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相似这才明白,旋即不慌不忙的撒谎道:“没错,是有这件事,不过袁罄早把她抓回来了。”
“厚,真是没用的袁圆!连逃婚都失败,她还能做什么事!”
乐陶陶又失望又生气,叽哩咕噜的把袁圆骂了一顿。
乐相似连忙趁机离开,并且庆幸妹妹相信了他的说法,否则以她超想做太子圮的渴望来看,若给她知道了真相,她一定会来捣蛋。
这事已经够麻烦了,他不想多生事端。
第七章
“这真是不大可能的事。”姜邀月摇著头,用难以置信的口吻喃道。
看著一边骂一边从地上爬起来的严幼幼,她继续发出疑问,“为什么走个路就能把你给难倒呢?”
“走路?你把这个叫作走路?”严幼幼两手互拍著尘上,不耐烦的说:“这是走路吗?比上台唱戏还要麻烦,根本是在整人嘛!”
“你走慢一点呀,女孩子家走起路来像阵风,很难看的,”她轻柔的定到她面前,又做了一次示范。“慢点、柔点,手摆动的弧度小一点,目光向前直视,不要东张西望的,下巴微微抬一下,腰杆挺直,步伐不要太大,就像这个样子。”
天哪,严幼幼看起来一脸聪明样,为什么学东西这么慢呢?
她甚至还没开始教她什么,只纠正她走路的样子就花了好几天。
“说得容易呀,你又不会摔在地上跌个狗吃屎。”
她已经很努力的照著她的话做啦,但是她就是没办法走得好看一点。
平时她已经习惯三步并作两步,蹦蹦跳跳的走,突然要她慢下来实在很不习惯。
一慢下来就会同手同脚,慢是够慢了,但是一点也称不上优雅,是更加的难看了。
“我的老天呀!”姜邀月忍不住出言提点,“你要放轻松呀!全身绷得这么紧,当然走得很吃力。”
“这么多规炬谁轻松得起来?不就走路吗?哪来那么多那个不许这个不行的?”她一脸苦相的埋怨著。
从早到现在她已经走了不下几百次了耶,什么时候才能休息呀?而且她昨天又没有睡好,早就已经累得快垮了。
她一定是天天在这里吃太撑,把脑袋吃坏了,天一黑就呼呼大睡,完全没想到要跷头这一回事。
姜邀月安慰她,“你忍耐一些,习惯就会好了。”
“习惯才会好?那死定了,我这么走路已经十多年了,要习惯你的方法走路,不就得再花上十年的时间?”
别开玩笑了,天天这样跌倒,像个傻瓜似的,她连一天都受不了,哪有办法多忍耐个几年等它成为习惯呀!
不行、不行,今天晚上一定要跷头,一定要成功。
“不用那么久的,你那么聪明,只要肯用心,记住我说的话,很快就会习惯成自然,不用我提醒,你自己也会注意了。”
“我快受不了了,走路就走路,为什么还要管我手摆动得太高还是太低,管我弯腰还是缩脖子,管我的眼睛在看哪里,这一点都下合理嘛!”
姜邀月轻声一笑,“规柜是这样的,别忘了,你是个郡主,郡主是这样的了。
“问题就是我压根不是郡主呀。”真是见鬼了,莫名其妙的被人家叫郡主。
前几天她还觉得新鲜有趣啦,毕竟没当过一呼百诺、威风八面的郡主。
不过她现在觉得烦了。
她讨厌一大堆人跟前跟后的,一个郡主那不行,一个郡主这不可以。
帮她梳妆打扮,帮她洗澡穿衣,吃饭还帮她挑鱼刺,睡觉帮她盖被,什么都帮她弄得好好的,搞得她觉得自己像个废人,虽然被伺候得好好的,却觉得好累喔。
她是活动惯的人,突然之间什么都不用做,只要享受就好,反而让她不习惯,觉得全身的骨头都懒痛了。
再说那些轻飘飘的衣服,她怎么穿怎么不舒服,那些复杂的发式和花样,让她的头皮痛得半死。
她还是喜欢轻松自在的打扮,而姜邀月根本拿她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著她把自己打扮回不男不女的样子。
基本上,严幼幼在走路这件事上表现出来的合作态度,已经让她觉得受宠若惊了。
“大家都当你是,你就是了。”姜邀月一本正经的说:“郡主,你听我的,好好的学,乖乖的做,不会吃亏的。”
“呿,我都已经受了这么多活罪,还说不会吃亏?真是见鬼了,我是倒了八辈子的楣,才会被困在这个人人都有病的鬼地方。”
“郡主,你不能这么说话。”姜邀月用谅解的态度纠正她,“给袁罄听见就不好了。”
唉,她又说粗口了。
讲不听,打不怕,毕竟是街头混大的,怎么有办法在短时间内政变她那粗野的气质呢?
“他能怎么样?顶多很不要脸的再把我扔到屋顶上去摔得半死不活,反正他都已经不要脸过了,也不会介意多做几次。”
她就是搞不懂他啦。
如果喜欢她的话,那他对她也太粗鲁、残忍了一点。
如果下喜欢她,他硬把她留下来干什么?
她话一说完就听到响亮的笑声在门外响起,袁罄和乐相似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
“她说得对,反正我习惯不要脸,再怎么下流的事我都做得出来。”袁罄盯著她笑道:“最好她是有所觉悟,改改说话的态度,否则事情就有趣了。”
严幼幼恨恨的瞪著他,识相的不再开口,以免又有什么倒楣的事降临。
乐相似觉得好笑,忍不住呵呵的笑了起来。
“笑什么笑?喉咙痛不会去看大夫呀!光在这边乱笑会好吗?当心笑死你,还得麻烦人家特地拨空送你上山头。”
“你怎么还是真么恶毒呀?骂人的功力更加炉火纯青了耶。”乐相似哇哇叫了几声,对袁罄道:“不得了了,死性不改,我看把她毒哑快一点。”
“你别跟她吵,吵不赢的。”袁罄超想让耳根子清静的,他知道严幼幼骂人的功力绝对远胜於乐相似,毕竟他可是领教过了。
“我会吵不赢这个狗屁不如的女流氓?”怎么说他也是个小王爷,是駡下人长大的,说到吵架他会输?
“我是不如狗屁。”严幼幼头一甩,轻蔑的说:“不像你,是有如狗屁,这么说起来,你的确是略胜我一筹。”
乐相似很受伤的捧著心口,“哇!这丫头嘴巴好凶。”
“我早跟你说过了,你找她麻烦就是跟自己过不去。”自己不信这个邪,活该啦。
严幼幼哼一声,“来干么?又想做什么坏事了。”
他一出现,她铁定皮肉要受痛,虽然如此,她居然还会因为他昨天没出现而觉得忿忿下平。
她一定是头壳坏掉了才会这样。
“我来看看该称赞你,还是该揍你。”进度如何总是得关心一下的嘛!
他怎么也下会承认自己昨天一天没见到她,心头觉得有点怪怪的,像是有什么事没做似的。
所以今天一忙完了公事,他就过来了。
越接近这里,他的心情就越轻松,虽然明知道会挨上一顿骂,但他却一点也不会觉得不舒服。
姜邀月轻轻的摇了摇头,给了他一个无奈的眼神。
他早该知道是没有进展的。
早在他进门时,看见她那不男不女的打扮时就知道了。
明明是个姑娘家,打扮得漂漂亮亮会怎么样?
有那么痛苦吗?他几乎没有她穿女装、打扮漂亮的印象。
不是脏兮兮得像乞丐,就是被雨淋得像落汤鸡。
“你应该用八人大轿风光送我出去啦。”严幼幼话说得掷地有声的拉回他的注意力,“我已经过了几天郡主瘾,也够了,我、要、出、去、啦。”说到后来,她已经忍不住用吼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