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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类女仵作 第12页

作者:花儿

“林知县要请断过虎台寺奇案的贺大人帮忙,是要仰赖他的智能,为他破这桩悬案,你这个冒牌货难道不应该大叫糟糕?嘻嘻!”

宋沛恩忍不住越想越开心,假的真不了,试验一来什么都清清楚楚啦。

贺兰清叹一声,摇了摇头,“唉,妳早该这么做了。”

“你现在担心也晚了。”早知道这么简单的方法可以让他泄底,她就该早些用的。

可是,一旦证明他是冒牌货,那他假冒朝廷命宫的事就会人尽皆知。

那一定会有严苛的惩罚接踵而来。

然而奇怪的,她一方面希望揭穿他的身分,找出真正贺大人的下落,可是又不大希望他被处极刑。

她内心这小小的矛盾,害她头痛极了。

“不是。认识妳这么久,第一次看到妳笑,妳应该多笑的。”他认真的说着,手指着自己的颊边,“妳这里有一个小酒窝,很可爱。”

她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像只小猫咪,害他有股想在她下巴忽噜忽噜的冲动了。

宋沛恩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原来他压根就不担心他会露马脚,而是在想她有几个酒窝?

她一跺脚,气呼呼的说:“你是我见过最无聊的人了!”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

必心别人这种鸡毛蒜皮的事,会比自己小命重要呀?

从府平县回来之后,宋沛恩在家里又闷了好几天。

她怎么都想不通,为什么这一趟到府平没让那冒牌货露出马脚,反而让他大大的出了风头。

人人扶老携幼的抢着来看这个断案如神的贺大人,还造成了城里严重的人潮,发生了推挤的意外,还好没有伤亡。

贺兰一开始就怀疑那个女鬼的真实性,所以仔细的问过林知县,关于女鬼出现和消失的情况。

结果他有了疑问:鬼会自己来台阶下伸冤,但为何是跳墙离开呀?咻一声的就不见不是比较贴切?

于是他就去勘察鬼跳过的地方,只见院墙的砖瓦没有一丝裂痕,可是被雨水冲刷过的几重屋詹下却留下了隐约的泥脚印,而且一直延伸到外院的墙脚下。

这鬼还真是辛苦,跳了墙之后还要走上这么一大段路出府?

他说这一定是真正的犯人买通了飞贼来扮鬼,故弄玄虚。

而宋沛恩的验尸结果也判定,从井中捞出来的尸体腐坏程度,与被害人遇害日数差距很大。

于是贺兰定下计策行事,对外声称找不到阿丁行凶的凶器和尸体的头颅,所以无法判案,于是特地摆了桌案,希望请女鬼再来指点。

不到三天,全城都知道了贺大人请鬼破案的奇事。果然那个鬼又在一个雨夜来了,跪着说凶器埋在丁家厨房的灶下。

这时候两边埋伏的衙役、捕快一拥而上,将那鬼抓住一看,居然是个假扮女鬼的大男人!

原来这人和阿丁嫂有私情,两个人暗地来往很久了,只是碍于阿丁不能双宿双栖,所以想了个恶毒的计谋要害他。

他在乱葬冈里随便挖了一具女尸,砍了头之后丢到废井里,再抓几只鸡杀了把血洒在屋子里,然后带着阿丁嫂回家躲藏着。

他满心以为阿丁铁定问斩,谁知道却因为证据不足而被开释,他只好冒险扮鬼来骗一骗林知县。

计划本来很顺利,却又传出了找不到凶器和头颅,所以无法定罪的事,所以他又如法炮制一番,却被当场逮个正着。

这案子一破,全城的人都大读贺大人明察秋毫、断案如神。

宋沛恩知道,这件案于若不是擅于调查而且明察秋毫,学识又广博,可能也无法迅速侦破还无辜者一个清白。

只是叫她承认那个冒牌货有断案的本领,她就觉得呕,说不定他只是运气好而已,并不是真的有本事。

“不应该是这样的才对呀!”她边摇头边说,从跟荒郊没两样的院子走出来,嘴里还念念有词,“没道理,真是想不通!”

“喂!什么东西没道理?”贺兰从她背后冒出来,轻快的拍了一下她的肩。

“又是你!你除了在我背后突然冒出来吓我之外,没有别的事能做了吗?”

他在她面前晃的次数,已经频繁到她看了就火大的地步了。

“事情多的呢。”他伸出手指开始算,“等一下我要去朱婶家吃满月酒,再晚一点要帮朱秀才去方家提亲。晚上呢……呵呵,运气超好的,李老师酿了新酒,叫我过去尝鲜,最后在绕到竹林寺去跟方丈厮杀几盘棋,妳说我忙是不忙?”

她又是一个白眼送过去,“你闲死啦!正经事都不用做,成天吃喝玩乐,没看过哪个县令像你这么荒唐的。”

“反正我是冒牌货,勤快做什么?”他笑嘻嘻的说,“再说兴国县太平无事不是很好。”

宋沛恩斥道:“就因为你是冒牌货,我才不能让你把贺大人的名声搞臭!”

“没有呀!我名声好得很,哪个人看到我不是笑咪咪的,竖起大拇指夸我好?”他一拍胸脯,得意扬扬的说:“我名声好到府平去了,妳不是亲眼见到了?”

“那是你踩着了狗屎,纯粹走运!”才让他靠一点小聪明破了案。

“姑娘家,说起话来臭气冲天的。”他捏着鼻子,摇头道:“真是坏规矩!”

“我要走了,没工夫理你。”她将他一推,从他身边走过,还重重的哼了一声,表示看不起。

他笑着拉住她的手腕,“奇怪了,妳不是挺爱跟踪我,想看我啥时露出破绽,好让妳逮个正着吗?”

“是又怎么样?你快放手,我不要跟你在街上拉扯!”她拍打着他的手,有些受不了他动不动就抓她手的这种坏习惯。

“妳不要挣扎我们就不算拉扯啦,妳说对不对?我现在是给妳机会,光明正大的跟着我,懂不懂?”

“不懂啦!”她气呼呼的一跺脚,“我不想跟着你了,我懒得从你身上找证据。”

“来不及了,我这人是最受不了人家冤枉我的,妳既然说我是冒牌货,就得找出证据来给我瞧瞧,所以呢,妳得跟着我,直到我露出马脚为止。”

“你是不是有病呀!”她一副受不了的样子,“我不想跟着你去任何地方。”

那些人压根就不会欢迎她的,说不定在她走后,还要撒盐去晦气呢,她干么去自讨没趣呀?

“问题不是妳想不想,而是我已经决定这么做了。”

贺兰才不给她商量的空间,拖着她就走。

没办法,有些人就是要用强的,才能学习到如何跟人交际。

“我不去、我不去!”宋沛恩把脚抵在地上,死活不肯动。

他无奈的一笑,哄着她,“妳乖,办完了这些事给妳糖吃,怎么样?”

“你骗小孩呀!”宋沛恩啐道。

他摇头否认,“没有没有,小孩比妳讲理,用不着用骗的。”

她气坏了,想找一句最恶毒的话来骂他,一时之间却想不到适合的,于是气急败坏的说:“你这个、你这个莫名其妙,混帐透顶的冒牌货!”

贺兰好整以暇的掏掏耳朵,“词都老啦,换点新的吧。”

宋沛恩无奈,对这个无赖的冒牌县太爷,她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诸葛琴操坐在他的房间里,手里握着一封书信,微微的皱着眉头,似乎遇到了什么为难的事。

一旁的伴书关心的问:“诸葛公子,我家老爷的信上说了些什么?”

虽然信是送到了他手上,可是收信人不是他,他虽然好奇又担心,也不能随便拆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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