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人嘛!
自私跟卑鄙都是人性,她也控制不了想要保护自己的念头呀!
乔老生气的说道:“我们家小乔也没做什么,需要骂得这么狠吗?”
总觉得他骂到自己身上来了,好像他乔某人不会教孙女似的。
骆凝蓝哼了一声,“我没骂她,我只是说实话而已。她的确是自私,完全不为别人着想;她的确卑鄙,想带我脑子有病的弟弟一走了之。”
“对不起。”小乔低声说:“是我没想清楚。”
“喂!别骂小乔,是我要跟她回家的,而且我脑子也没有病。”骆凝绿不满的说。
“如果你没有受药的毒害,而作出这个决定,我也会拦你,更何况你现在不能自己。”
如果责任这种东西是一走了之就能抛弃的,那他为何困守宫中?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我要跟小乔回家。”
知道跟他说不通,于是骆凝蓝转向小乔,“乔姑娘,妳清楚前因后果,我也跟妳解释过凝绿的身分和责任,妳还坚持要发挥妳的影响力,让他跟妳走吗?”
“我……”她咬咬唇,“我不知道。”
“妳当然知道!当务之急是医好凝绿,而不是带他出去。让他浑浑噩噩过一辈子,他会恨妳阻止他恢复健康的。”
小乔看着骆凝绿那单纯又充满信任的脸,知道自己终究必须放开手。
他不可能一辈子都躲在她身后,虽然她不知道他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可是一定不会希望自己痴傻一辈子。
“对不起。”她低下头,眼泪落下,“是我做错了。”
“小乔别哭呀!”
看着弟弟急急忙忙拉着袖子帮她擦眼泪,骆凝蓝轻轻叹了一口气。
在一间充满檀香味道的书房里,一抹光明在漆黑中亮起来。
虽然只是微光,但三个人影却还挺清楚的,分别是骆凝蓝、乔老和阿福。
皇上虽不曾点头,但骆凝蓝还是决定立刻冒险进国师府偷药,他亲自跟来就不怕阿福偷假药,因他可以一掌毙了他。
而原本是小乔要帮忙进国师府找密室,可是乔老觉得她经验远逊于他,于是自告奋勇要用他多年的经验,帮助骆凝蓝快速找到密室。
他一点都不在乎自己是个贼,还洋洋得意的说自己从没失手过。
骆凝蓝看着乔老原本要模走的那一大包东西,是皇上宝库里的,于是相信了他的能耐。
因为他避得过守卫还进得去宝库,没有惊动任何人,真的是太神乎奇技了。
“嘿。”乔老双手叉着腰,得意的笑,“我做贼做了一辈子,哪里有密室、哪里藏了宝贝,哪能瞒得过我呀。”
“是,你老了不起,拜托你小声一点,可别惊动了国师。”阿福紧张兮兮的说,不断的左右张望着。
他真的很怕撞见国师,丢了自己一条小命,可是不答应他们,自己也难逃一死。
他只好拚命祈祷自己办完这件事后,能够顺利月兑逃,这一辈子都不要让国师见着,也许就能长命百岁。
“快找密室。”骆凝蓝说道,“免得节外生枝。”
“那有什么难的?这屋子里一定还有夹间,里面大有文章哪!”他伸手在墙壁上轻敲,一边念着,“瞎子才看不出来里面空间不该这么小!”
完全不对嘛!骗骗这些笨蛋还可以,但要骗他这个偷鸡模狗的专家就很难了。
“谁会注意这种东西。”阿福低声反驳,“我在国师府里待这么久,从来也没想过屋子应该有多大。”
“所以说你笨嘛!坏人没一个聪明的。”乔老很肯定的说。
他刚在外面用脚步量过了,屋深有九九八十一步,里面却只有七十三步,这不见的空间一定就在墙壁后面。
只见他到处敲、到处模,还用鼻子闻来闻去的。
“有了。”他欣喜的说,在黑暗中不知压了什么东西,只见整面墙退开。
骆凝蓝立刻冲上前,却被乔老一把抓住。
“等一下啦!没机关的话我跟你姓骆算了!毛毛躁躁的,你想坏事呀?”
被他训了一顿,骆凝蓝也只能哼一声,不去搭理他,谁叫人家真的有本事。
当贼当到这么精,也是不容易的。
只见乔老嘴里念念有词的,手指头折来折去,不知道在算些什么,一会才说:“左三步,退一,就是这样。”
阿福咕哝了一声,“真的还假的?”
可是当他们这样照做时,原本完整的地面突然出现一道向下的楼梯。
“不用称赞我了。”乔老洋洋得意,“小意思。”
“多谢。”骆凝蓝哼着,直接拖着阿福冲下楼梯。
乔老虽然满脸笑嘻嘻的,似乎很骄傲、得意,可是心里不免希望最好是让骆凝蓝找不到解药。
司马婷婷的心情很好,因为她偷错药,而害骆凝绿变傻的罪恶,正慢慢离她远去。
原因很简单,因为解药得手了,也让骆凝绿吃了,他晕在床上,现在就只等他醒来恢复正常。
骆凝蓝和她皇兄正在商量如何铲除国师这个威胁,她没事做,于是就想去看看骆凝绿。
说不定他早就醒了,完全好了。
当司马婷婷兴匆匆前往骆凝绿的住屋走去的时候,看见小乔坐在他门前的石阶上,双手托着腮,出神的看着天上的明月。
“妳在这里干么?”她酸溜溜的说,想到骆凝绿跟她亲热的模样,司马婷婷就没办法让自己的口气好一点。
小乔猛然回神,有些慌忙的说:“没有,只是坐一下而已。”
“没有别的地方好坐,妳一定要坐在这吗?”司马婷婷一哼,脸上有种瞧不起人的神情,“我皇兄说,能拿到解药要谢谢妳爷爷,可是他又是个贼,要是大力表扬他,好像在鼓励大家做贼似的。”
小乔脸微微一红,说道:“爷爷也没有要讨赏的意思。”
她以前从来不觉得当贼很丢脸,毕竟她从小就跟爷爷当贼长大。
她把这当作一种生活,他们只是跟人家不大一样而已。
可是被公主这样贼来贼去的讲,她心里居然觉得难堪极了,仿佛自己非常见不得人似的。
司马婷婷自顾自的说:“不过妳爷爷拿了宝库的东西,本来是要杀头的,看在他帮了这个忙的份上就饶了他。”
小乔默不作声,但心里觉得很气愤。
爷爷大可把宝库搬空,但他并没有呀,他只拿了几件而已,皇上钱那么多、宝贝那么多,分一点给百姓会怎么样?
司马婷婷瞄了她一眼,“乔姑娘,我看妳跟妳爷爷还是早点出宫吧,要是妳爷爷又瞧中了宫里什么东西,顺手拿走,那就不大好了。”
小乔一脸不悦,“时候到了我跟爷爷就会回家去,不用公主操心。”
“我哪里是操心?我是怕妳越晚走,就越伤心呀。”司马婷婷一笑,“我知道妳喜欢凝绿,可是那是没用的,妳根本就配不上他,等他好了以后,妳以为他会喜欢跟一个女贼在一起吗?”
小乔恨恨的瞪着她,“不用妳说我也知道!”
“既然知道妳怎么还不走?”她娇声笑着,“我知道了,妳想让凝绿亲口跟妳说,妳好死了这条心是吧?”
“是又怎么样?”小乔握着拳,一副恼火的模样,“我就想亲口听他说,妳管得着吗?”
“我们都是女人,我当然不想看妳心碎。而且说起来也是我害了妳,如果不是我拿错了药,妳也不会遇到凝绿,现在也就不会伤心了。”她假装同情的说,心里巴不得这个情敌快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