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我清醒后揭发你的恶行?!”
“安啦。我给你的药剂,与她们的不同。”
“什么意思?”惶惊不安情绪再次流蹿周身。
“半小时后,你不会记得我们曾经有过的对话,只会对我死心塌地。”
“你简直胡说八道。”他大声咆哮。
“不信?我们走着瞧。反正沙克夫人的头衔,我是顶住了!炳——”
“谁说的!”挑战的声音从容不迫地由莉莎的背后传来。
“你?”莉莎瞪大双眼。
“曼菲?”沙克洛夫兴奋地喊着,没想到他的天使竟然没走,再度搭救他?!
“是我,没想到吧。”纪曼菲昂首阔步地走向莉莎。
“是没想到,不过,你又能拿我怎么样?”莉莎挑衅地问。
“你想试试看吗?如果你有点大脑,就当知道璀璨王朝手下无弱兵。”她已经抽出云鬓里的冰晶飞标。
“你也该明白伊斯玛教徒用毒于无形。”莉莎作势地挺起胸。
“我只知道中国的金庸小说里西毒欧阳锋有这种本领,其他的人全是夸大其辞。”她逐步向莉莎逼他。
“站住!否则再过半小时,你的心上人就成了我莉莎·罗门的丈夫了。”她喝道。
纪曼菲果然止住脚步,却面不改色,“我不在乎他会成为谁的丈夫,但如果你将他变成个只会对老婆唯唯诺诺的傻瓜,我会以这冰晶将你那张花容月貌毁于一旦。”
“你敢?”莉莎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我能从你切断的桥下逃生,也能从你释放的毒蛇群中闪避,自然无畏你的挑战!璀璨王朝有一句致理名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加害我的朋友,我本该连本带利还给你,但念在你对沙克洛夫一片愚痴的分上,我会手下留情的。解药拿来!”纪曼菲秀出冰晶飞镖,一个箭步抵住莉莎的咽喉。
“什么……解药?”莉莎试图轻轻推开冰晶飞镖。
刀面却在纪曼菲的加压中,越来越接近莉莎的粉颈。
“别轻举妄动,否则失血过多,自行负责。”纪曼菲不为所动。
“我没有解药。”莉莎想以时间换取胜算。
“好,我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纪曼菲一个反手,将她压到沙克洛夫面前,“洛夫,她对你做了什么?”
“用紫水晶杯喝了一小口葡萄酒。”沙克洛夫再次为纪曼菲的表现喝彩。
“好。莉莎女巫,让我也为你倒一杯吧。”说着,她就持住莉莎,抓起桌上的酒瓶。
“有问题的是那只酒杯。”沙克洛夫连忙提示。
“喷!喷!喷!看你有多阴毒,竟想得出这种方法。这么办吧,中国有句谚语,‘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半个中国混血儿的莉莎女巫,你该听过吧。”纪曼菲又压着她拾起那肇事的紫水晶杯,作势要凑近她的唇边。
“不!不!我给解药。”她惊慌地尖叫,突然全身抖了起来。
“拿来!”
莉莎利用从颈边抽出置放解药的项链时,迅速以手肋拐了纪曼菲一记,趁机逃跑,边跑边叫:“沙克洛夫留给你吧。”
“你这个巫婆。”纪曼菲连忙起身,却还是晚了一步。
“莉莎·罗门,你要去哪里?”一道浑厚的声音突然在花厅外响起。
不一会儿,只见斯文的尼尔森拽着抓狂的莉莎走了进来,“洛夫,你还好吧?”
“老命尚在。”沙克洛夫自我调侃道。
纪曼菲再次拾起水晶杯,凑近被钳制住的莉莎面前,“我觉得你还是先抿一口自己精心调制的葡萄酒酒杯吧!也好让我知道你身上的解药到底管不管用。”
“不要!不要!”莉莎惊悸地鸡猫子鬼喊了起来。“求求你,这解药是真的,快给他服下,迟了,他就会变成植物人。”
纪曼菲哪敢延误,立刻用力扯下莉莎颈上的项链,打开坠饰一方的水晶瓶,准备让沙克洛夫服下。
“等一下!”尼尔森喊停。“我有点担心它可能是另一种毒药。”
“好,就拿她做实验!”纪曼菲倒出水晶瓶的药粉,就往莉莎口中喂去。
只听儿莉莎破口大骂:“你会不得好死的!狈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此言差矣!这叫作防人之心不可无!”纪曼菲等着验收成果。
三分钟过去……莉莎“完好”地站在他们面前。
纪曼菲打算将那药粉让沙克洛夫服下。
“不用了。”沙克洛夫忽然站了起来。
“你?”屋内的四个人全怔住了。
“我没有喝那杯葡萄酒,只是下唇不慎碰到了杯子边缘,现在感觉有点麻麻酸酸的。”却没说此刻连头也有点昏的事实,因为他不要纪曼菲担心。
“太好了!”纪曼菲不顾外人在场,立刻搂住他,“我真怕这个该死的女巫会害死你!”
“我是巴西怪手,自然也该有怪命!你瞧,你和尼尔森不都不约而同赶来救我?!”他也满怀感动地回拥着她。这世界仿佛只有他俩。
“你为什么没有喝那杯酒?先前又为什么要假装喝了那杯酒。”纪曼菲好奇的问道。
“因为她的道别,没有你来的真诚!”
“道别?”她弄不明白,不过,她真的很开心他平安无事。
“不管它了。倒是你为什么会折回来?”沙克洛夫幸福洋溢的问着身边的佳人。
“嘿,我忘了带护照。”她讪讪然笑道。不过,还真感谢自己一时的糊涂,才能看见早已镶印在她心中的男人,将弑他先妻的凶手绳之以法!
五分钟后,警车及救护车相继抵达蔷薇名邸,带走了莉莎、沙克洛夫与杰克。
尾声
纽约
纪曼菲在送沙克洛夫住院后,速速返回纽约的家中探视母亲的病情,由于母亲的病情来势汹汹,急坏了纪家上下一家人,以致她无法去电问候远在巴西的沙克洛夫。
等到她稍为轻松些时,便立即拨电话给他,谁知,
他的电话总是由一个声音似曾熟悉又近乎冷漠的女子接听,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总之,她与洛夫二人就像断了线风筝,无法联系上,弄得她心烦气躁。
她已经主动了这么多次,就是不见沙克洛夫反应,自尊心强的她实在拉不下脸再打。
望着窗外细细粉雪,铺染整片大地,很像她此刻的心情。
自从巴西回来后,她整个人就浑身不对劲儿,浑浑噩噩的,连一向最爱的紫水晶放在面前,也能视而不见。
她一再自问,自己是怎么了?
啊上胸口的答案再明显不过了!
那就是——她为了远在巴西利亚的沙克洛夫茶饭不思、夜不成眠!活像个得了相思病的怀春少女。
“唉!”她幽幽长叹出声,还带了几分怨怼。
不行!她要再打个电话给他才行!
问问那个“怪物”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可以这么久对她不闻不问?
在数声电话铃响后,有一个做作的声音传来:“沙克洛夫公馆你找准?”
又是这个声音!
她少说也听了三个月了,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懊死的女人,每次都阻止她和沙克洛夫通电话!太可恶了!
“喂!是谁!别在那里装神弄鬼!我警告你,别打洛夫的主意!我可是会好好保护他的,不容许任何人再伤害他!”那头女子不住地叫嚣。
纪曼菲真想掐死她!
一怒用力挂上电话!双瞳冒着紫焰,似要将桌前的所有东西焚尽似的。
“叩!叩!”办公室的门这时被敲响。
“里面没有人!”她朝着门赌气地叫着。
门还是被推开了。琳娜手拿着一张传真纸喜滋滋地走了进来,那笑容似乎还夹着三分调侃与促狭,“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