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知道你打算强拉我去哪里?”娇颜戒备地挂上一层疏离。
“妳不是要换房间?”他一脸使坏。
“那干你什么事?”娇容净是不满。
“我就带妳去新房。”他一语双关地说。
“新房?!”心墙一震,乌眸渗进了怔忡的波光。
“走吧。”他像没事般地继续拉着她往前行。
“那是客房部的事!”
“现在是我的事了。”他不理会她的抗议。
“你--”
瞪着他坚定的面容,她叹了口气,知道自己是拗不过他的,只好无奈地任他拉着,走过一栋又一栋的小木屋。
最后他们来到一栋如皇宫的屋宇。
“满意吧?”他自豪地说。
她说不出话。因为,这里真的太美了。
“进去。”他放开她的手,轻轻推她进去。
“谁住在这里?”她虽然这么问,但大略已猜出这屋子是沙冽浪的。
狂野的眸子瞬间闪过一道奇异的光芒,“妳说呢?”
“我还是住回原来那间小木屋好了。”话落,她掉头就走。
他一把将她拉回来,“哪都不许去,这是我对妳的补偿。”
她从来就没有要他补偿!那一夜她是心甘情愿的!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每次听到“补偿”这两个字,心中就会升起的莫名愁怨,喟叹一声,“我累了,可不可以顺我一次意,今晚不要打扰我?我只想回到原来的小木屋。”
夕阳在她身上镀上一圈金粉,衬得她原本就灵动的五官,益发美得教人恍惚。
原本不肯妥协的厉眸,忽而敛下,“就依妳一次。”
大掌锁住她的肩头,“我送妳回去。”此刻,他心头浮现疑惑,当年她为什么要远走他乡,甚至拒绝了天星留给她的遗产?
香苹粉肩再次紧绷。看来她想要甩开这个男子,恐怕是这辈子最难的课题……
第四章
一间旧式的水泥屋中,一对男女正在窃窃私语,女方显然很不满意男方的说词,频频在房里踱步。
“你到底要我忍多久?”女孩怒问道。
“我不知道得多久,但是妳必须忍耐。”男子冷冷地响应。
“你难道没看见他为了见那个女孩而踢破了她的房门?这表示什么,你知道吗?这表示他在乎那个女孩!他在乎!我从来没见他在乎过哪个女人。”她持续叫嚣。
“不要再说了,如果妳不忍耐,就永远也别想走近他身边。”男子冰冷地响应。
“你--”女子一时气结,却又无法反驳。
“耐心是取得他信任的最好方法。别轻举妄动,知道吗?”男子吸了口气,拍了拍女孩的肩头,准备离开这里。
“我究竟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女子望着男子的背影,突然半跪了下来,开始啜泣。
男子背着她,止住脚步,不知该如何安慰她,索性大步离去。
香苹不愿浪费时间等待门扉修理好,于是在客房部的建议下,决定先到这家普吉岛最著名的精油SPA中心做按摩。
这是一栋位于市郊的大型建筑,全部以上好的柚木与桧木建构而成,显见投资这家精油SPA中心的老板财力雄厚。
由饭店代她叫的车下来,一名身着泰式服装的女孩立刻走近她,双手合十地向她问好:“沙哇底卡。”
她朝对方露出了笑容,载她来的司机则马上用泰语相对方交涉,女子立刻露出慎重的表情,并极为礼貌地邀她入内。
香苹不明白这女孩对她的态度为什么那么小心翼翼,试图从司机的眼中找寻答案,可是司机只是露出真挚的笑容,说道:“我会在这里等妳,随妳想按摩多久。”
“哦,谢谢。”显然他并不想告诉她。
不管了,既来之,则安之,就好好地放松一下吧。
女服务生立刻引香苹进入一间贵宾室,然后拿出一块印花布,也就是泰国人做SPA时所穿的沙龙,裹在她凹凸有致的身材上,同时对香苹说了一句不是很标准的中文:“妳很漂亮,身材--棒!”
香苹一下子羞红了脸,连声道谢。
女服务员接着跪在她的跟前,手上托着一只托盘,“妳闻闻看,喜欢什么香味?”
香苹连手都没抬,就直接说:“有没有苹果香的精油?”
“呃--”女子面有难色地顿了一下。
这时门外走进一名高挑的美丽女子,自信且甜美地朝着她微笑,“有,当然有,而且还是以大马士革的玫瑰精油一起调制而成的,味道非常特别。妳想不想试试?”
大马士革的玫瑰可以说是玫瑰中的极品,据闻一万朵的大马士革玫瑰,才能提炼出一毫升的精油。
香苹蹙了下眉心,不知这个美丽但皮肤略带棕色的女孩,这么建议她的目的是什么?
懊不是从司机那里知道她还算是花得起钱的人,所以打算以高档的精油获取包高的报酬吧?
她不怕以较高的费用换取一次精致的SPA按摩,但却不愿被人当成冤大头耍。
斑挑女子右手轻轻举起,并以泰语对服务生说了一句话后,那名服务生便托着精油瓶恭敬地退了出去。
这名美丽女子又开始说话,嗓音有些低沉,“妳的眼睛写着不信任。”
香苹怔了下,却没有出声。这么个举止优雅,又美艳动人的女子,偏偏嗓音过于低沉,有些美中不足。
“也许我会骗尽天下所有人,就是不会骗妳。”女子那双黑瞳,顿时有了男人的冷静。因为“她”已从女服务生口中知道香苹的来头。
香苹不解地看着她。她为什么会这么说?而且,为什么她觉得自己好象在哪见过她?
这女子看起来不太像纯正的泰国人,国语还说得特别流利,更令她玩味的是,此女话中有话……难道她们认识?
不!不可能。这个女子很特别,如果她们认识,她是不可能能会忘记她的。
直觉告诉香苹,对方对自己应该无害,她也就不再多想,“好,我做,就两个小时。那怎么收费?”
“一般的精油SPA一小时五百铢,大约台币六百元。但是妳用的精油是一般的三倍价,两个小时下来是新台币三千六百元。很划算吧?”她朝着香苹笑了笑。
“合理。如果它是真货,而且按摩师的功夫也是专业的,我愿意支付五千元。”她豪气地说。
“保证它是真货。而为妳服务的小姐正是我,妳可以叫我阳阳。当然,妳要称我老板娘也好。”
“原来妳是老板娘。”难怪她有那种高人一等的气势。
“请先躺上床。我们所有的设备都比照先进国家,采用严格消毒的是光触煤奈米杀菌,而妳现在准备躺的床,是不织布床套,和妳身上的沙龙一样,都是用过一次就丢,请安心的享受吧。”阳阳自信地介绍。
香苹决定相信对方一次,缓缓爬上床。
才一躺下,就听见门被轻轻推开,先前离开的女子端来一瓶瓶身十分精致的精油,走了进来。
阳阳取饼她的托盘,再次挥手,女子轻轻掩门离开。
“放轻松,我会先为妳按摩后背,再依序按摩腰、臀、双腿,然后再做前胸,由上往下,最后再回到头的部分。喜欢什么音乐?”阳阳问道。
徐徐的风从窗边吹来,香苹感到一阵舒畅,“我喜欢海浪的大自然音乐。”话落,旋即自我调侃,“我想妳可能没有。”
“有。这是我爱人送我的。”阳阳在说出“爱人”两个字时,笑得有些暧昧。
“是这家店的老板吗?”趴在床上的香苹突然问道,随即感到失礼。“我不该过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