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大地早已铺满皑皑白雪,她的耳边不时会传来一阵阵圣诞铃声或音乐声。
圣诞节快到了,这对美国家庭是个重要的日子,家家户户早已挂好美丽的灯饰与布置,到处洋溢着欢乐的气氛。
忽然,电话大声作响。
吓了她一大跳,连忙抓起电话,“这里是伊莎贝拉研究室。”
“大姊,再过三天就是圣诞了,我们三姊妹要特别提醒妳,别忘了回来吃团圆饭。”排行老二的葛花仙说道。
“只剩二天啊!”她待在这里这么久了,连时间都忘了,还以为再过一星期才是圣诞夜。
“没错,如果妳愿意提早回来,我就不用一个人烤火鸡与做派了。”花仙又说。
“我希望赶得回来。”她说,双眼又移回伊莎贝拉没有动静的蛹壳上,“我好想吃佛跳墙。”
“那是中国除夕夜吃的!再说我不会做,只有妳会。”
“是吗?我记得雪灵也会呀!”她说得心不在焉。
“她会做的是田螺大餐。”
“那月儿呢?”
“她会做蛋黄酥、咖哩饺、绿豆糕之类的东西。”
“哦,原来是我记错了。”她有些意兴阑珊。
“拜托,快点离开那些蝴蝶,否则妳会连咱们姊妹的名字都忘了。”葛花仙抗议道。
“好吧,今晚我提早回家。”她说。
“那就带三盒史密斯太太西点店的法式蝴蝶香槟蛋糕,另外再去老天禄买几只风鸡腿,我好想吃。”
“风鸡腿含有亚硝酸胺,对人体不好。”她马上反对。
“但对我想吃的嘴巴有好处,因为思念有时反而可以产生转移作用。妳也该多吃一些,免得整个人恍恍惚惚的。”葛花仙半糗半调侃地说。
“哈!亏妳还是酷爱大自然花草的支持者,竟然这么不重养生。”她这才化开双眉间的抑郁。
“大姊,说真的,大雪会让人变得神经质,而躲在蛹室中,也会令人窒息。妳到底在想什么,我不知道,但我希望妳快乐。如果不是我们姊妹可以帮忙的,就找专科医生谈谈吧。”
“专科医生”这四个字,立刻让葛风蝶的神经敏感起来。
她想到一个人,不,这么说不对,是她一直在想一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叫“慕林”的男人。
他们有多久没联络了?
半年?对,是半年,一百八十天。
但她怎么感觉好像经历了六十年这么长?她亦如伊莎贝拉,每三天就死一次,经历了六十回,她都快绝望了,忘了生命的意义。
她在等什么?
等他亲自上门,或主动拨电话给她?
是的,她在等待。
彷佛那两老的离去,也让她的生活偏离了正常值。
“姊,记得我的话,去看医生。我好像记得妳不是行朋友叫什么林的,他就是那方面的专科医生,要不要我代妳预约?”
“不要!”拒绝的声量,大到她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OK,记得晚上先回来,也许四妹可以为妳纡筋解疲一下。”她觉得大姊真的“病”了!
“好吧,如果雪不会挡住道路的话。”她说,但却看见外边的雪越下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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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雪越下越大,葛风蝶决定今晚不回去,准备打电话回家告诉妹妹们时,就听见电话铃声响起。
“喂。”她想是花仙打来的,就直接说道:“今晚雪太大,我就不回去了。我会在研究室里,还有,妳需要的那些解馋又没营养的东西,我会在雪停了之后再去买。”
奇怪的是,当她一口气说完后,对方却没有出声,接着只听见嘟嘟嘟的断线声音。
她先是感到不可思议,继而想到可能是闯空门的人,连忙拨电话回家,“花仙,一分钟前妳有没有打电话给我?”
“没有。怎么了?”葛花仙疑惑地问道。
“没事,只是一通怪电话。我本来是想说,我今晚不回去了,现在--”
“为防万一,妳最好躲到警卫室,然后再找个可信赖的强壮男人来救妳。”
“拜托,天寒地冻,有哪个强壮的纽约男人,会发疯来救我这个未曾谋面的女人?!”
“有啊!警察。”葛花仙故作镇定地说道。
“我自己想办法,倒是妳们小心门窗。”
“这时歹徒不容易涉雪而来。”
“最好。Bye-bye。”
姊妹二人同时挂上电话,却听见有人敲着她研究室的门。
她的心跳瞬间停摆。
不会真的引来恶人吧?
敲门声又持续响起。
“谁?”她终于放胆问道。
“葛小姐,妳的未婚夫来找妳。”门外传来警卫强尼的声音。
她的未婚夫?怎么可能!这强尼八成多喝了几杯。
“你问他叫什么?”她仍不开门。
饼了十秒钟后,强尼于是回答:“他说,他叫船长。”
船长一谁会用“船长”这两个字?
难道他……他……是--慕林?
她立刻开门,一张思念已久的俊容就出现在她的眼前。
天啊!她好想他!
强尼识趣地退了出去,慕林走了进来。
“我来接妳去买东西,然后送妳回家。”他说得理所当然。
“你就是偷听我电话,又挂我电话的那个怪物?”她又惊又气的质问。
“首先我得说明,我没有偷听妳的电话,是妳劈里啪啦说个不停,再来,正当我准备回答时,手机刚好没电,只好亲自来一趟。”
“天啊,你吓死我了!”她的声音还夹着颤抖。
“我很抱歉。”他说得十分真诚,“来,好友久别重逢,给我一个扎实的拥抱吧!”他已张开双臂。
她笑了,却没有走上前。
“那好。”他反客为主,像老鹰抓小鸡地将她拎到他的胸前,牢牢地扣住她,“对,这就是我思念的味道。”
她忽然轻颤了下,不敢相信他真的在她的眼前。
“嗯!这也是我常常会梦到的颤抖,是一种属于妳,也属于我的律动。”他静静感受身下的柔软与芬芳。
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就这么任他拥着、感受着,同样也享受他带给自己的感动与过度思念的补偿。
忽然,他的唇覆盖她的朱唇。两道热流就像正负电,瞬间迸发出惊人的威力,狂热且激越,越吻越烈,他快速退下外套,并将大门掩上。
“我曾经告诉妳,我最喜欢伊莎贝拉的哪一个演化过程?”他的唇忽离忽近。
“我--不--知道。”她气喘不已地回道。
“装傻!”他的手忙着褪去她的白色实验袍。
“嗯。”她迷醉地哼着,双腿直打颤,任他摆布。
“就是交配。”他已成功退下她所有的外衣,目光炯炯地巡视她的房间。
看到了!
他一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踢开房门,她的双臂则挂在他的颈上,牢牢地扣住他。
他看见一张女性的单人床,笑了。显然她是一个人睡。
他将她放下,人也压了上去,“我好想妳!”他对她又亲又吻,“妳呢?伊莎贝拉。”
“嗯?”她已化作春泥,软弱无力,连思绪也飞出既定的空间。
“说,妳也想我!”他霸道地命令,并技巧地以双膝跨入她的大腿内侧。
“不!不要,我--我怕。”她像是半醒似的,以双手阻止他的强占与入侵。
“我们分别了这么久,难道妳不需要我?”他问,认定她是一个有性经验与需要的女人。
“你在说什么?”她没懂他的意思。
“我为了妳禁欲半年,今天一下飞机就来看妳,妳难道不以热情包裹住我?”他大胆的表白与劝说。
“什么?”
“就是妳听到的。”
“但--为什么?”
“我是很想和妳玩,喝咖啡、看电影、听歌剧的情侣游戏,但是我发现自己没有耐心,我只想一步登天,取悦妳,也抚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