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改还来得及吗?
梁时音是不知道他直勾勾看着她是要干嘛,但她也没心思去多想,只想赶快进入梦乡,重温一下今天出墙的快乐--虽然,她什么坏事都还没来得及做,但不急,有的是时间。
推推他,“我要睡了,晚安,走的时候帮我把门带上。”
可陆省军却突如其来的一把握住她纤细的双肩,“时音,”他的语气与平常不同,像是十分紧张不安似的,“别忘了我准妳出墙的条件,从明天起,我也要妳跟我去约会。”
他绝对能做得比罗献堂更好。
“耶~~”梁时音诧异的看着他,他真要如此吗?他不是已先她一步出轨喜欢上小黎,还偷吻了人家吗?
“不准抵赖,”陆省军又拿出惯常霸气的口吻命令道:“否则,休想我再让妳有出墙的机会。”
咦?她又没说不!
由于梁时音一时还弄下清楚他的想法,小嘴因疑惑而微张,香舌则无意识的轻咬在牙间,看起来十分具魅惑力。
但她自己一点也没有自觉,只是怔然的看着陆省军。
陆省军剎那间又忆起三天前那晚的亲密接触,当下克制不住的俯吻住她微张的小嘴,吸吮着她柔女敕的唇瓣,再以长舌探进她的齿缝间,与她羞怯的香舌玩起你追我跑的游戏。
梁时音整个人的思绪瞬间当掉了。
这一刻,她脑中闪过的竟是“舌吻吗?还是法式香吻”这样无厘头的想法,人也来不及做出任何动作,只是任由他吻着吻着吻着……
陆省军不想踩煞车,他多想重温三天前的浓情蜜爱……但他心知他要她是长久的,绝不是一时的灵肉欢愉,所以他得有长期作战的心理准备--他要根除她那七年之痒的不正确念头。
虽然好难,但他还是硬是踩下煞车,离开被他吻得有点肿胀的樱红唇瓣,嗓音低哑的宣示道:“以后妳会慢慢知道跟我在一起约会的乐趣的。”
梁时音只是微张着小嘴,手指无意识的触碰自己的唇瓣,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晚安。”陆省军是个生意人,当然知道该见好就收,再在适当的时机适时出击的道理,于是他起身走向门口,再撂下一句话,“记住,在妳还是我老婆之前,这种亲密事就只能跟我做,不准跟别人做!”
替她关上房门,不给她有争辩的机会。
而仍坐在床上的梁时音则是久久才领悟到他话中的意思,突然有点不开心的说:“什么嘛!只能跟你做,那我还出什么墙啊?”
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原本明明打算作个跟罗献堂一起出游的梦,睡着后却被陆省军刚刚的那个吻所取代,还整夜梦得不亦乐乎呢!
第六章
陆省军一进到公司,立即着手研究有关男女约会时的注意事项,他钜细靡遗的做着沙盘推演,一心想抢在罗献堂出差回来前,结束掉老婆想红杏出墙的闹剧。
对,对于梁时音一厢情愿的出墙的想法,他真的视为闹剧一场。
因为根据昨晚他深吻时音得到的反应,他很确定自己对她依然是深具魅力的。
所以他得更加努力,不再让目前月兑序的生活继续下去。
由于他原本就将陆、梁两家的家族事业管理得很好,除非有重大问题发生,不然他根本不必多费神,故本周,他决定挪出一些时间来处理他的婚姻。
“叩、叩。”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
“进来。”陆省军看着跟他已七年之久的能干女秘书,听她做例行的报告。
好不容易听完Sally的报告,他也没有发表意见,因为他对秘书办事很放心。
“刚才那些事就照妳所说的去做就成--”他顿了顿,“我有更重要的私事想请教妳。”
陆省军的想法是,Sally可是新时代的女性,征询她的意见该是对他重新追求时音有很大的帮助才对。
“私事?”Sally虽然讶异,但多年职业的训练让她很快隐藏住自己的情绪,尽量不动声色的问:“可现在是上班时间。”
记得她到公司上班后,所受到的第一个震撼教育就是--办公务必讲求效率,所有员工都不能浪费半点时间,若有任何人胆敢假公济私--杀无赦!而过去七年来,她一直都在效法陆省军一丝不苟、公私分明的做事态度,确实做到身体力行。
“那不管!”陆省军头一次打破成规,只想赶快替自己解惑。“妳谈过恋爱吧?”虽然涉及个人隐私,但他还是得问。
“能跟我谈谈恋爱到底是一回事吗?”他一副虚心求教的诚恳样。
Sally纵使对老板奇怪的问题感到疑惑,但还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道出自己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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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时音直到从美梦中醒来,还在对昨晚那个热吻意犹未尽。
即使当她用完早膳,魂不守舍的坐在客厅里,手中捧着不知写些什么的报章杂志,她还是一心一意回味着那令她难以忘怀的亲吻感觉。
“原来接吻是这样的啊!”梁时音不时的陷入自言自语,“那他以前干嘛不那样亲我呢?”要是他常常那样亲她,她哪会动出墙的念头!
她一定会每天安分守己,绝不会做出不安于室的举动。
为什么他先前不那样对她呢?这个疑惑虽然一直在梁时音的脑海里打转,但她更期盼他昨晚所说的:从今晚起,他要跟她约会!
他要如何跟她约会?他跟她约会后,她会产生什么样的感受呢?她是该抱持既期待又怕受伤害的心情,还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轻松心态呢?
啊~~不知道,梁时音有点烦躁的抱头苦思着。
突然电话铃声响起,可愁闷的梁时音却像是没听到似的,依旧抱头苦想,不知自己今晚该拿出怎样的心态来面对他俩第一次的约会。
“少女乃女乃,您的电话,方小姐找。”
直到管家将无线话筒递交到她的手里,梁时音的思绪这才回到现实,但一听到是方季黎找她,下意识她忍不住小小声问管家,“能跟她说我不在吗?”
避家为难的摇头,“我刚才已经跟她说您在家了。”
“哦~~”虽然觉得先前高昂的兴致被打断有点扫兴,但梁时音还是接起电话,“喂,小黎,有事找我?”
“当然有事,”方季黎很焦急、很忧虑,又很不满的斥责着,“妳到底要不要依照计画出墙啊?干嘛要出不出的,这样我会很苦恼耶!”
她这么多年来可是用尽心机,好不容易想出一个最恰当的借口让自己能跟陆省军搭上线,她绝不容许任何人凸槌。
要不然,她干嘛一直虚伪的跟梁时音保持良好的友谊?动不动就明示暗示她将陆省军的一切说给自己听啊?
“妳好不容易有机会能挣月兑束缚,又幸运的让妳老公同意妳爬墙,还帮妳找了个条件那么好的出墙对象,请问妳现在不爬,更待何时啊?”说到最后,只差没亮出自己的底牌--她对陆省军可是志在必得呢!
梁时音被堵得无话可说,“我……我有在试啊!”只是,她好象忘了将陆省军对她所提出的交换条件告诉小黎。
呃~~还是她故意不说的呢?
不知为何,虽然大力促使小黎去亲近陆省军确实是出自她自己的建议,但她明明记得小黎一开始并没表现出积极进取的态度,还很勉强的说是因看在朋友的份上才肯这样牺牲,记得她当时还好感动。
但为何当小黎真上门对她老公采取主动攻势后,她的内心就开始隐隐懊悔起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