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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白酒女王 第8页

作者:花琪

他脸上浮着笑,想到了白酒。很奇怪,跟她在一起,他觉得很轻松自在。喝着高粱、席地而坐、大啖卤味,这些对他来说,都是新鲜的体验,他很喜欢这种感觉,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想再去找她。

车子开到她家楼下,他提了一只小冰箱,抱起花束下车,在楼下按着对讲机,没人应答。

他吐了一口气。糟了,他没想过她可能不在家。他兴冲冲地来,没和她约好,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到家。

“你在做什么?”白酒从他后面冒出来。

他一喜,回头。“我来找你的。”

“你等多久啊?”她皱眉。怪怪,他是跟她一样冲动,还是太过浪漫了?也不事先约,人就跑来,要是她今天也忙到很晚,他不就等到死吗?

“刚来。”他扬开笑容。不是因为她回来得早教他不用枯等,而是开心于和她这样有默契。

她拿出钥匙开门。“还好你是刚来。”顺手要帮他提冰箱。“要我帮你拿吗?”

“不用。”他把花递给她。“送你的。”

她诧异地看着他,心口突然怦跳不止。“为什么要送我花?”她瞅看着他,脸颊晕着淡红。

他失笑,想送她花就送了,没什么理由。怎么他对她做的每件事情,她都要个理由。好吧,她要的话,他就给吧!他假意正经地说:“因为清明节到了。”就让她以为这束花是要扫墓祭祖的好了。

“你最好。”她微嗔,拿着花束,狠狠砸向他。

他顺手格开,花瓣缤纷地打下,而在他的狼狈中,夹着浪漫与花香。“喂、你这女人!”他出声抗议。

“什么叫做我这女人?!”她抬起下巴。“你这不肖子孙。”如果他是来祭祖的,那她就当他女乃女乃好了。

他们两个相看,笑了出来。

“上去了。”她避开他含笑的目光,因为一旦望向那里,总让人心跳失了准。

两人一前一后地上了楼梯,听着他的脚步声,在她身后响起,不知道为什么,她竟有一些些的紧张。

一个不留神,她的脚下一滑,身子向后跌。

“小心。”还好他及时用身体挡住她。

“你还好吧?”他虽然一手提着东西,但另一手还是很稳地撑住了她。

她的脸烧了起来。糗死了,当然不好了。她的心跳得狂急,因为刚刚差点跌倒,因为这一刻几乎是在他的怀中。

“没事。”她急急地挣开他的怀抱,快步地走着。这一次,每一步她都紧盯着地上。

他莞尔逸笑,他知道她不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

等她到了门口的时候,他故意喊了一声。“啊!”

“怎么了?”她刷地回头,扬开了发,那眼眸担忧紧张。

看着她的表情,他笑开。“也没事。”心情好呵!

她斜睨着他。“无聊!”背过他,拿出钥匙,开着门口的锁。他跟了上来,就在她的背后。怪怪,她的手微颤,竟然笨拙。

“要我帮忙吗?”他从后面伸出手来,几乎要与她的手相碰。

她的心跳快了,胸口一紧,门突然开了,她觉得松了一口气,又觉得有一点的失落。错过了一个她没有准备,却可能期待的事情。

两个人进到屋里,她随手挂起小外套。转头,对他伸手。“要不要把外套挂起来?”

“谢谢,我自己来。”对她家,他竟开始慢慢熟悉。

“来找我做什么?”她问,很自然地接过他手里的小冰箱,放在小桌子上。

“你昨天不是要送我一瓶酒吗?我拿一瓶白酒回送给你。”他一笑。

“什么酒?我有要送你什么酒吗?”她整理着凌乱的房间,今天早上她走得太匆忙,还没来得及整理。

她自地上拿起那瓶靠在墙角的“金刚药酒”。

“就是这个。”他说。

“我送你这个?!”她脸上微红,呵呵地笑着。昨天晚上,她真不知道自己还做了什么事情。

“这要做什么的?你昨天没说。”他走过来。

她吐了个舌头,脸上轻红,不过还是爽快地把“金刚药酒”递给他。“这个喔,是给男人顾健康、顾幸福的。”看来,她对他还真不错。

他看着她。“你笑得很贼喔!”

“哪有?”她避开话,打开他的小冰箱,从里面拿出一瓶白酒。

一般来说,白酒最适饮的温度是十二度,约放置冰箱两个小时后的效果。冷藏后饮用的果香味会比较明显顺口。

“一九九五年。”她看着标示的年份。“那没有几年嘛!”酒要越陈越香,像他们家就有好几瓶和年纪差不多的酒。

他无奈地一笑。“白酒并不是放越久越好。”他虽然喜欢她豪爽的样子,可他还是希望她对“白酒”能有更多的了解,毕竟这是个细腻而芬香的感官世界。

“好的葡萄酒,除了要看制造的酒厂之外,还要研究出产年份的天气。葡萄是一年一造,最好就是春天的时候雨水多点,让她开花结果,夏天要阳光普照,雨量适中;秋天不能下雨,否则吸水太多,只会稀释葡萄汁的浓度。”他很有耐心地解释,想要带领她了解这些。

“那这是最好的年份喽?”她握着手中的白酒。

“近年来最好的年份是一九八二年,在RobertParker的名单上被列为是一百分的好酒。”

她皱眉。“那你为什么不把最好的带来?”

“不行。”他摇头。“在你还没学会品酒之前,我不能把最好的酒拿给你糟蹋。”

她横了他一眼。真讨厌,他这话说的也是有道理。算了,她也不计较了,她看着那瓶白酒。

唉,她对这样的东西,还真是一窍不通。她在想,她好像有些抗拒去了解“白酒”,因为那背后所代表的世界,对她而言,太过华丽而复杂。

想着,她突然有些出神,眼睫愣眨着。

“怎么了?”他问她。

她凝瞅他,很认真地说:“就算是所谓年份不好的葡萄,她也是很努力地生长,但最后被归类为差的葡萄酒,是满倒楣的。葡萄和人,其实说来也很像,很多人也是努力地生长,但就是不被归在所谓上层的人。”

她是有感而发,虽然她有她豪迈的气质,可是她毕竟是念文组的,对事情也有感性的一面。

他看着她,突然觉得她是在说她自己。他喜欢她充满活力的样子,但是她确实不够优雅。

她就像是努力生长的葡萄一样,可惜遇到了不好的年份,先天上没有最好的资源,让她成为优雅的女子。

“我可怜的小葡萄。”他蓦然抱住她。

她一愣。我的天啊,他在说什么啊?!她活得好好的,一点都不是什么可怜的小葡萄啊,她真想砍了他。

因为愣愣地,所以她没有反抗,任他抱在怀里。

他阳刚的气息满着她,她心跳咚咚咚地,脸上泛红。

这男人真自以为是。不过,她还有那么一点喜欢他抱着她的感觉,谁让他的胸膛这样宽厚而温暖。

好吧,这样好了,砍他这件事情可以等下次。因为被他抱着,她复杂的表情上,仍然有着一抹害羞的笑。

第四章

那天,他们一同去超市买了东西回来煮,一同享受了美酒,唐居易还赖到凌晨一点才走。

之后几天,他有空的时候,就会去找白酒。如果没去找她,她在手机的简讯或留言里头,也常可以看到他的影踪。

这天一早,白酒在办公室里,看着唐居易的简讯。

小葡萄……

看到那三个字,白酒脸上微红,模了模头。

那天之后,唐居易就坚持叫她“小葡萄”。她是觉得这种叫法乱恶心的,只是唐居易振振有词地和她说,她是还没发酵的“白酒”,所以只能叫“小葡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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