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开始注意身边的人事物,不着痕迹的试探周遭的人,但没有任何结果。
太子从来没有怀疑过他的好兄弟项东流,直到皇上开始用他传递密函。
皇上曾经表示要给他安排一个最亲近的心月复,而项东流是第一个被考虑的人。
他面临的试验是密函,而他没过关。
皇上用一种特殊药水给太子写信息,如果信封起来之后没再打开来,那他看到的字会是黑色的。
如果有人在太子之前拆开了,字迹会转成红色的。
每次棘爽月拿到密函时,上面的红色字迹总是痛苦的提醒他,他的兄弟背叛了他。
一直到最近,太子才知道皇上替他安排的心月复,其实是他而不是项东流。
他和太子是先从朋友做起的,而项东流却一直都是他的奴才。
“你每一次和项东流碰面,我们都知道。你下午放了那些药之后,我已经换过来了。”
“如果你没叫太子别喝,他也不会有事的。”
他果然早就知道,早就有防备,“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揭穿我?”
“因为我不相信你办得到。”褚严华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而我赢了。”
太子假装发怒,牵连于他也是事先说好的,如此一来他果然知道了她心中有他。
在最糟糕的情况下,她仍记得要维护他!
经过这些变故,莫纳兰也无法漠视自己的感情,“其实我很害怕,我不知道自己做的是不是对的,到现在我还不清楚自己相不相信殿下的说词。”
“但你爱我,总是确定的吧?”
莫纳兰脸一红,假装生气的啐道:“姓褚的!你少臭美了。”
他拦腰把她一抱,“我是姓褚呀!而你相公正好叫褚严华!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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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了所有的事,邵译嘉吁了一口长气,皱眉道:“难怪阿爹总说官不好当。”
她现在总算更加明白了。
“岂止官不好当。”棘爽月也叹口气,“就连人也难做。”
案皇已经说了,回去之后要他办朋党、办皇长子……唉,为什么他要生在皇家呢?
“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我当这院使不好,高高在上的,看不得病人。”
“我想过了,等我回去之后我就跟皇上辞官,我想去接刘博士的安济坊。”
“那也要你先考上医学博士才行。”
还没放榜,可不知道结果呀。
邵译嘉笑道:“旁的我不敢讲,笔试一定没有问题,还好技术考还没开始,我可以请阿爹教我,赶紧练习。”
“你接安济坊也好,我怕我回京以后没有很多时间陪你。”
“我也怕自己没时间陪你。”她突然一笑,“你想,我们白天各忙各的,晚上回家之后跟对方说今天自己遇到了什么事,做了什么事,这不是很有趣吗?”
“等我们成了七老八十的老公公、老婆婆时,就得凑在对方耳边才听得清楚说什么了。”
“如果那时候还能在一起,当然是最好啦。”她倚在他的臂弯里,“就怕……”
你看腻了我。
棘爽月说道:“就怕你嫌腻,不想跟我说话。”
“我永远都不会嫌腻的。”她的小手放在他的掌心,感觉好温暖。
“我也不会。”
他们同时感到心中一阵甜蜜,双方都安静了下来,银白的月光洒在他们身上,将两个相依偎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外头凉风习习,星子满布,月亮看起来份外皎洁。
“好美丽的夜晚。爽月,我想听你吹箫。”那曲眼儿媚正适合。
棘爽月登时傻了眼。
吹……吹箫?
他没带王乐师来呀,这时候有谁可以帮他幕后代吹,博得佳人芳心?
“现在想想,似乎是你那首鸳鸯吟拴住了我的心。就像司马相如和卓文君一样,那么浪漫又美丽……”
一向以机智闻名的皇太子,这下可糟糕了。
而且是非常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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