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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见真命总裁 第6页

作者:洪颖

林旭怀受不了地翻动眼皮,被动地任由老人家拉着,去见那位世伯。

他留下来陪他,又不是为了不让自己吃亏!

这老头子脑袋到底装什么?当真看不出来,他留下来的原因是为了聊表孝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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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是第十一杯琴酒了,林旭怀仍是一口饮尽,将空的杯子排在吧台上,感觉好不热闹。

他打算这个晚上,至少在这间酒吧的吧台上排上十二个酒杯。

为什么一定要十二个呢?

“12”这个数字,对他来说有某种特别意义,某种他在清醒时不愿意承认的特殊意义。所以现在的林旭怀,不是非常清醒。

他记得遇见白瑞绮那天,是一月二号。

幸亏,他们不是在十二月三十一号认识的,要不他就得喝上一千两百三十一杯了……他望着那整齐排成一列的空酒杯,讪笑!

那个世伯,跟白瑞绮有同样的姓。

是移情作用吗?他怎么觉得,那位世伯笑起来眼角弯曲的弧度,跟白瑞绮好象呢?

白瑞绮离开他,有三年了吧?

忘记一个人,三年的时间应该够了。可是他怎么老是在不经意的时候想起她呢?

他忘不掉白瑞绮用开朗的声音在他耳边说--

“老板,你真是个好人……”

他真的是个好人吗?

一个好人会答应女人用那种方式分手吗?

他根本不是个好人,他是个烂男人!

不晓得白瑞绮过得好不好?不晓得现在的她,在哪个国家旅行?不晓得她身上的钱够不够用?三年来,他不时会想这些问题……

她走了之后,他才发现自己的某个部分,好象也跟着她离开了。

三年前那个晚上,他究竟发了什么疯呢?居然真狠得下心。

不过白瑞绮也挺洒月兑的,说走就走,说不纠缠他,就真的再不联络。

三年了,没给过他一通电话!

他的电话号码,不管是工作室、住处、手机的号码全没更换过!他也还是住在原来的地方,就连阳台上、大门前那些花草,全都好端端的活在它们该在的地方。

偶尔,他会让迷迭香的气息吸引,在阳台一流连就是一整个晚上。

阳台的棚架,是他跟白瑞绮两个人一块儿DIY的。

白瑞绮说,有了棚架,下雨的时候,雨水就能在棚架上跳舞,“家”就会变得很热闹……

罢了!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喝掉了第十二杯酒,他摇摇晃晃地起身买单,都怪今天晚上那位白伯伯,要不他很久没想起白瑞绮了,至少有四天没想起她了!

而且,他很久没像这样连喝十二杯酒了,起码也三个多月了。

等会儿坐车回去后,他想……把阳台、大门前的那堆花草,全部拔光!

嗯!他决定了,今天晚上他一定要--拔、光、它、们!

懊死的!他干嘛放Sandy回去呢……虽然喝成这样,也难办得成什么“好事”,但至少有个女人可以抱。

他想念……好想念白瑞绮的柔软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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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秋十一月的傍晚,风清清凉凉的,偌大的花园里,有个木制棚架,棚架上覆着浓密的攀藤类植物,栅架底下是一套大理石制桌椅,坐着一对母子。

女人坐在大理石椅上耐心地舀着水果泥,喂着不久前满两岁的儿子。小男孩坐在不规则状的大理石桌上,不吵不闹,一边拆解手里的模型玩具,一边乖乖吃着女人喂来的果泥。

小男孩每吃一口,女人就露出一朵美丽的笑花,孩子也露着天使般的笑容,一大一小,安安静静的。

空气里,有淡淡的草香,园子里的开花植物几乎谢尽,暮秋是植物最萧索的季节,整座千坪大花园里,只有四季观叶植物,还能热闹招摇着。

满园子的绿、一大一小的母子,恬静的氛围,几乎是人间最美的活动画,可惜突然闯进一道不识趣的男人嗓音,破坏了甜美的气氛。

“我去妳何伯伯家,看到人了。”

这话,让女人瞬问僵硬了,石桌上玩要的孩子,看见说话的人,扔下玩具,伸手讨拥抱,小嘴咿咿呀呀地说:

“公,抱抱。”

“好好,外公抱。崴崴乖不乖?”

“乖--”孩子撒娇的语音,拖得甜甜长长。

石椅上僵硬掉的人,动了动,无意识翻动了碗里残存一口的果泥。这一口,是要浪费了。

“确定是他吗?”

“难不成何家还有第二个林旭怀?”

“没……”她起身,将碗搁在石桌上,目光清澄地望向抱着孩子的人,问……

“爸,你是不是不甘愿养自己的孙子?”

“我哪有!我很甘愿啊。”

“你答应过,让我过我想过的生活。三年前我就说过,我不想找孩子的爸负责,我也说……”

“我记得妳说什么,妳说我要是笨到找他负责,妳就逃家!我记得,我哪里敢忘记呢?可是女儿啊,妳除了威胁我这个心脏不够强壮的老爸,能不能做些更有意义的事呢?”

“譬如什么?”

“譬如……”他忽然沉默。老实讲,这两年他女儿比起她刚毕业那几年四处旅行,活得负责任多了,做的事也已经够有意义了。

一时之间,他可真想不出什么更有意义的事,要叫女儿做的。除了把孩子的爸找来这件事,他真的想不出来。可惜,他没办法直接叫女儿做这件事。

他是真的怕女儿逃了,她一个人逃走也就罢了,问题是她若要走,铁定是连他的宝贝外孙一块儿带走。他才不想冒险!

于是,他不甘愿地讲完话--

“……等爸想到再说。我先说明,我是去参加妳何伯伯的寿宴,不是特别去找他负什么责的。你们母子俩,有爸爸我负责就够了。我只是随便跟妳聊聊,告诉妳我在妳何伯伯寿宴上碰巧看到他。他跟小时候的模样,差挺多的。”

“爸,你一定有其它的话要告诉我吧,不然你干嘛跟我提他,如果你只是『碰巧』看到他,你大可连提都不要提的。你到底想说什么?”

“哎呀!女儿啊,妳变得好犀利,这样女人味会越来越少,不太好喔。”

“爸!请你讲重点。”

“重点啊……哪有什么重点!只是妳何伯伯特地把他拉到我面前,说什么他现在公司开得挺大的,他设计的家具外销全世界,不晓得是不是夸大啦!反正,意思就是,他需要木材,我们家做的又是木材进出口贸易,所以……

“所以,你就很干脆把我卖了?”她瞇起眼,语气威胁。

“我哪有卖妳?我只是--同意跟他谈生意而已。”

“爸!你明知道现在家里的生意全是我在谈!”

“哎呀!女儿……妳现在这种死样子,他认不出来的啦。”

“我哪里死样子了?!你说!”

哪里死样子?还要他说吗?

向来崇尚自然的她,现在不化妆不出门;从前一头短发俏丽,现在长发飘逸:以前身上只有花草香,现在不用香奈儿十九号不行;以前衣着讲究宽松舒适,现在衣服非一流名牌不穿,从衬衫、窄裙到套装全是名牌货。

不是他这个做爸爸的供不起,就算她要把整个名牌专柜买下来,做爸爸的也不会吭一声,反正女儿就一个,不宝贝她还能宝贝谁。

问题是他明白,崇尚名牌、爱装扮,压根不是她的真个性。

白应然一直不晓得是什么原因改变了女儿,直到那天看见林旭怀带了个八面玲珑的女星,是女星吧?电视广告常看见那张漂亮脸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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