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知道,贝哥哥和贝戈戈谐音,意思是“贱”。
方正堂倒是没想到方喜柳这么牙尖嘴利。
也许是因为他出色的外表,使得大多数的女人很自然在他面前都会温柔而有气质,不会像她这样一来一回,毫不客气。
就是向来说话比较毒的女孩,通常也会因为他高大冷漠的神情,而自然地收敛。简单说,就是没有女人有胆这样和他说话。
他以不被激怒的语气说道:“不用叫我贝哥哥,这样叫,怕妳反胃,妳叫我方律师就好了。”
方喜柳不假思索地说:“不用替我担心,反胃和怎么叫你是没有关系的。”她是一看到他就反胃。
哼哼,这方正堂一看就是“欠电”!
吕雯丽诧异地看着方喜柳和方正堂抬杠。
本来,她的事务所只有她和方喜柳两个人,所以方喜柳名义上虽然是助理,但是两个人相处得就像是姊妹一样。
方喜柳说话虽然直率,不过她总是开开心心,一脸的笑,和谁都不会不开心的,她可是很少见到方喜柳这样生气的。
至于方正堂则是她大学时候的学弟,今年二十九岁。
方正堂大学的时候就很优秀,应届考上律师,不过他先去当兵,然后再攻读研究所。研究所毕业后,很快就在人人羡慕的大型事务所任职。
大型事务所中,方正堂觉得有很多限制,所以才会工作了快两年之后,转到她这里来帮忙。
方正堂一直是很沈稳的,吕雯丽也很难想象,他竟然会跟个小女孩拌嘴。
为了弭平烟硝味,吕雯丽笑嘻嘻地说:“看来你们两个人熟得还真快。”
“是啊。”方喜柳眉头一扬。“我们两个人有缘得很。”从还没进门,梁子就结上了。
说到这儿,可能是因为吵一吵热了起来,方喜柳和方正堂竟然不约而同地把外套月兑了下来。
外套一月兑,两个人顿时愣住。
好死不死,两个人都穿着黑色且中间缀着一宽一窄两条白线的毛衣。
Shit!两个人死盯着对方,忍着没把话骂出来。
“呵!呵!”果然很有缘。吕雯丽爆出了笑声。
“真的很倒楣!”两个人闷闷地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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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雯丽的事务所虽然很小,不过倒也是挺忙碌的,一忙起来,方喜柳和方正堂也就没有再抬杠了。
下午吕雯丽要陪同当事人出庭,所以要离开事务所。
离开前,她看了看眼前“和平”的景象,特地说道:“放你们两个人单独相处,应该没事吧?”
“怎么会有事呢?”方喜柳耸了耸肩。“妳不用担心,人没事是不会去咬狗的。但是……”她的话锋一转,眼睛瞄向方正堂。“狗会不会来咬人,我就不确定了。”
方正堂抬起头来,轻描淡写地说道:“学姊妳放心,我对『废弃物清理法』很熟,没事不会清理废弃物。”他以挑衅的眼神回应了方喜柳。
吕雯丽无奈地笑了笑。“我的事务所什么时候多了狗和废弃物,我都不知道。”
方喜柳丢了个一样无奈的笑容。“我也是今天才知道。”
她的语气让方正堂差点笑了出来,方正堂的眼眸闪过笑意,为此,他多看了方喜柳一眼。
一开始是因为讨厌方喜柳,所以他说话就和方喜柳杠了起来。可是,现在发现听方喜柳说话似乎比听很多女孩子说话有意思。
吕雯丽捕捉到方正堂一闪而过的笑意,嘴角悄悄地上扬。
方正堂是个聪明、严肃、有原则,看起来甚至有些难以亲近的人;方喜柳则是反应灵巧、性格随和、待人热情的人。她欣赏方正堂,喜欢方喜柳,这两个人啊……
吕雯丽看了看他们两个人的“情侣装”,眼眸中的笑意更浓了。不过她故意苦着一张脸说道:“好啦,反正你们两个不要拿刀互砍,不要害我们事务所上社会版,这样就好了。”
方喜柳比了个OK。“妳放心,我这么年轻貌美,对人生有太多的眷恋,不会去做傻事的。”
年轻貌美方正堂看了方喜柳一眼,真不知道她是哪来的自信心。
他收了视线,简单地应了一声。“嗯。”
“我走了。”吕雯丽拿了包包,走了出去。
她走了之后,方喜柳和方正堂互看了对方一眼。
铃!铃!电话声在这时候响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竟然没有人先接起来,只是又看了看对方,奇怪的安静中,电话声响得更尖锐了。
一、二、三,方喜柳快了一步接起来。“『安心事务所』,您好。”
“#%&……”电话那头传来一长串哩啪啦的外文。
方喜柳一听,马上傻了眼。“嗯……嗯……嗯……”本来口齿伶俐的她,一下子变得结结巴巴。
方正堂好奇地看着方喜柳。
她的脸胀红成一片,脑筋空白,唇瓣嗫嚅,好不容易才挤出几个不大有信心的单字。“Excuse……me……what……please……”
方喜柳的舌头都快打结了。夭寿喔!怎么会有外国人打电话进来啦?她从小就败在“英文”那一科,不要叫她讲英文啦!
可能是外国人吧,方喜柳觉得他讲起来的“英文”特别难听懂。她的心跳加快,手心紧张地沁着汗水。
方正堂看方喜柳讲英文讲到牙齿都快发抖了,索性把手一摊,放在她面前,示意她可以把电话转给他。
一看到他的手,方喜柳马上涌起无限的感激,啪地把话筒交给方正堂,连客套话都不想跟电话那头的人说上一句。不能怪她没礼貌,她根本不会用英文说客套话啊。
只见方正堂接过电话后,态度镇定从容,流利地和对方应答,没两分钟就把电话给挂了。
方喜柳呆看着方正堂,她和他的程度实在差太多了,而且外国人的英文她听不懂就算了,就连方正堂的英文也是好到她听不大懂。
她的眼睛很大,所有的表情都很戏剧化,方正堂忍着没笑出来,简单地交代了三个字。“打错了。”
“打错了!”方喜柳嘴巴张大,ㄎ……ㄠ……脏话梗在她的喉头。
方正堂这次没忍住,笑了出来。
“笑什么啦?”方喜柳狠狠地瞪着他。
有一瞬间,她发现方正堂笑起来的时候,像个大孩子似的,那样的笑容竟然很吸引人。
方喜柳的心跳又咚咚地加快。
方正堂没有马上回答她的问题。
其实他不是耻笑方喜柳,只是因为方喜柳刚刚的表情很可爱,所以才会让他笑出来。不过这个原因比耻笑方喜柳更难出口,一时间,他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方正堂没有回话,再度激起方喜柳的不满。“英文好,了不起啊。”
英文方正堂礼貌地憋着笑。“那是德文。”
德文?德文!很好!
难怪她觉得怎么都没有一句听得懂的,原来那是……该死的德文!
方喜柳嘴角抽搐着,挫折得不想再说任何一句话,呜呜呜……啊啊啊……
方正堂的眼角余光瞄着方喜柳。
平常,他不大会多看一个女孩子的,但是方喜柳那张藏不住心事的脸,不知不觉地吸引了他的目光,甚至于在不知不觉中,让他的眼角逸出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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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方喜柳拖着一身的疲乏回到家里,才进门,就被拉响炮的声音吓到。
“生日快乐!”她的好朋友郝温柔和甄娣依,特地到她家为她庆生。
看到两个好朋友的笑脸,方喜柳尖叫着。“妳们怎么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