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乔不假思索的反驳,“我干么要伤心?我又不需要爱情散来让他喜欢我!”
司马婷婷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气呼呼的说:“妳以为他是真的喜欢妳呀?那是药效的关系!他吃了药之后见的第一个人是妳,当然就会喜欢妳,等他醒了,没把妳赶出去才怪。”
小乔火大的说:“妳大概忘了,笨得分不清楚爱情散和失忆散,他吃的是失忆散,他是真心喜欢我的!”
“谁说国师不能把爱情散跟失亿散调在一起?他傻呼呼的时候当然喜欢妳,现在他好了,还会喜欢妳这个贼丫头吗?”
哼,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她这个金枝玉叶他都不喜欢了,有什么道理他会喜欢一个女贼?
“那是我们的事,跟妳有什么关系!”
虽然她表现出不被影响的样子,但是她心里非常清楚,公主说的并不是虚言。
他好了之后,他们就结束了。
“当然有关系,我不喜欢一个女贼缠着我未来的相公!”她伸出手指头,戳着她的肩窝,“拜托妳有点自知之明,不要让人家拿难听的话来赶妳,妳照顾凝绿我们都很戚激,也准备好好谢谢妳。
“但是妳别痴心妄想还有别的可能,告诉妳,妳永远都配不上他,也不可能飞上枝头当凤凰,趁早死了这条心,大家才不用给妳难看,我话说到这里,如果妳还厚着脸皮不走,我也拿妳没办法。”
小乔看她一扭头推门进屋,气得脸色发白,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得站在这里听她侮辱。
说她不自量力、没有自知之明?这她有什么办法,管他什么身分,喜欢就是喜欢呀,如果她能控制的话,还会这么难受吗?
她气的不得了,眼泪不争气的落下来,她气呼呼的甩手背抹去。
“傻丫头,人家说的有道理呀。”乔老舌忝着一根鸡骨头,带着一脸回味无穷的表情,从树后走了出来。
“爷爷!”她一跺脚,拉着他的衣服,委屈的泪珠扑簌簌的掉。
“有什么好哭的?趁早把眼泪擦干了,咱们回家去,还怕找不到要娶妳的小伙子呀。”
怎么说他们家小乔也是水晶湖上的一朵花呀。
“爷爷,别胡说啦,我又不想嫁人。”
“小乔,不是爷爷说妳,妳就这死心眼、倔脾气讨厌!”他摇着头说:“当初要是把这傻蛋放在朱寡妇家就不管他,那不是很好?妳偏偏要把他弄回来,好得蜜里调油、妳浓我浓的,这下可惨了吧。”
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吧!他就不相信骆凝绿好了之后,还会对小乔这样出身的女孩有兴趣。
趁早带着皇上的赏银走人,也不算吃了多大的亏。
“我又没怎样,有什么好惨的?”她嘟着嘴说道:“我好的不得了呢。”
“是呀,给人骂得好痛快!”他轻轻的一掌打在她的后脑勺,“笨丫头,妳就是心软,要爷爷去帮忙偷解药,妳让他一辈子痴痴傻傻的跟定妳不就好了?现在药到手了,妳在这哭也来不及啦。”
她一个哽咽,“骆凝蓝说的对,我不能那么自私,我怎么能够为了自己的快乐,就害大乔……害骆凝绿这样过一辈子?”
“那妳就别哭啦!当作没这回事,咱们回家去,管那傻蛋聪明还是笨,咱们都不管了。”
“可是我……”或许是她笨、她蠢吧,她想再看看他,想知道他一切安然无恙。
“不用可是了。”他将小乔的头一揽,让她伏在他肩上,“爷爷知道,妳也不想留在这里,猜测他到底会变怎么样吧?”
那太煎熬了,如果期待落空,他不认得她或是嫌弃她,那对小乔更是巨大的打击。
吧脆回家去,如果他有心还有情,总是会找来的。
水晶湖,并不是一个遥远而难以到达的地方。
司马玄的好梦正甜。
他梦到了自己的登基大典,百官伏地大喊万岁的美丽画面。
虽然一批不中用的属下坏了他的大事——
他原本想将那对救了骆凝绿的祖孙抓来当作人质,好让对方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没想到饭桶属下不但让人跑了,还让他的黄金座车惨遭洗劫。
而且他派出去的笨蛋杀手不但没帮他办好事,反而让骆凝绿回宫!
司马玄已经想好一百种酷刑,打算都用在阿福身上,不过问题是,找不到他的人。
虽然他的大事有些挫折,但不影响他作着登基的美梦。
骆凝绿怎么都死不了,或许他可以改动骆凝蓝的主意,只要他一死,皇帝也活不久了。
他忙着作梦,不知道他的密室遭人入侵,解药被盗走,更不知道他桌上的茶壶刚刚被一个模进来的黑影加了料。
他有睡到半夜起身喝茶的习惯,托阿福的福,很多人都知道了。
如果司马玄知道他醒来之后,喝下的茶里有他最引以为傲,让人完全无法察觉的失忆散,那他就绝对不会喝了。
他作梦也想不到,是发明人的他,也避不开这个惨剧。
第九章
“快快快!”
一个穿着到处都是补丁的男人在热闹的大街上奔跑,他不断的回头催促着身后的同伴,非常着急的说:“快一点,去迟了就什么都没了!”
苞在他身后的有老有少、有男有女,看起来像是一家人,个个跑得气喘吁吁。
奇的是,街上在跑的人,并不只这一家子,几乎所有的人都扶老携幼,拚了命的跑向同一座酒楼。
黑压压的人群将酒楼围得水泄不通,每个人都想挤进门去。
大家挤破头的原因很简单,因为酒楼里坐着一个财神爷,白花花的银两不断的从他手中送出来,造成了轰动。
小乔气急败坏的被夹在人群中,努力的想要挤进去,但因为人实在太多了,她试了几次都没用,反而被推得更出来。
“爷爷!你气死我了!”她提高了嗓门大喊,但完全被群众噪动的声音盖住。
她千防万防的不让他碰酒,没想到才出门买个菜而已,他就找到她藏起来的银子,跑来这里喝酒了。
前面传来财神爷银子发光的消息,很多人都失望的走了,小乔看见一个人喜孜孜的拿着一套崭新的长衫,那是她亲手缝的,买布花了二两,昨天才让爷爷穿上,今天就到别人手里了。
她本来想抢回来,可是看到那人穿得破破烂烂,手里还牵着一个小孩子,心一软便作罢。
因为人群散去,她总算能冲进酒楼,找到身边堆了七八个酒坛的爷爷。
“爷爷——”她用力摇着他的肩头,无奈的喊着,“你怎么又来了?你不足答应过我不再喝酒了吗?”
“我没喝……呃、呃喝酒,没有呃……”乔老醉眼惺忪的说,还一边打着酒嗝。
她只好把他的手绕过肩,勉力架着走,一边抱怨,“我不是跟你说我们就剩这么一点银子了吗?”
她真是欲哭无泪呀,明天之后的生活该怎么办?
水晶湖是不能回去了,那天她和爷爷带着浑身的疲累回到水晶湖,才知道旧渔船被愤怒的朱寡妇烧了。
而之前姓陈的三兄弟,取得了原主人家的谅解,带了大批人马守在城里要抓她和爷爷。
还好大家适时的通风报信,让她和爷爷及时逃走,否则下场可不堪设想。
于是他们又回到了京城,靠着容城百姓们因为感激而凑出来的跑路费过活,没想到爷爷居然又犯了老毛病。
小乔真气自己当时为了气节,而拒绝了皇上丰厚的赏赐。
她何必跟银子过不去呢?
“姑娘,不好意思,老先生叫了酒菜,还没付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