丙然是她娘。
正被人拳打脚踢的按在地上揍呢!护母心切的她哪管得了那么多,也不管姜邀月拉她,跳下车就喊,“妈的!王八羔子,敢动我……”
她跑上前几步,看见民众讶异的眼光,终於记起自己目前的身分,连忙停下脚步,对侍卫道:“有百姓当街被殴,你们身为侍卫难道不该出手维护?”
郡主都说话了,侍卫们连忙上前去喝骂,将一群地痞流氓打散,救了赵五娘。
百姓们鼓掌叫好,“郡主真为百姓著想。”
“郡主万岁。”
赵五娘哀哀叫的站起来,大叫一声,“什么郡主?”
严幼幼连忙抓住她的肩头,对著她挤眉弄眼,“这位大娘,你伤得满厉害的,我请侍卫带你上王府治伤,有什么感激的话到时候再说吧。”
赵五娘点点头,一口就答应了。“那当然、那当然了。”
这臭丫头真有本事呀,穿金戴银的居然成了什么郡主,这可威风得很啦。
第十章
“真对不起。”严幼幼歉疚的说:“我差点坏了你的事,可是我娘在叫救命,我实在不能不管。”
“没关系啦,你做得很好,就算她不是你娘,你也应该出手相助。”袁罄赞许的说。
因为大理太子到了,百官都去迎接,他才没有到万佛寺去,可在回来的路上就听见了传言。
都是称赞她在万佛寺的表现和义救百姓的行为,一致好评呢。
“可是……”她突然觉得扭捏,有些不好意思的玩弄著衣带子,“她知道了事情之后,还跟王妃拿了一些些银两。”
她觉得好不好意思喔,自己说不希罕他们的银子,可是娘却不给她面子。
“我知道。”而且他还觉得太少,又命人再多送些银子过去,并且亲自去拜访他们一趟。
原来那天他们拿了他的银票,一直没离开,换成银两后还是在城里喝酒赌博,想等女儿逃出来再一起走。
谁知道左等右等等不到,而银两却已经花光了,但赵五娘还是想赌,又到赌坊去赊欠,结果钱还不出来,才会在街上被追打。
袁罄帮他们还清了赌债和酒钱,并且允诺事情结束后会接他们进府,他们听了,乐得都快昏倒了。
但是这些事情严幼幼都不知道。
“你都知道了喔?”她偷偷看了他一眼,“我不是贪图你的银子喔,可是我娘她真的有那个需要,等她还清了睹债,我会叫她戒赌的,我爹我也会叫他少喝点。”
“我知道。”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自己怀里,“我说喜欢你是真的,你的爹娘我也只好跟著喜欢。你放心,我不会嫌弃他们,也不会瞧不起他们的,你说这样好不好?”他一眼就看出她的疑虑。
“好你的大头啦!现在是你喜欢我,你有什么资格嫌弃我的爹娘?我都还没嫌你们家钱太多,跟皇上是亲戚,你爹娘人又都太好。”
“好,那拜托你别嫌弃,我想娶你,可不可以?”他出力把她搂紧,“我一定有病,怎么会想娶一只母老虎回来?”
“你刚刚才说我做得很好,现在又说我是母老虎?”她不依的挣扎了一下,“你要我呀。”
“我哪里有要你,我是爱你,非你不可呀。”他叹了一口气,“你呢?你怎么说?”
“我还能说什么,我欠你的那两万多两,这辈子是还不出来了。”她害羞的说,但语气却仍然装得凶巴巴的。
她从来也没有什么机会吃糖,是来了王府后才知道甜滋味,可是现在没吃糖,心里却甜甜蜜蜜的,好像吃了一百斤的糖。
“那就只好拿你的人来抵债了。”
希望她以后知道他早就拿回银票时,别抓狂得太厉害呀。
这时,仆人匆匆忙忙的来通报,刚好撞见两人甜蜜相拥。
严幼幼连忙把他推开。
“小王爷、郡主,顺庆王府的小王爷过来啦!”
他笑道:“他怎么了突然转性,要等通报了才进来?”
“不是呀,小王爷,是陶陶郡主带著早上的那个女人过来吵闹,顺庆小王爷才要我来请你。”
“早上的女人?”
他们互看一眼,严幼幼皱眉道:“那不是我娘吗?赶快去看看。”
不会吧,怎么她娘一出现就有麻烦呀引
安平王府的花厅里,乐陶陶大声的说著话,而乐相似一脸著急又无奈的劝她。
姜邀月则是好声好气的解释著。
王爷和王妃早就受不了吵闹,直接把事情丢给儿媳妇,乾脆进房来个眼不见为净。
乐陶陶大声的说:“叫袁圆出来呀,我们这么久没见了,我很想她呀,为什么不能见?”
“人家刚刚就说了,袁圆身体不舒服,你还在这边吵闹。”乐相似端山兄长的架子斥道:“还不快跟我回去。”
敝事,陶陶是去哪里抓著严幼幼她娘的?
她该不会是知道什么了吧?
完蛋了,说不定事情要穿帮,惨的是,太子又已经来了,难道他跟袁圆真的毫无机会吗?
牙一咬,他转身住外—跑。无论如何,他都不该为了自己的私情而牺牲了旁人。
赵五娘故作镇定地骂道:“你这个疯女人、死丫头,还不快放开你老娘!”
槽了、糟了,没想到这跟她抢布料的死丫头居然是个郡主,还不凑巧的认识安平王府的真郡主。
都怪她得意忘形,嚣张的宣称自己与安平王府郡王的关系,这下坏了大事,小王爷一定会很生气,不接他们来享福,说不定连幼幼都不要了。
乐陶陶对赵五娘一吼,“你闭嘴,还没轮到你说话。”她转头口气稍缓的对姜邀月说:“邀月姊姊,你别骗我啦,袁圆早上才去万佛寺上香,现在就病了?我不信。”
“是真的。”姜邀月一向知道这个表妹的脾气,她固执得要命,如果她坚持要见袁圆,没见到是不会走人的。
“病了不方便出来?那我知道,我进去就好啦。”说完,她拉著赵五娘就想往里面冲。
这时候,严幼幼也从里面冲了出来,差点跟她撞个正著。
“哎唷,你干么!”乐陶陶叫道:“你眼睛长在脚底呀,差点撞著本郡主。”
“你眼睛还放在家里没带出来呢!你跑到我家来撞我,还敢凶我。”严幼幼也不甘示弱的回嘴。
“圆儿。”姜邀月连忙提点,“你别跟陶陶计较了,她就是这个脾气,你们也两三年没见了,你瞧瞧她有没有变漂亮?”
严幼幼一听,点了点头,“哇,你果然变漂亮了,我差点都认不出来了。”
原来这个胖妞就是乐陶陶,那个一心想当太子妃的傻蛋,要是太子喜欢她的话,事情也就不麻烦了。
“陶陶,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找袁圆,还带了朋友呀。”袁罄笑著说,
乐陶陶上上下下的打量著严幼幼,“哼,少来这一套,我本来就很漂亮,不是现在才变漂亮,倒是你,变丑了。”
这个袁圆还是一样讨人厌,那么酸,两三年不见了,她本来希望她吃得跟神猪一样哩。
“我当然没有你漂亮。”严幼幼客气的说:“你瞧瞧你多福泰,我好羡慕喔。”
袁罄一扯她的衣袖,轻轻的摇著头,低声道:“你别跟她说客气话呀!”
她这句话说得谦虚,可是错啦!
丙然,乐陶陶仔细的看了她几眼,大叫起来,“我就知道你不是袁圆。”
袁圆哪有这么漂亮!
而且她永远也不会承认自己比她乐陶陶丑,她每次都说她跟西瓜是姊妹,见了面就嘲笑她的身材,什么时候对她客气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