦呢?一

“谁知道她是不是已经染病了?”那亚森觑了葛花仙一眼。

这回,葛花仙可火大了!“你都是这样看病的吗?”

他以中文,学着她当初在机场对他说话的方式道:“你有麻烦了!有一个花心、带性病的丈夫,你也可能因为乒乓球效应带病生活,最好去妇产科彻底检查—下,免得终日惶惶不安。”话落,他便将贝克汉的病况一一记录下来,电脑单据也在这时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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