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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叮当 第2页

作者:花儿

大庄主名英的长子名绝表情凝重的拿出了钥匙,跟他的三位叔叔一同打开了铁门。

铁门打开之后,紧邻着又是一道沉重至极的石门,也需要四人合力才能打开。

景泽遥模着下巴,一脸兴味的看着石门缓缓退入石壁之中,传来了一阵嘎嘎的声响。

名雄一边摇苦头,满脸的难以理解,“没有钥匙怎么可能有办法进入刀冢、走上祭剑台,杀了我大哥?”

说得有道理,但事情已经发生,也只能从仅剩的线索去寻找所有的可能了。

景泽遥喃喃的说道:“有趣、有趣。”

名绝回过头去,一脸的怒容,“我爹惨死在祭剑台上,一点都不有趣。”

“当然,我的有趣是说……”他一笑,“如果没钥匙就无法进入刀冢,那么凶手就一定有钥匙,这样事情复杂得多也有趣多了。”

名豪冷冷的问:“你是说我们兄弟三人最有嫌疑?”

景泽遥耸耸肩,一副乱说话不用负责任的模样,“我只是说凶手能进入刀冢,一定有钥匙。”

“你……姓景的,你是什么意思?”个性冲动的名杰跳脚大骂,“你说我们三个人合谋害了我大哥?”

不过是个小小的捕头,居然敢暗指他雄霸武林两百余年,历史悠久的名剑山庄庄主有谋杀的嫌疑。

“我没那么说。我是说凶手一定有钥匙,又没说有钥匙的就是凶手。”景泽遥嘻嘻一笑,“四庄主用不着那么生气。”

“老四,既然事情要交给宫府处理了,我们配合就是了。”名雄拉了拉名杰,好声劝道:“景捕头身为黄金名捕之首,相信一定能将这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是黄金名捕没错,不过是不是头头很难说,凶案也未必能水落石出。”景泽遥背着双手,悠闲的步入了刀冢。

他这句话一说,立刻惹来了十只白眼。

“还真是冷呀。”刚刚门一开就有一股寒气扑面而来,这地道深入地下数尺,上面下着雪正是严寒的冬天,下面就跟个冰库没两样。

名剑山庄想当然耳是尊剑摒刀,刀冢即为刀的坟墓,一眼望去尽是白光闪闪,难以计数的刀被埋葬在地。

中问大石突起的方形台就是祭剑台,当日名英便是陈尸在此,而试剑石上的三柄绝世好剑已不翼而飞。

对有百年历史,在江湖上举足轻重的名剑山庄而言,三柄镇庄名剑代表的不只是光荣的过去,更是名剑山庄的威望和气概。

新月剑、青虹剑、鸳鸯剑,这三柄剑乃是剑中之圣,是由名剑山庄第一任庄主剑神名无凡,耗尽毕生精力,以万年寒玄铁所铸,从铸成之后便一直置于祭剥台上的试剑石上,直到现在失踪。

“那天就是这样。”名英的三子名剑走到祭剑台旁,一脸怒容的比划着,“我爹就俯卧在这,身中数剑。”

祭剑台上的血迹已经转成了大片的深褐,隐隐可闻到些血腥味。

“那大是剑试大会,全庄的人都在剑场比试且由我大哥亲自指点。”名雄说道:“下午剑试结束之后,我大哥要我们到他房里商量下任继承人之事。”

“没想到他的房门大开,地道入口处铺着的铁板也被拉起,我们三兄弟立即进入地道内,直奔刀冢,而我大哥、我大哥……”名杰再也忍不住,转过身去不再说话,只见他举起手,似乎在用袖子拭泪。

景泽遥在心里帮他补了一句:你大哥就挂在祭剑台上了。

他走上祭剑台,蹲下来很仔细的模着,像是有困扰似的轻轻皱着眉头,然后恍然大悟的低呼一声,“对了,一定是这样没错。”

“怎么样?”五人满怀着希望问道:“景捕头想到什么了吗?”据说他心细如发、聪明绝顶,没有破不了的案子,难道他神到只是在台上模两下就有破案的信心吗?

“啊?”景泽遥回过头去,冲着五人笑了笑,“没什么,不相干的事。”

“景捕头。”名绝自始至终都忍着怒气,对这个笑嘻嘻游戏似的捕头很不能接受,“被害的人是我爹,再怎么小的事我都有权利知道!”

他两手一摊,有点无奈的说:“我只是不确定这花岗岩石是哪产的,刚刚仔细一看才明白,这样的大小、纹路一定是云南原产,再没别的地方了。”

“你……”名杰又吼了一声,似乎是想骂人,但又硬生生的忍下来,一张脸涨得通红。

而名绝则是对他怒目而视,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名雄伸手在弟弟肩上一搭,对他说道:“没错,景捕头好眼力,祭剑台长有六尺、宽四尺、高一尺,的确是名家两代祖从云南耗费大量人力、费时三年运回来的。”

“我就说嘛,一定是云南来的。”他为自己看对了而觉得沾沾自喜。

名豪冷冷的说:“景捕头,你是来查案子的,请你不要忘记。”

“对对。”景泽遥一脸抱歉的说:“不好意思呀。现在言归正传,那天大庄主有什么不寻常的举止吗?”

“没有。”名杰没好气的说。

他搔着头,一脸的不解,“毫无异状?”

“没有,那天我大哥跟平常没两样。”名雄确定的说:“如果有的话我们会察觉的。”

“喔。”景泽遥想到什么的又问:“刚刚进来的时候,我看见大庄主房里的北窗下有个药炉,他病啦?”

谤据这些人的说法,他们只移动过尸体,其它的一切全都跟案发时一样,没有任何人碰过。

“没错。”名剑哼道:“我爹那日染了风寒,剑试大会结束之后我请大夫人庄,那药炉是婢女准备煎药用的。”

名雄也道:“是了,那日我大哥是抱病出席大会,没有下场点拨徒弟。”

“咳成那个样子就该休息了,大哥就是这么固执,坚持要进场臂看。”名杰摇摇头说。

景泽遥笑咪咪的说道:“有意思了。大庄主那天身体不适,还是出席了剑试大会,但是没下场,对吗?”

“对。”

他突然冲着他们一笑,“好吧,我知道了。上去吧,不知道王仵作尸格写好了没?去看看尸体也好。”

这几天天气冷,尸体应该不会太快腐坏,不然那味道可有得他受了,每次都非得吐上一场不可,严重影响了他的威风。

“景捕头,你没事吧?”

接过婢女递过来的杯子,景泽遥多漱了几次口才把嘴里的酸味和若味冲掉。

尴尬的一笑也掩饰不了他的狼狈,他并不是胆小或是害伯尸体什么的,只是受不了东西腐烂的味道。

就连水果烂掉也会害他吐个半死。

“没事、没事。”擦擦嘴角的水渍,他赶走苍白的脸色,换上镇定的表情,“请接着说。”

“事情发生之后,这名原本在我爹房里煎药的婢女就失去了消息,这是画师照众人描述所画的。”名绝将一张画像放到桌上。

“是个小美人。”景泽遥拿起来仔细的看了看,啧啧有声的称赞着,“画得像不像?真有这么漂亮?”

“你到底是来查案的,还是来找粉头的?”脾气一向火爆冲动的名英二子名世桌子一拍,喝道。

“二哥,景捕头是开玩笑的。”名剑好声好气的说,把他拉着坐了下来。

“一点都不好笑。”名世忿忿的说:“那丫头听说是我机关房里的,叫做叮当。”

他醉心于打造机关和各种暗器,因此总是埋首在工作房做事,压根没注意到何时多了或是少了一个人。

“机关房的?”景泽遥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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