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是一个勇者。”
她亲吻妹妹冰凉的手背,“再见了,秋吟。”
她会把她葬在爸妈身边,就像她那年为爸妈做的最后一件事一样,她也会在她的棺木放上白色玫瑰。
让那圣洁的花朵,引导她到最纯洁的圣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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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沛蝶非常、非常担心。
春韵办完秋吟的葬礼之后,一直没有跟她联络,这让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当初她从柏翠山庄离职之后,就坚持要靠自己的力量,完全不要她的援手。
一个人住在那安全堪虑的顶楼加盖租屋,不管她怎么劝,就是不肯跟她搬进她舒适的家。
现在更好,居然不见了!
她隔壁房间的室友说好几天没看见她了,现在宋沛蝶的焦虑指数已经快破百了。
“对了,幸运草!”
她一定在幸运草整理!
春韵一直说要重新修建、整理,说不定正在那里忙呢!
宋沛蝶怀抱著这一丝希望,连忙骑著她的摩托车急驰而去。
然而,一到幸运草,她就彻底的傻了眼。
因为这里完全看不出来有失火过的痕迹,甚至抬头往上望,好像每一户人家都有住人的样子。
明明这里之前已经搬得剩下空城了啊!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个胖太太刚好提著菜篮要去买菜,热情的跟她打招呼,“宋小姐,好久不见啦!”
“咦?朱太太,你不是搬走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朱太太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没有啦,我们搬回来一阵子了。”
“那个地产公司的大老板,真的是个好人耶!”
她对郁擎可是赞不绝口,欣赏得不得了。
“他之前开了一个说明会,停止对我们大楼的收购计画,而且还为了地产公司派人来骚扰恐吓的事情道歉。
“他不但没有要我们将收购金交回,而且还让我们自由选择搬回或是继续迁出,大家都舍不得这里,所以都搬回来了。”
宋沛蝶瞪大眼睛,“有这种事?”
太不可思议了吧!人家不是说无奸不商吗?怎么郁擎这个大商人却一点都不奸,而且还好得让她要怀疑他是不是脑袋有问题了?
“怎么没看见夏小姐呀?她好久没来开店了呢,她是不是不搬回来啦?”
宋沛蝶这时候满脑子浆糊,“说来话长啦,你不知道这里失火过吗?”
“当然知道呀,那时候新闻有报嘛!可是人家郁先生很有心,把一、二楼都修建过了,之前花店还在弄的时候,我有进去看,居然跟夏小姐之前的摆设都差不多。”
“真的还是假的呀?”难道郁擎之前就来过花店?甚至凭印象就还给春韵一个完整的幸运草吗?
朱太太突然暧昧的一笑,“宋小姐呀,我偷偷问你,你也小声的告诉我……我们大家都在猜,夏小姐是不是跟郁先生交情很好呀?我想我们都是沾了她的光耶。”
她苦笑,“别说你们了,我也很想知道呀!”
如果郁擎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春韵,那为什么她毫不知情呀?
一个人会毫无理由的对另一个人奉献这么多吗?
宋沛蝶越想越头大,她知道要弄清楚的方法只有一个——
所以她要杀到炬阳总公司去,揪著那家伙的衣领问个明白。
她早该这么做了,干么因为春韵苦苦哀求,就真的乖乖的不去找他麻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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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沛蝶闯进了会议室,并且只用了五个字就让整个董事会议暂停。
“春韵失踪了。”
会紧张的除了郁擎之外,还有来开会的白玛莉,居然连艾宣都大受震撼。
於是宋沛蝶被郁擎的铁掌握著,硬拖进办公室里。
他的表情好像她刚刚说的不是“春韵失踪了”五个字,而是“我把春韵杀了”似的。
真搞不懂,那么温柔的春韵,怎么会喜欢这看来斯文,其实却很粗鲁的男人?
“沛蝶,你刚刚说春韵失踪了,到底是怎么回事?”连忙跟进办公室的白玛莉,非常担心的问。
“就是她不见了,我到处都找不到她呀!”
郁擎冷冷的说:“是不是去渡蜜月了?”
她一愣,立即火气上涌,破口大骂,“渡你个大头鬼!她跟谁去渡蜜月呀?她爱你这个负心汉,爱得死去活来的,眼里哪还容得下别的男人!”
白玛莉愕然,“可是春韵明明说……”
“我知道春韵说了什么!”宋沛蝶一叹,无奈的垂下肩,“她在说谎呀,白夫人,可是她是不得已的,她要是不这么说,你不会让她走,而她又受够了跟他同处一个屋檐下。”
“你给我等一等。”郁擎一脸的惊慌莫名。到底怎么回事?“春韵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爱他?
不,如果她对他有感觉的话,怎么可能一走了之,而且完全没有留下只字片语?
如果她爱他,为什么要为别人披上白纱?
为什么要在公车站牌下给他祝福?
为什么她从头到尾都没有回过头来,没有给他一句话,甚至是一个眼神?
“都是你害的你还敢问?她觉得单恋你太辛苦了,她已经受不了了,快要发疯了!所以她不得不逃走。”
白玛莉眼里含泪,“这个傻女孩,她既然爱郁擎,为什么不说实话呢?”
她真不懂现在的女孩子,她还以为她们都很懂得如何坦承面对自己的感情,没想到春韵居然是个逃避者。
郁擎的震惊比她还多,“这怎么可能?那她为什么不说,难道我对她怎么样,她没有感觉吗?”
这个可恶的女人,她把他的心都撕碎了,难道她还以为自己是受害者吗?
她的朋友信誓旦旦的说她爱他,为什么反而是他这个当事人被蒙在鼓里,毫不知情呢?
懊死的,他一直以为她已经成为医生娘,从此活在幸福快乐的世界里。
“你对她怎么样?”宋沛蝶气呼呼的说:“当然是很过份啦!我家舞会那天,你不是把她一个人扔下,跟你女朋友走了吗?”
“我把她一个人扔下?”郁擎一愣,实际情况应该是相反的吧?
“对厚,我还差点都忘了你是有女朋友的人!这就更可恶了,有女朋友就不应该来招惹春韵。”
“江琦不是我女朋友!”天啊!这是多么荒唐的一个错误呀。
“我承认我们之前有亲密关系,但她绝不是我的女朋友!”他斩钉截铁的表示,“舞会那天我并没有离开。”
“这我可以作证。”艾宣小心翼翼的举手,再也忍不住了,“江小姐威胁总裁,若不给她一个交代,她就要大闹舞会,让夏小姐难堪。”
宋沛蝶张大嘴巴,“可是我看见你跟她上车呀?”
“我们是上了车没错,但并没有离开,我需要一个隐蔽的地方跟她谈,不希望引起注意。”
艾宣觉得有帮忙澄清的必要,“我当时在场,总裁给了江小姐一张支票,她才没有扰乱宋小姐家的舞会。”
郁擎强调,“我并没有扔下她,我一直以为她跟你在一起,直到舞会结束。”
“总裁和我找了一整个晚上,不断到警察局和医院询问,很怕夏小姐出事。”
白玛莉恍然大悟,“原来你那一晚都没回来,是因为在找春韵?你这傻孩子,怎么不打电话回来问呢?”
他懊恼的说:“我急坏了,没有想到这个可能。”
因为他们明明约好了呀,他不相信她会不说一句就离开,所以一直把她当作发生意外了。
他知道她想离开舞会是想到哪里去,她一定是要回去幸运草,那个有她最深的羁绊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