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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兰公主 第14页

作者:席晴

“是。”

“你可有什么想法?”他反问。

“皇兄,我不知道自己的臆测是否正确。”刘子棋有所保留的说。

“但说无妨。”他认真的询问子棋的意见。

“在西域有两个人声名远播,一是才德兼备、色艺双全的月牙儿公主;另一个则是剽悍凌人、武功凌驾其他小柄之上的赫运比。为此,他不讳言得到月牙儿公主为其平生心愿之一。

如今月牙儿被皇兄封为德妃,据臣弟猜测,以赫连比量小气狭的个性,只怕这口气他是咽不下去。所以是否会因此而先攻打我国,实在拿捏不准。”刘子棋分析着。

赫连比这阴狠小人的确有可能这么做!

思及此,刘子安浑身有如热油浇淋,痛辣旋即传遍全身。“传我诏书,全力迎敌,生擒赫连比!”“是!”

刘子棋对上皇兄那双渗着妒怒的眼,更加明白他对月牙儿的情感,已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甚至活了赢得她不惜一战,这不免让他有些忧心。

身为大汉天子,有时为了国家,即使是妻儿皆必须放下!然而皇兄根本不可能会放弃月牙儿,如此挚情,不知会为他带来何种危机?

忧戚之色再次爬上刘子棋那张俊美的五官。

别花飘香的清秋时节,吟月宫已笼罩在桂香扑鼻中。

月牙儿自从那日被召人朝阳宫待寝,一夜芙蓉帐暖后,她便蜕变为熟知人事的妇人,更因君恩浩瀚,令她的心完全牵绊在他身上,再也移不开。

刘子安为了她,可说是费尽心思。

单说这吟月宫的一桌一椅、一草一木,几乎参照她在楼兰的寝宫而做,为的只是一解她的思乡之苦。

而楼兰国也因她的特殊身份而加派军力,以防匈奴来犯。

至于他本人,更是三不五时到吟月宫,与她吟风弄月、同案共枕……

对这么一个挚情至性的夫君,月牙儿一则以喜,一则以忧,喜的是欣慰上苍如此厚爱,赐此夫君深隽怜爱;忧则是,担心厚福遭妒,不能长相厮守,或终身为君所爱。

“又在想家了?”那熟悉的嗓音渗着关爱,出其不意传进月牙儿的耳中。

“参见皇上。”望着刘子安,月牙儿满心感动。

他又来看她了。

这对一个忙于国事的国君而言,他这么做的确不容易。

包教她不安的是,至今他仍未立后,朝野不时会听见“国不可一日无国母”之谏声。可是他全书之不理,其中的原因,昭然若揭,众人却也无可奈可。

受君如此深爱,她此生已了无遗憾。

“楼兰在皇上的恩泽下日益壮大,月牙儿已无所牵挂,如今心中只有皇上您一人。”

真心的告白如网,密实地罩住刘子安的心。

“卿卿吾爱,只怕今生来世除了你,我心中再也容不下其他女子。”

“皇上——”感动如潮水,漫过月牙儿的心湖。

“你又叫我皇上了!”他佯怒。

“大哥——”真怕集三千宠爱于一身的自己,会遭天妒人怨。

“来,陪我赏月,顺便告诉我大漠的月亮真的有洛阳图吗?”

“你还记得这事?”月牙儿倚着他的肩头,凝视着这个仿佛爱了几世纪的绝色男子。

“当然,应弟说过的每一句话,我都铭记在心。”他激情地拥住她,实在不敢相信自己会如此深爱一个女人。

“你又取笑月牙儿。”微噘的朱唇仿似沾上冬蜜的花瓣,分外诱人。

刘子安登时看傻了,鼻端这时又飘来纯净幽香的气味,蠢蠢欲动地占据他的感官神经,如入无人之境在体内狂肆流蹿。

阵阵欲火不断焚烧,他的声音不禁低沉了几度,“我又想——要你了。”一抹湿润瞬间罩了下来……

此时此刻,刘子安的理智再次崩塌。不仅因为她绝美的五官与胴体,还有沉潜在心中的狂验,崩裂蹿出,体内沸腾的再也拉不住……

刘子安利落地将月牙儿揽腰一抱,大步往内室走去……

“哦——”月牙儿突然轻轻作呕,“快放我下来,让人……见着了,怪……难堪的。”话未尽,呕声再起。

“你怎么了?”先前的调情立刻化为关怀,“是我出手太重?”

“不是皇上的错,我只是忽然感到有点……恶心。”眉心蹙了蹙,难过似乎未退。

“来人!来人啊!”刘子安立即对着不远处的侍从喊道。

“参见皇上!”一名太监立即跪了下来。

“快宣御医。”那俊绝的脸,写满了焦灼。

“我没事,别叫御医。”月牙儿打算阻止。

“我不愿冒任何失去你的危险。”想起可能失去她,顿时恍遭电极,椎心捂肺。

“皇上——”一种说不出的激动充斥于胸,两人的视线持续胶着……

“不准你留下我一个人,知道吗?!威逼的口吻却含尽多少深镌在心的情意。

“妾身明白。”月牙儿再度倚进那坚实的胸膛中,“我只是想提醒皇上,月牙儿也懂医术,自知身体无碍,请皇上放心。”

刘子安霎时开怀大笑,“对呀!我的命还是你救的呢!”

“臣妾不敢居功。”

“不过,我还是坚持让御医为你把脉,任何风险我都不愿意冒。”

“谢谢皇上。”宠腻瞬间围绕一身。

“当只有你我两人独处时,不准称我皇上,否则罚你——”刘子安暧昧地凑近月牙儿的身边,“夜夜与我度春宵。”

“你又欺侮我了。”微蓝的瞳孔,放射出一股满足的光泽,盛载柔情。

他被她那双笑意盈波的水亮瞳眸迷住了,“我只懂好好爱你,怎么会欺侮你呢?”独属于两人世界的甜腻,沾得彼此一身。

“你……”她的脸颊又红又羞。水滟滟的笑容夹着了悟的勾勒,含笑的波主在眼眶中晃漾,迷煞人也。

“哈——”他的忧、他的愁,总能在她那两抹深盼中得到纾解。

“哦——”又是一记轻呕。

“你——还好吗?”愁容再现。

“我,我不知道是不是吃坏肚子了?!”秀眉拧了起来。

“该死的御厨,拖去斩了!”他突然暴厉地喝着。

“你不是说真的吧?”灿若星子的眼眸闪着苦笑。

他也扯着唇,无奈的笑答:“为了你,我会当一个好君主,绝不乱开杀戒,可以吧!不过,若真是他闯了祸,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唉,真难为大哥,也难为御厨了。”月牙儿又是一记干呕。

“该死!这么久了怎还不见御医?!”怒火燎原,势不可挡。

“别生气好吗?扶我回房休息一下,也许就没事了。”月牙儿可不愿他迁怒下人。

“嗯。”火气顿时被她娇滴滴的恳求声消弭。

他俩才一回到寝宫,御医使老汗淋漓地赶了过来,三跪九叩地请罪。

“废话少说,快给德妃娘娘把脉!”刘子安可不领情。

“是!”老御医不敢怠慢,连忙为月牙儿把脉。

不一会儿工夫,那张被岁月刻画的老脸终于有了笑容,连忙起身。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德妃娘娘有喜了。”

“什么?”这突来的大好信息却教刘子安怔在原地,不知作何反应。

“德妃娘娘有喜了!”御医再次禀明。

“快,快,快用所有上好的药材,替德妃娘娘补身!”他这才回过神来。

“是。”老御医领命而去,其他的宫女、侍从也退了出去。

寝宫又剩下他们两人,相视而对。

“哈——”爽利的笑声立刻萦绕四周,“原来,我才是那个令你身体不适的始作俑者!炳——该罚!懊罚!”

“你……你又欺负人了。”羞红的双颊赶不走初为人母的喜悦。

“我说过,我只会爱你,绝不会欺负你。”刘子安正为后继有人而龙心大悦,“不过,我害你难受,就罚我十个月不能好好爱你!哈——”暧昧的诡笑在月牙儿的耳边低切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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