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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爵的猎物 第7页

作者:席晴

忽然,她看见皑皑白雪之中,有人朝她走来!

她奋力睁大双眼——

是他?!

令她又恼又怒的安东尼!?

他在笑,而且笑得很开心。

她真想撕烂他那张过於迷人的脸蛋!

等等,等等……他的双手立见然搭在两个金发妞的肩头上!一边走,还一边狂放地笑……

这个该下地狱的公子!滥情的家伙!

她用力吸一口气,打算绕路去停车场,却发现自己一点儿力气也没有。

但她还是不放弃,再次喘著气往右边走,谁知一脚踩空,整个人跌进雪堆中,“啊——”

这时,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还有安东尼的大喊声:“房艳!”

他一把抱起意识有些模糊的房艳,焦急地看著她,“你还好吗?”

“我很好。不……不准碰我。”她虚弱地回绝。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逞强!”他被激怒了。

“不用你管。”她有气无力地反抗道。

“不要我管,我偏要管!”他起身,打算带她就医。

“多事。”她还是不从,音心识却越来越薄弱。

“有本事就别在我面前昏倒,既然不支倒地,就认命。”他冷峻地说。

“我不会感激你的。”她的双瞳几乎闭上。

“我也不差你这一句谢谢。”他直言无讳地回应。

“那就放开手,我不要你这双滥情的手——碰我。她费尽力气地反击。

“我偏要!”他又气又恼,没想到她对自己的评价如此差。

“你——太过分了——”话落,她旋即陷入昏迷……

安东尼叹了口气,算是领教她的倔脾气了,但仍决定将她带回他在纽约的饭店。

假期饭店的总统套房里,房艳正因发烧而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一旁坐著的,是一直忙著喂药、为她量体温的安东尼。

都已半夜三点了,他都还没能合眼。

他靠在沙发椅上,一瞬也不瞬地盯著仍然昏睡的房艳,想起他们第一次的相逢,唇角不禁勾起了笑。

那时的她,高傲而美丽。

当他威胁她陪自己喝一杯时,她竟打算以发簪刺伤他,那时的她激绝而断然,就像扑火的飞蛾,让人忍不住想为她的勇气喝采。

再来的雪地施舍,为她的冷漠凭添一丝热情。

如今的她——

就像孤夜无助的芳魂,让他忘了她的骄傲、她的激越、她的断然拒绝。

他只想在这一刻,享受他们之间休兵的宁静,让他可以好好地欣赏她。

她真是个奇特的女人!明明就在他的身边,他却无法触及她的真心……

女人之於他,向来是不须费心的,她倒是破了他的例。

他喜欢逗她,看著她怒、看著她瞋、看著她似笑非笑的容颜,甚至连现在……都是一种享受。

“嗯——”房艳轻轻地转动头,眉心却蹙了起来。

他连忙收回思绪,悄悄地走近她,对著双目仍然紧闭的房艳,轻声低语:“你觉得怎么样?”她没有回答他,但微蹙的眉却松了。他这才满足地模著她的脸颊,“小艳儿,好好睡吧,明天就会好了。”

那容颜更加地放松了,还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大掌仍然在她的脸上来回地安抚著,“我会等你醒来。”

“嗯。”她似有感应地应了声。

他笑了。这可是她第一次这么听话!

“我等你跟我斗嘴。”

他再次为她量了一次体温。

三七点三度。很好!烧已退了,他也可以睡了。

扯下领带,他在沙发上躺下,渐渐合上眼……

安东尼再次醒来,已是早上十点。

可是床上却不见房艳的身影。

他走遍总统套房的每一个角落,才在梳妆台前的花瓶下方发现了一个信封,抽出信件时,掉出了一张支票,他蹙起眉拾起支票,瞥了上方的金额——

一千美金。

他冷哼了声,开始阅信——

留下支票一张,希望你收下!算是医药费。

房艳

看完信,他甩了甩手中的支票,又恼又无奈地摇头。

他哪需要这一千元?这点钱对他而言,根本是九牛一毛。

她是想藉此划清彼此的关系或是偿还欠他的人情吗?

笑话!

能让他安东尼亲自守护的人,她可是第一个!

要是她知道一个晚上他在全球的企业,可以为他赚进多少钱,她一定缓筢悔让他守候了她一夜。

而对於越不领他情的人,他越要她接受!

反正,他们还要在波士顿见面,不是吗?

笑了笑,他将支票小心地放进他的皮夹内。

波士顿见了,小艳儿!

坐在候机室的房艳,仍然有些鼻塞与轻微的头疼,但她依然坚持飞往波士顿。

堡作对她才是最重要的!她一再告诉自己。

可是安东尼那张脸,却不断地钻进她的脑海……

昨夜她虽然发烧,但隐约记得是他自雪地里救起她,还为她做了好多好多的事,是他这种花花大少根本不可能做的事!

她依稀记得他的大掌温暖的感觉,让她疲惫的身体与灵魂得到安抚。

但天一亮,她马上忆起,在雪地里,安东尼的双臂曾挂在两个金发女人的肩上,而非独独为她敞开!

所以,她选择避开他。

本想在留言中谢谢他的救助,但一想到他的风流多情,理智瞬间取代感性。

她不该因他一时的伸出援手而心软!

公子之所以受欢迎,正在於他们懂得释放温柔,擅长所谓的英雄救美。她不能落入这样的牵制中!她父母血淋淋的实例还不够吗?

像他这么样一个终年在女人堆中打转的男人,她不可以心软!

她从来就不信任男人,对他——更不该例外!

“各位请注意,飞往波士顿的旅客,请於九号门登机……”候机室传来广播。

顿时,她从紊乱的思绪中回神,提起简单的行李,准备登机。

望著候机室的窗外,外头仍然下著雪……

希望波士顿不会太冷才好。

她试图从雪景中走出来,却发现从最冷的美国东部—纽约,到最热的拉斯维加斯,都有安东尼的影子。

不!她不该想他的。

去他的温柔!去他的笑脸!堡作对她才是最重要的。

深冬的波士顿蒙上一层雪白,寂静的大道上少有人烟,尤其在靠近山边的道路,更是难得看见车辆经过。

房艳特别穿著雪白保暖的雪衣、雪帽,双耳也戴上一副毛茸茸的耳罩,实在是害怕再次感冒。

单身固然好,想去哪儿就可以随时成行,可是坏处就是病了,身边没有人可以照顾,甚至送上温暖。

不过,这是她选择的路,她没有权利喊苦。其实大部分的时间,她还是很满意现状,只是这些天感冒,让她变得有些软弱。

不要再多想了,她是来工作的。

拿起手中的相机,她开始朝艾古柏二世委托的别墅外观,连连按下快门,或站或蹲,试图将这具有古朴风味的别墅,完全纳入镜头之内。

忽然,她发现在屋角右边有一棵没有落尽叶片的大树,闪著枫红般的色泽,煞是美丽。一时之间,她怔在原地……

她最喜欢波士顿,因为秋天一到,在波士顿,几乎所有的绿叶都换上枫红的色泽,远远望去,不禁让人感到造物主的伟大。

也许是这股感动,让她对艾古柏二世的别墅改装,有了新的灵感。

她想以“秋色”为他的别墅重新赋予新生命!

她马上抽出随身的PDA,开始写下构想。

这时,不远处缓缓驶来一辆黑色轿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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