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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帝的小淘气 第3页

作者:席晴

他的财富与外貌令许多女人兴致勃勃,但他对她们总是不屑一顾。

因为接近他的人,多是有求而来,他看不到真心;而他的专业更让他对男女之间的关系多了一层顾忌。

有同事猜测,他是个同性恋,因为他们从没看过他和哪个女人特别亲密。

但只有他知道,他不是他只是在等待一个能真正打开他心门的女人。

他抽出手机拨下电话,“为我确认明天一早的班机,我要回法国。”

美乐蒂问道:“为什么走得那么急?是因为我的原因吗?”

“你太抬举自己了。”

“那你打算飞回巴黎吗?”她收起哀伤的心情问。

“是普罗旺斯。”他说。

“哦!”她应道。

突然,他耳边听见孩童的叫声——

“妈咪,我要和爹地说话。”

然后美乐蒂便匆匆收线。

他的眉心不自觉地蹙了起来……

她为他工作多年,他未听过她怀孕的事啊!

那孩子是谁的?

一股不安由心头掠过,好像有种阴谋即将形成。

第二章

希腊机场。

当葛花仙赶到机场,她竟然看见前一晚在剧场门口的那个英俊男子,而那天那名美丽干练的女子倚在他的身边,好像是在道别。

一种莫名的预感涌上,她直觉这个男人与那女子在一起会发生些事情。

当男子拿起行李往柜台办理出境手续时,她则在另一个柜台办理手续,当她不经意抬头看了输送带一眼后,立刻发觉不对,因为上方行李箱的名字,不是她的,而是三个英文字母的缩写“Y·N·S”。

她连忙喊道:“这不是我的行李;那才是——”见输送带上的行李快要被送进X光检查机中,她再次喊道:“那才是我的行李!”

她的声音立引来那亚森的注意,他记得她的声音。

她就是昨夜和他斗嘴的女子!当他瞥见行李上的“Y·N·S”三个字时,旋即冷静地出声:“那只Y·N·S的行李是我的。”

梆花仙旋即转向他,这声音让她印象深刻,就像她闻过的花草味,绝不会忘记它们的味道。

他是昨晚那个伪善的男人!

他们心照不宣地彼此对视,仿佛在说:这世界真小。

经过一番处理,他们各自拿回了自己的行李。

美乐蒂上前主动拉那亚森的手臂,“我有急事对你说。”

“放开!”

“很快,就一分钟。”美乐蒂哀求道。

而这时,葛花仙的脑中再次闪现一股不可思议的强烈灵感,在经过他们身边时,她忍不住地以中文对那亚森说:“你将有麻烦:一个意外报到的儿子,一个失去记忆的妻子,一个处心积虑想得到你的女人。”话落,便迅速拖着自己的行李进关。

那亚森怔了下,看着她的背影。她会中文?等等!她说什么?一个意外报到的儿子,一个失去记忆的妻子,一个处心积虑想得到他的女人?

她为什么会对他这个陌生人说这些?为了吸引他?以一种别的女人不会用的招数吸引他?太可笑了!

他从不拈花惹草,怎么会有儿子?他更不会娶个不知道过去的女人为妻;至于处心积虑想得到他的女人——他一点儿也不在乎!

就在这时,他对上美乐蒂的双眸——他看到了阴谋。

“说!”他命令道。

“我——”她故作吞吐状。

“不说,就一年后再见。”他半点都不留情。

“不!不!我说。”她很努力作出泫然欲泣的样子,可惜不够成功。

他立刻拎着行李往里走,她的声音却在他的身后响起:“你有一个儿子!”

顿时,他全身发僵。

他——竟有一个儿子!?

“他已经四岁了。”美乐蒂又说。

他登时想起昨晚和美乐蒂通电话时,所听见的小男孩声音。

“真的!”她再次保证。

他转过身子,用犹如南极冰雪的脸对上她,“你最好没有说谎。”

“我——没有。”她咬牙道。

两人回到饭店房间,美乐蒂缓缓退下罩衫,“你难道忘了,四年多前,当晚月色很美,你被朋友灌得酪酊大醉,就在这张床,我们有了第一次接触,你说——”她将手心放至他的胸膛准备抚触,“你说我的身体是你见过最美的,你要我。”

他却一把抓下她的手,“听好,不要用这个理由绊住我,说残忍一点,我完全不记得这件事!”

“你——你好狠心哦!”她打算祭出泪水攻势,夺回主控权。

“如果是真的,那这四年来,为什么都不曾见你要我负责?”他委实怀疑她的说词。

“那是因为我不想造成你的困扰。”她强辩道。

“现在就不怕造成我的困扰?”他反问。

“哦,实在是孩子该接受教育了,我不希望孩子的父亲栏上留着空白,这对约伯是件残忍的事。”她唱作俱佳地演着。

“约伯?”

“是的,我们的孩子叫约伯。”

“是不是还是未知数,你最好有心理准备,我是医生,今日的科学这么发达,要验个DNA不是难事,你认为自己可以瞒天过海?”他近乎冷血地说。

“好,你要证据,这就是证据!”她立刻拿出一张由当地医生开出的DNA检验证明单。

他瞄了一眼单据,却没有收下,沉思了好一会儿才又问:“如果约伯真是你和我的儿子,你有什么打算?”

“我要结婚。”她毫不掩饰地说出她的想法。

“办不到!”他当机立断地拒绝。

“为什么?”她近乎哀号地泣问。

“一、我不认为他是我的儿子,二、我根本上怀疑那个夜晚是不存在,甚至是被设计的,三、我不和工作伙伴结婚,更别说我对你一点男女之情也没有。”

“你这是侮辱我!你这个残忍自私的男人!你——你——你!”她夸张地号叫。

“闭嘴!这事我自有定夺。但不论如何,我都不会娶你,如果约伯真是我的儿子,我会让他认祖归宗,至于你,则会付给你高额的赡养费。但是你就不能再在这度假旅馆工作。”他的话句句带针。

“你——”她没想到他这么的冷绝。

“这就是我。最后我要郑重的警告你,如果你骗我,希腊就没有你的容身之处!”他转身就走,却忽然又打住脚步,“在我还未厘清事实之前,你仍可以在这里工作,但若有失职,依然照规章处置。”说完,他走出房门。

他要去一个地方,看一个老人。

他是他幼年的小提琴启蒙老师克里多夫,也是他们那氏在这小岛上的灯塔守望员。就某个层面而言,他老人家是他的守护神。

这里大大小小的事,没有一件可以逃过他的耳目。

面对爱琴海的山坡顶上,有一座坚若磐石的灯塔矗立在那里,那亚森轻松地爬了上去,还未敲门,木门便被打了开来,年近七旬的克里多夫对他点着头,微微地笑道:“我就知道是你。”

他立刻上前抱住克里多夫,“我很想你,老师。”

“我也是。”克里多夫拍着他的背脊,缓缓拉开彼此的距离,“里面坐,还是外边看海?”

“看海。”

“好,看海最能忘却烦恼。”他意有所指地说。

两个人就这么往草坪坐了下去,望着波光粼粼的大海,久久不发一语。

最后还是那亚森开口问道:“我有件事想请教老师。”

“不要再叫我老师了,叫我克里多夫吧。”

“不,『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老师就是老师。”他坚持古老中国人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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