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说我不在吗?”她像个孩子似的耍起小脾气。
“那站在我面前的大美人是谁?”她窃喜地笑道,早已察觉纪曼菲巴西之旅回国后魂不守舍的原因了。
“别捧我,不会加薪的。”她嘟起菱红小嘴,白了琳娜一眼。
“你不加,有人会加!”这话说得诡谲极了,旋即又将传真搁在纪曼菲的面前,“有你的传真。”
“大惊小敝,我的传真一向都是你在处理,何必来烦我?”她还是瞪着偌大玻璃窗外的霭霭白雪,兀自生着闷气。
“话是不错,但这封我可做不了主,除非你放弃上面的权利,我才有资格接收。”琳娜咯咯地笑说。
纪曼菲这才转过身子,没好气地瞧着她的机要秘书,“念出来吧!”她一骨碌地跌进高背办公椅中,像颗软曙,浑身无力。
“真要我念?”琳娜故作为难状。
“拜托,念完快出去,我累死了。”她又白了对方一眼。
累?才有鬼!烦闷倒是真的。琳娜故意将传真纸举得高高的,大声朗诵了起来:“亲爱的曼菲,分别至今已近三个月,甚为思念,仅化相思为行动,请你嫁给我!巴西利亚新新好男人,沙克洛夫笔。”
只见纪曼菲险险从沙发椅中跌下来,张口结舌,久久不能阖上双唇。
“老板,这回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琳娜在一旁助兴地逼问着。
纪曼菲仍旧无法回神。
怎么可能?不!不可能!沙克洛夫这种男人,绝不可能会这么做的!
这么说,只有一个可能性,那就是——
又是宫晨曦的杰作!
“别理它!那只是他妈妈爱子心切的‘善举’!”失望再次爬满那张错愕的娇容说道。
“那你是嫁还是不嫁?”琳娜压住那极欲爆出的笑。
“拜托,用点脑筋好不好!要起嫁给他妈吗?”
“我反对!”浑厚的男声突然切了进来,颀长挺的高大身躯,就这么嚣张地压进这间纯女性的办公室里。
“你……你……”纪曼菲支支吾吾,语不成句。
“帮凶”的琳娜这时也识趣地退了出去。
“你好吗?”一脸落腮胡的沙克洛夫,双眼逸散着久别重逢的喜悦。
“我……”一想到他这么绝情,就一肚子气,“我好得不得了!”
“是吗?”他向她逼近,像只雄狮逗着爪下的猎物。
“当然!”提高音量,以壮声势。
‘据情报显示,你为了我茶饭不思、夜不成眠!”他邪气地下着定论。
“你以为你是谁?矿石才是我的最爱!”她还是抵死狡辩。
“那么那个爱矿石成痴的女人,为何连我寄来的水晶样品都不曾瞥上一眼,或是回复我到底要不要?”
“你寄过东西来?”她傻了眼,突然好感动。
“当然!自你走后,我竟然陷入长期昏迷,即使清醒,也是极短的时间,只好麻烦尼尔森代为处理这件‘公事’。你没忘了我们曾经口头承诺要成为‘事业伙伴’的吧?”他没想到莉莎用毒之深,竟让他昏睡了一个多月!
‘你又病了?为什么?现在呢?好一点了吗?”心防一溃堤,积在她体内的热情因子立刻苏活了起来。
“一下子这么多的问题,要我怎么回答?”他笑了。
看来,他的等待是有代价的。
“嘿……”她笑得好尴尬。
“想我吗?”他轻轻地拥住她。
纪曼菲被他那身野烈的体味团团缠绕住,呼吸也就益发地急促。
“再不回答,我可要吻你吻到说想死我了!”不待她回应,他倔强霸住她的唇,恣意疯狂地厮摩,每一舐吻都是惊叹、都是刻骨的烙印,几乎掠夺她体内的所有精力与力气,令她呼吸困难,却又贪恋不已。
这个吻,也吻出她埋藏心中许久的悸动与思念,三个月来,他的形影无时无刻地纠缠着她,原来……这就是爱情的滋味。
“想我吗?”他的指月复技巧地钻进她蜜女敕的背脊,炽烈的唇也由颈项攀上耳际,轻咬着她的耳珠子。
酥麻热辣的感觉再次传遍她的全身,不自觉地更向他靠拢。
“这就是你给的答案?好,很好。三个月的等待总算没白费。”他恣意地笑着。
“什……么?”双脚不住打颤的她,根本不知他在说什么。
“来,先告诉我传真的事,你的答案是什么?”他旋即抱起纪曼菲,栽进一旁的长沙发里,牢牢地压住她,并朝着那张令他相思成疾的脸蛋下着迷咒。
“什么……传真?”她沙哑地问着。
第一次被男人这么“摆平”,不但没有温怒,竟还有几分窃喜……
“你的秘书刚才念给你听的事呀!”他温柔地问着,又打算吻她。
“你妈妈写来的传真啊?”这回,涣散的神志才稍稍归了位。
“那是我写的!”他定定地探入她那惊诧的紫光中。
“你写的?!”
“是的。”他肯定地说。
“怎么可能?”
“只能回答我愿意!不能拒绝!”他霸气地命令。
“为什么?”开玩笑,他让她等了三个月,现在一来就要她马上答应嫁给他,那她算什么?!
“什么为什么?”这个小妮子又把他给惹毛了,她怎么一点都没有恋爱中女人应有的期待呢?
“喂!鲍平一点好吗?”居然连名字都省略了,“是谁在这三个月内一点消息也没有,没有电话、没有传真、没有E-mail,什么都没有……”
“我不是告诉过你,我昏迷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吗?”沙克洛夫捺下性子解释着。
“多长?”纪曼菲可没打算这么轻易放过他。
“一个多月。”
“那剩下来的一个多月的时间,你都在做什么?”纪曼菲越想越火大。
“我……”沙克洛夫一时辞穷,不过他可也不是那么容易被扳倒的!“那你呢?你居然连我昏迷的事都不知道,不是更无情吗?”
“我无情?”纪曼菲的音量不觉提高了许多,“是谁迫不及待地将我送回纽约的?”
真是冤枉啊!他可是一点都不希望她走,“那是因为你哭着对我说你妈妈生病了,所以急着赶回纽约,难不成你想做个不孝女?”
“这……”这倒也是,不过——“那你还是没有解释,为什么不和我联络?还有那个趾高气扬的门神,是打哪里来的女人?”
“什么女人?”他也是一愣。
“还敢狡辩?!”她逼近。
“哦,我想起来了,你是说尼尔森的妹妹苏菲亚呀!在我昏迷的日子里,她代他哥照顾我,顺便处理一些我母亲的稿子。不过,她做得……很糟!我妈已经用了些小技巧将她给辞退了。”
“那刚才她为什么还接电话?”她还是疑惑。
你打电话给我?天啊!你不是真的不想我嘛!”他好得意。
“等等,别得意。她为什么又出现在你家!”她不松口。
“我得回去拷问杰克,是不是他把钥匙弄丢了,让她有机可乘!”他还是将她圈回他自己的胸臆,突然感性地说:“你想知道,我为什么没有和你联络吗?”
想!想得要命!
“你想对吧!”他轻轻地以鼻尖抵着她的鼻,暧昧的氛围立时弥漫他们之间。
“我只希望这段没有我的日子,你能够好好的想清楚。”他温柔地说。
“想清楚什么?”她还是模不着头绪。
“想清楚我们之间的事啊,你……真的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我……”愿意!一百个愿意!一千个愿意!但在没有得到她想要的答案之前,绝不能松口!“那你想和我在一起吗?”
“想,想极了。”他毫不隐瞒自己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