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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盈盈 第10页

作者:花儿

她对令狐无极道:“我跟你保证,我说的是真的,你要是把他治好了,公主会谢你的。”

“我要公主谢我干么?”他回道:“完成皇上交代的事才重要。”

她见他冥顽不灵,忍不住火大。令狐无极原本就是七香里最冷血、无情、冷漠、自私、独善其身的一个。

她一跺脚,“好吧,实话告诉你,里面躺著的是公主的意中人,你要是害他死于非命,公主铁定会恨你一辈子!”

她一讲完,令狐无极无动于哀,反倒是司马临川飞也似的冲了进去。

他一听到景泽遥躺在里面命在旦夕,马上去一探究竟。

景泽遥可是他的小舅子,万万不能出什么差错。

他冲得那么快,盈盈和慕容慕面面相觑,都不明白为什么,直到一阵大笑声中,司马临川又走了出来。

“差点被你吓死啦,盈盈。”他拍拍胸口,暗叫好险。

躺在里面的是个陌生的美女,不是他的小舅子。

盈盈不明白的问:“我吓了你什么?”

人家她是跟令狐说话,为什么紧张的是司马?

“你说景泽遥命在旦夕,这不是存心吓唬人吗?”

“他叫景泽遥呀。”她点点头,“原来你认识公主的小卒子。”

“我是认识公主的小卒子,跟景泽遥也很熟,不过问题是里面那个人并不是景泽遥呀。”

盈盈呆住、愣住、傻住了,“你是说……那个人不是公主的意中人?”

那、那她是为谁辛苦为谁忙呀?

“可公主说她的意中人是、是黄金名捕呀。”难道是那个笨蛋知府弄错了,连累了她也摆了乌龙?!

“是呀,是没错呀。”司马临川道:“景泽遥是黄金名捕没错呀。”

“那里面那一个……”她的声音因为太过惊讶,因此显得有些颤抖。

他耸耸肩,“谁知道你哪弄来的?好啦,不跟你多说了。”

被她耽误了不少时间,叮当一定等得很心急,皇上好不容易才松口允了她和景泽遥的事,想必她现在心一定飞到她的小卒子身边去了。

“盈盈,我们先走了。”慕容慕讨好的说:“我会记得帮你带东西。”

盈盈根本没空理他,她呆了好久,连三个大男人走了都没感觉。

她突然觉得愤慨,那个冒牌货是哪来的,害她费了那么多心、伤了那么多神、破了那么多例,结果是她白费了心思?

“出去!”盈盈火大的说:“赖在我房里干么?”

“是怎么了?”西门归雪莫名其妙的问,依依不舍的多看了冷漓香一眼。

“我就是心里不痛快!”她生气的抓起茶杯茶壶乱丢,暴躁的样子让他见了落荒而逃。

还好他门关得快,因此那些东西都砸在门上,他才安然无恙。

她在床前踱步,闷声道:“你这冒牌货到底哪来的?”累得姑娘我呕死啦。

从来没帮男人更衣、月兑鞋、梳发过的她,今天可比婢女还要称职啦。

她不甘心的瞪著床上的他,怒声道:“干脆把你扔到街上去,死了也活该。”

反正他也不是公主要找的人!

冷漓香悠悠的睁开眼睛,看见了床边挂著银红的轻罗纱缦,他猛然坐起身来,头觉得有些晕眩,胸中有股欲呕的冲动,似乎整个房间都在轻轻的晃动著。

他觉得一阵发昏,又软倒跌回被褥上,他知道是毒性流窜的关系了。

“水……”他闭著眼,轻轻的喊著。

“还想喝水?我欠你的呀!”盈盈气冲冲的站在床前,擦著腰道:“真把我当你的丫头了!”

她虽然火大,可是看到那苍白的脸和干裂的唇,毕竟还是于心不忍,一边骂一边出去找个完好的杯子,给他倒了一杯水回来。

他意识模糊、浑身发软,她只得扶起他的身子,让他半倚在她的怀里,将杯子凑到他唇边,不情不愿的说:“水来了。”

冷漓香微微的睁开眼,有些模糊的看了她一眼,像是有些奇怪,但还是就著杯子喝下了水。

盈盈干脆将一粒天王镇毒丸塞到他嘴里,扣住他的牙关小手往下一顺,便让他吞下了药丸。

吃了药以后,他缓缓的睡去,而盈盈坐在桌边内心天人交战著。

把他丢出去,好像有点不近人情。

可是留他下来嘛!又非亲非故、陌生人一个,他的死活关她什么事呀!

她回身看著他,见他居然发了满头大汗,眉头紧皱著似乎睡得不安稳。

“娘,娘!漓儿冷……”

也不知道他是梦到了什么,居然喊起娘来了?!

盈盈一坐在床边,盯著他。

“这下可好,干完了丫头,当起你娘来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同情心,突然觉得这个坏蛋憔悴得可怜,喊著娘的样子叫人心疼。

娘呵,有娘可以喊是什么滋味呢?

不知不觉中,她的心软了,抱怨也停了,她拉著衣袖给他拭了拭汗,他受了惊动,睁开眼睛来看著她。

她微笑了一下,“睡吧。”

她一定是疯了才会帮他擦汗,她一定是疯了才会搬出那具瑶琴,焚了香,弹起清心普善咒为他调心理气安稳睡眠。

轻飘飘的琴声之中,他渐渐放松了眉头,终于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里一定是仙境了,冷漓香这么觉得。

因为有个仙女似的姑娘喂他喝水、帮他拭汗、为他弹琴,温柔的对他说:“睡吧。”

等冷漓香恢复知觉时,阳光已经从窗缝中射了进来,又是崭新的一天来到。

他从床上爬起来,除了伤腿有些隐隐作痛之外,其他毫无异样,昨天的垂危像是一场梦。

“公子醒啦?”一名黄衣少女刚好捧著一盆水进了门,笑道:“可长些精神了没?你这一睡可睡了两天啦。”她将铜盆往梳洗架上一放,“让鹊儿来服侍你梳洗。”

他有些迷惑的看著陌生的她,“你是谁?”

“难怪公子不认得我,我叫鹊儿。”她叽哩咕噜的说得飞快,“是小姐的贴身丫头,小姐说你不方便,要我过来照看著你。

“对啦,这里是月升客栈,昨天阮福和阮寿用马车把你带来的。小姐说你留在园里不方便。”

这么俊俏的男人,难怪不方便啦。

冷漓香听她一口一句小姐,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心里的疑惑更盛。“你家小姐是……”

会是那丫头吗?他昏过去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中了黑血神针,为何现在还没死去?

依稀仿佛之间,他似乎见到一个貌美的少女喂他喝水、服药,为他拭汗、弹琴。

鹊儿抿嘴笑道:“小姐的名字我可不敢随便讲。”

他跳下床穿靴,惊讶的发现自己已经换了一套崭新的竹绿衣衫,质料轻软、绣工也异常的细致。

他只觉得遭遇之奇,前所未遇。

“既然不方便讲,那冷某也就不多问。”他一拱手,“多谢,告辞了。”

他得去找那丫头问清楚。

他看她那模样也不会是什么小姐之流,鹊儿口中的小姐应该是为他弹琴的那位少女。

虽然他当时神智模糊,但他却知道她在他身旁守了一夜。

最近他碰到的事实在太过蹊跷,师父和扁叔的死,还有那个斗篷人,这一切太奇怪了,他得想个办法查个水落石出。

“喂,慢著!”鹊儿连忙追出去道:“公子,你不等小姐来吗?我家小姐救了你一命,你好歹也该道个谢吧!”

冷漓香转身道:“什么都能救,就是人救不得,难道你家小姐不懂吗?”

你救了一只狗,它会对你摇尾巴;你救了一个人,他会咬你一口,重重的、鲜血淋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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