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真是对她太好了,让她忘了自己的立场,要知道他从来不是一个好人,更不屑向来冷静的自己居然因为她两三句批评而动怒。
她绝没有影响他的力量,现在没有,以后更不会有!
夏咏晴眼神一黯,被他的话刺伤了。似乎她的存在对他而言并没有比一只流浪猫高级多少,甚至他对她根本是不屑一顾,还误解她是那种轻浮的女人。
“我讨厌你!”她红了眼眶,转身便回到玉坠里。
一场争执落幕,却将两人先前的冷战,又拉长战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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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手链丢在家里,阙绍言来到以往常光顾的酒吧,准备好好消磨一下怒气。
照往例,他应该打电话叫个女人来陪他,来段毫无负担的风流韵事,可是当他查看手机的电话簿,脑子里却全是夏咏晴赌气的表情,让他对其他的女人兴致缺缺。
丢她一个人在家没问题吗?或许她又会因为害怕而嘤嘤哭泣?更可能,她正在不停地咒骂他,于是他在她心中成为越来越讨厌的人物。
哼!反正她看上了小柯,他的喜怒哀乐就跟她无关了。
烦闷随着思考加深,他干脆点了一整瓶的烈酒,一个人慢慢地品尝这种孤独的感觉。
“你今天很不对劲。”酒保擦着杯子,突然对他开口。
对于阙绍言这位常客,酒保偶尔会跟他聊两句。然而一向美女环绕的男人,今天却孤身一人喝着酒,令他有些好奇。
“有什么不对劲呢,还不就是这样。”他沉着脸,一口灌下辛辣的酒液。
“你看起来……”酒保思索着适当的用词。“为情所困的样子。”
“我会为情所困?”即使表面波澜未兴,但心里下免为他的猜测一惊。“我不做那么愚蠢的事。”
“可是你在喝闷酒。”这种客人,他看得多了。“还有,过去你身边总会有女人,但这次你却独自一人,或许就是因为你心中已经被一个女人占据了。”
这番话像触动了他什么,但阙绍言仍挑眉反驳,“你怎么不说是我对女人厌烦了?”
“呵呵,女人可爱又可恨,可绝不会教人烦闷。”酒保轻笑起来,“即使你一时对女人没兴趣,但最后,你身边仍缺不了要有一个女人。”
“看来你经验丰富?”阙绍言有些嘲讽。
“每天有形形色色的男人在我眼前来来去去,然而都月兑不出女人这个迷障。”
瞧他仍是一副不信邪的样子,酒保试图用另一种方式说服他。“你想不想知道,为情所困的男人心里在想什么?”
“愿闻其详。”反正不会是他。
“当心里的那个女人使性子时,你会生气却拿她没辙;当她哭泣无助,你会想冲到她面前安慰保护她;当她消失在你面前好一阵子,你会发现心里想的都是她,而当她有了别的男人,你会恨不得串了对方……”
“停!”阙绍言再也听不下去,因为上述的症状他都有。“所以我不是为情所困的男人,你不用再说了。”
他绝对、绝对不会承认对夏咏晴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像她那种单纯又傻气的个性,绝下适合他,更别说,她甚至不是个人。
酒保观察着他的反应,淡淡地笑了。“还有,为情所困的男人最大的共同点就是,他们都死鸭子嘴硬。”
语毕,酒保不再吵他,转身去招呼其他客人。
而阙绍言却不由自王地下停回想着方才的对谈,酒也一杯一杯地灌下。
懊死!他真的受那女人的影响太深了,她的存在造成他这么大的威胁,他却这么迟才发现。他是阙绍言,强悍又自主的阙绍言,绝不能成为别人眼中为情所困的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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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已是深夜,半醉半清醒的阙绍言推门踉舱而入,扭开电灯后,因为突来的光线而头晕眼花,瘫坐在沙发上。
眼角余光下小心瞥到桌上的玉坠手链,安静地不发出一点声响,像是在冷冷地嘲笑他的狼狈。不悦地将它一把抓起,随手塞在裤袋里,干脆来个眼不见为净。
不知坐了多久,他头痛地站起身,想到浴室里冲个澡清醒一下脑袋。
那小妞还说她不是鬼,迷得他都不像自己了,竞为一些俗事搞得他这么不舒服。
当初,真不应该手痒捡起那手链。
摇晃朝房间前进,万籁俱寂的夜里,突然从他口袋传来隐约的哭声。
“呜呜呜……”
浓眉皱起,最后决定别理她。先前他就是被这哭声给拐了,才会被她纠缠到现在。
“呜呜呜……呜呜呜……”
他听而不闻地走到浴室,月兑下上衣,再解下腰带,裤子都还没月兑,夏咏晴便无预警地在他面前出现了。
“啊!”尖叫一声,她红着脸遮住眼睛。“你怎么可以在淑女面前月兑衣服?”
“你有没有搞错?”因为头痛欲裂,他的口气也不善起来。“这是我家,我爱怎么月兑就怎么月兑!何况,是你闯进浴室,我都还没指控你偷窥我洗澡!”
现在他连洗个澡的自由都没有了吗?果然多了个女人就是烦,多了个女鬼,更是烦到极点!
“谁要偷看你呀!”不服他的污篾,她仰起小脸蛋,故意忽视他精壮结实的胸膛,“比起其他男人,你的身材又没有特别好!”
“你看过很多男人?”深邃的黑瞳变得更加阴暗。
“没你看过的女人多!”她说的可是实话,她也只看过老爸打赤膊而已,阙绍言还算是第二个呢!
显然对她的回答很不满意,他低斥,“出去!”
“是你自己把人家放在裤袋里的,否则我才不想看呢!”她嘟囔着。他今天是吃了炸药吗?干么这么凶。
没有再多说什么,阙绍言将手链一把拿出来,走出浴室往床头一扔。
因为距离太远,夏咏晴当然是跟着往那方向一弹,“你很粗鲁耶!人家都还没抱怨你又没开灯把我丢在家里了,居然还乱丢!”她跪坐在床上抚着摔疼的小。“喂!你今天晚上是去哪里了,怎么喝得醉醺醺的?”
“我去玩女人,可以吗?”他冷冷地瞥她一眼,心里仍在计较她“阅男无数”这件事。
“你不要脸!”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话令她心里很不舒服。
“很好,冷血、刚愎自用,现在又加上不要脸,你还有多少词尽避骂出来。”
但他冷得刺人的眼光可完全不是那一回事。
“我又不是没根据的乱骂,你明明就对今天下午那个柯先生很冷血,还跑去玩女人,故意把我丢在家里,我还没说你有异性没人性哩!”她嘟起嘴,被他凶得很委屈。
“不要再提柯先生!”酒精烧去他大部份的理智,叫一向冷漠的他瞬间动怒。
“你就这么喜欢小柯吗?”
“至少他没有你讨厌!”泥人也有三分土性,莫名其妙被轰一顿,夏咏晴也火了。
“你似乎真的不怕我把你扔了?”他眯起眼,告诉自己别再对她心软。
“你才不会。”要扔早就扔了,而且即使表面上抱怨着他,但她内心深处很清楚,他对她并不差。
“我会,只要你再罗唆下去。”他转身想回到浴室,不过在进去前脚步顿了一顿。“还有,别再让我听到你替那姓柯的说话。”
“我才不是为他们说话呢!柯先生……”她话才说到一半,又看到他愠怒地折回来。
“你再说,我就把你丢出去。”
“你不会!”
不想再跟她瞎搅蛮缠,再加上酒醉的冲动,他当真抓起手链,走到窗边用力丢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