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个新少女乃女乃有几分眼熟,他似乎在哪见过?
“冤枉呀娘子,我把他嘴塞起来是怕他大吼大叫,吓著了爹娘,我是一片孝心哪。”冷谕一副很受伤、很不被了解的样子。
“你少来了。”她把柳襄蓝的手一牵,“咱们走,让他一个人玩去。”
“娘子先别忙著走,”他连忙阻止,“最精彩的还没开始。”
姬小瑾啐道:“我不看了。”
“我跟你说。”他低声在她耳边说:“这贼似乎对我们家很熟,我怀疑有内贼接应他。”
“真的吗?”虽然他说得认真,不过她还是半信半疑的。
“你看著,我来问问他。”他退开几步,转身面对吕安堂,“贼大哥,我问你几个问题,答得好呢说不定我就不把你送官,答得不好可就要请你吃牢饭了。”
他拿开他嘴里的馒头,吕安堂立刻破口大吼,“冷谕你……”这个杀千刀的王八蛋还没骂出,嘴又被堵起来了。
冷谕无奈的说:“嗓门还真大。娘子,你现在知道我的苦心了吧。”
姬小瑾点点头,脸上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吓死人了,刚刚那声音比打雷还响呢。
柳襄蓝轻轻扯了一下她的衣袖,低声道:“我觉得这人的声音有点耳熟……”而且他还知道表哥的名字,难道他会是吕大哥?
可是样子又不大像,况且吕大哥怎么会来做贼,还被表哥抓住了打成这样?不可能的,一定是她听错了。
吕大哥不会做贼的。
“是吗?”姬小瑾正要细问时,冷谕已经开始审贼了。
“我问一句你答一句,是就点头,不是就摇头。”他嘿嘿一笑,“快点说一说就快点结束,说不定你还来得及回家吃碗猪脚面线去霉气,然后在再上别人家去偷人。”
吕安堂给他气得头顶生烟,就看他玩什么花样,等他月兑困之后一定给他好看!于是他忿忿的点了点头。
冷谕满意的说:“你知道我是谁对不对?”
废话!吕安堂在心里骂道:你化成灰都比别人还滑溜一些,谁不认得?
“你对冷家的一切也很熟悉,对不对?”
废话,他闭著眼睛都不会走错。他毫不迟疑的点头。
“你今天闯进来,是为了一个人对不对?”冷谕笑得更加开怀了。
吕安堂犹豫了一下才点了点头,他只是想来看看襄蓝而已,根本没安什么坏心眼!因为昨晚他给她送东西来时,她似乎哭了。
他回去之后越想越不对劲,所以才会再来第二次,才会被冷谕这混帐给打昏了。
“这个人你认识很久了?而且你不是第一次来冷府对不对?”
吕安堂又点了头,他实在不明白他在玩什么花样,这些事他都知道,为什么要问他?
“哈,我就知道有人给你做内应,不然你怎么这么容易就模了进来!”冷谕看了一眼柳襄蓝,冷道:“襄蓝,想不想知道这贼在哪抓到的?就在你的后窗下。”
柳襄蓝听他这样一路问下来,最后又来问自己这句话,似乎是对她有所怀疑。“表哥,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姬小瑾也气了,“你胡说!襄蓝怎么可能给贼做内应?”
她又气又急,“表哥,你不可以乱冤枉人。”
冷谕冷笑道:“我冤枉你吗?”他对吕安堂说道:“你认不认识她?要是说谎的话,柳襄蓝立刻给雷劈死。”
吕安堂恨恨的瞪著他,用力的点了头。
“你翻墙到冷府来,是不是为了找她?她给你做内应引路,带你认识我冷府的环境和其他人,你想偷定我爹娘最宝贝的东西,所以在她房里商量著怎么偷,对不对?”
这下吕安堂为难了,他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冷谕的一大段话里有一半是对的,一半又是错的,因此他点点头又摇摇头。
冷谕叹了一口气,“襄蓝是我表妹,但她做出这种丑事来,我也护不了她。”
“表哥,我没有。这人胡乱点头冤枉我,我没有那么坏。”柳襄蓝哭道:“我真的没有。”
“襄蓝,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你把这男人藏房里,还跟他做下这种偷鸡模狗的事来,要是他是咱们自己人那还可以原谅,偏偏他是个外人。”他拍拍了吕安堂的肩,“要是自家人那还一切好说,要把自个的表妹送到衙门去治罪,我也舍不得呀。”
姬小瑾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冷谕,你疯啦!没凭没据的,你怎么可以胡乱栽赃。”她护著气得发抖,不断哭泣的柳襄蓝,“我绝对不许你把襄蓝送到官府里。”
“好哇。”他嘻嘻一笑,“我最听娘子的话,娘子说不送就不送。不过襄蓝做了这种事,我们家也不能再留她,既然她喜欢这笨贼,为了她的名誉也只好将就嫁给他了。”
“不行!”姬小瑾瞪大了眼睛,“你真的是疯了!我不许你这么做!”
“女人的话听多了会倒楣,一次还可以,多了就不行。”他坚决的说:“襄蓝非嫁不可。”
“我不要!表哥,你存心冤枉我、想逼死我!我恨你、我恨你!”柳襄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你不要我留在冷府说就是了,何苦这样害我!”
“我当然不要你留在冷府,多一口人吃饭多讨厌哪。”冷谕哼道:“你想在这赖一辈子,我还懒得养你。”
“你……”姬小瑾气得要死,毫不考虑的就赏他一个巴掌。“你太过分了!”她气得浑身发抖。
“很痛耶,娘子。打这么大力,你不心疼吗?”哇,她力气还真下小,早知道就闪一下,还真是痛呢。
“心疼?鬼才心疼你!你想欺负襄蓝,为了赶她出去就逼她嫁给这个贼,没那么容易。”她忿忿的说:“我是她的表嫂,她的婚姻大事我也有资格出声,我要把她嫁给镖局的吕大哥。”
“吕安堂?”冷谕惊讶的说:“娘子,你说错了吧?人家襄蓝肯替他做内应,想必喜欢了这贼,你何苦拆散人家。”
“放屁!你什么都不知道,襄蓝心里爱的一直只有吕大哥。”
“我才不信。”他又更惊讶了,“襄蓝如果喜欢那个大胡子,我就罚自己七天不碰你、不跟你同房。”
姬小瑾猛然一愣,什么玩意儿?这算哪门子的处罚?
“我喜欢。”柳里蓝早已被他气得快昏倒,这时候听他这么说,立刻说道:“我喜欢的,我这一辈子只会当吕大哥的妻子。”“真的吗?”他半信半疑的说:“人家不见得要你当他的妻子,也不见得了解你的心意。我看你是白费功夫了,与其等他一辈子还不如随便找个人嫁了。”
“那是我自己的事,不要你多事。”她用力的擦著眼泪,“也不用你假惺惺的
冷谕叹了一声,“我是真的关心哪。”他走过去拿掉吕安堂嘴里的馒头,一面对看热闹的下人说:“打一盆水来给吕大爷洗掉这一身鸡血。”
吕大爷?鸡血?
“知道了!马上就来……”大伙兴高采烈的看了一出戏,都还意犹未尽呢。
原来少爷把吕大爷捆了,又说要给表小姐嫁个新姑爷,还交代他们看热闹不许出声,也不许通报给老爷老夫人知道,是这么一回事呀。
姬小瑾和柳襄蓝互看一眼,发出了相同的疑惑,“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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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够了喔。”姬小瑾用力一拳捶在冷谕肩上,“我对你已经完全没有愧意了。”
他真是个大怪人,既然有心要帮助襄蓝完成心愿,搓和这一对害羞的有情人,干么不用正常一点的手段,偏偏要闹得鸡飞狗眺,气得襄蓝和吕大哥都想拿刀砍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