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衰神来了谁知道 第11页

作者:红杏

司圣威只觉得自己心底莫名燃起一股无名火。

不能怪他,真的,要怪就怪她吧!

她会不会太过分了?居然在环视整间办公室时,就是能将目光剔除他,视他为无物。

将双手置于胸前,他更加确定对待像她这样“怯弱”个性的人,就该要用非常手段。

“看够了吗?”他凉凉的问,完全没发现自己的口气有多不礼貌。“还需不需要我帮妳介绍一下地理环境?”

可梁咏徕则是吃了秤铉铁了心,她像是压根没听见他的声音,直接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卷起袖子,开始死命的搬移。

“妳在干嘛?”吃惊的问。

但她依然置若罔闻,继续她辛苦的工作,直到将小桌挪移到距离他最远,她可以感受到有些许的安全感后才停止动作。

“妳不准备解释吗?”已经是怒火高张了。

但梁咏徕继续自顾自的行动,她走近他的办公桌,翻动着桌面上的卷宗,检视哪些是与她业务相关的,之后便一一取走放置于自己的桌面上。

“妳这是想惹火我吗?”这回,听得出他的脾气已濒临爆发点。

她这才缓缓走回坐位,抬起头直视他的双眼。

“既然这是公司对我的惩罚,我接受。”事实上,就算她反对也没用。“但我必须先声明,我不多话,只想做事。”

换句话说,他最好别没事就跟她闲抬杠,那绝对会是对牛弹琴的。

“而我做事是有原则的,我只会做我分内的事。”将自己的工作态度说明后,她就低下头开始翻阅每份卷宗,假装很能进入工作状况。

她这么明显的表态根本就是在给他下马威--告诉他,虽然她被迫得跟他在一起工作,但他休想跨越雷池一步,她是不会给他机会的。

怎样?他会被她激怒吗?

是的,她就是想激怒他,进而达到被开除的命运,那样她就不必负赔偿之责,更可以光明正大跟他划清界线。

可她的如意算盘显然是打得太简单了,因为,就在她简短的说完话,假装开始工作之际,耳边却突然听到如雷的掌声。

“啪啪啪……”就在这一剎那,司圣威的火气全消,甚至情绪也在瞬间转好,因为她刚刚泄漏了她的弱点,而他,向来最会趁胜追击的。

梁咏徕硬逼自己不要抬头看他在搞什么鬼,但她的心却莫名的惶恐起来,他……该不会对她做出什么不好的事吧?

别问她为何会这么悲观,她就是打从心底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说得不错,”司圣威言简意赅的说:“可惜妳全想错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梁咏徕死也不肯出声问,她才不要中他的计,没事就跟他说三道四的,不,她拒绝!

她根本打算视他为透明人,当他根本没存在过,一如过去八年来一样……

“我们的工作必须十分亲密才是。”司圣威笑咪咪的回到自己的坐位上,双手愉快的合拢,身子倒靠在椅背上,语调轻松的说:“而且,妳每天都得交出工作报告。”

哼!那又怎样,梁咏徕依然很坚持的端坐在椅子上不抬头,她就不信她会被个小小的报告打败。

“而这份工作报告必须经过我的审核签章。”他再神清气爽的加了一句。

呃~~那、那又如何?最多他找碴,让她一份报告得写很多次……但没关系,她反正跟他耗上就是了。

“而没有我的签章,妳就领不到薪水。”再洋洋得意的加了一句。

这……算了,就当她做白工,反正、反正妈妈会养她的。

“更重要的是,”司圣威故意顿了一下才继续说:“在妳没释出善意之前,我一点也不想告诉妳妳的新工作该做些什么。”

好,算他狠!

司圣威觉得自己一点都不急,他有的是耐心跟她耗,毕竟,他可是有整整一年的时间留在台湾耶!

梁咏徕从听到他要她去求他的话语的同时,她整个人就变得跟雕像一模一样,就连呼吸都变得轻淡。

他真的太狠了!

从两人见面到现在,他没表现出一丝道歉的诚意,现在还反过来要她求他?!

可……她的内心激烈的天人交战着,如果她不主动询问他有关工作的性质,看他的态势,大有跟她长期持续抗衡的心理准备,她能跟他对拚吗?

她得回家、她得面对母亲的压力……

好吧!她低头。

梁咏徕在决定弃械投降之前,心底已做好另一个准备,她要尽快让她母亲替自己找一门好亲事,让她未来的老公替她付出高额离职违约金,只有那样,她才有可能月兑离他的魔掌。

默默的低垂着头,梁咏徕带点委屈、带点哽咽,轻声问:“那~~请问您要我做些什么呢?”

对嘛!这样礼貌的态度才象样,司圣威立刻不计前嫌的说:“OK,徕徕,妳先坐过来,我慢慢告诉妳……”

可梁咏徕却鼓起最大的勇气打断他的话,“我……我能先提出我的请求吗?”

用最谦卑的语气说话,这样他应该不会再小鼻子、小眼睛的跟她计较那些有的没的吧?

“能。”一听到她能主动提出要求,司圣威当下心情太好,“妳有任何条件都可以提出来,我一定答应。”

会这样不设防,其实有违他做人的原则。

自踏入商场后,他一向是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什么都要,就是不要脸……呃~~也没这么严重啦!但他就是不会无条件对人好就是。

“首先,请你称呼我为梁小姐。”她才不要他口口声声唤她“徕徕”,好象他跟她很熟一样,那会让她回忆起八年前他对她的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坏印象。

司圣威奇怪的看她一眼,好象很讶异她竟会介意这么芝麻绿豆的小事似的,“行。”但他很干脆的应允。

那又没什么,他自会解套。

见他这么好说话,梁咏徕忍不住未经大脑思考,怨恨的话语就月兑口而出,“其次,请别逼我称呼你任何职衔。”

对他,她叫不出什么经理、总裁的,那有很了不起吗?

“准~~”他一点都不介意她直呼他的名,反正他就是要重新将她追到手,“妳想怎么叫我都行。”

怎样?会不会对他的宽大为怀觉得很感动?

怎么叫都行吗?“那我叫你坏人。”

顿时,司圣威脸上的笑意消失了零点一秒,却在瞬间又恢复得跟没事人一样,“行,只要妳开心就好。”

会这样“心胸宽大”,当然是因为她的记恨啰!

通常如果一个女人对她的男人无心的话,那就是无爱也无恨,那很可怕;但若她还恨他入骨,嘿嘿……不是有句话说,恨的相反就是爱吗?

所以,以他丰富的人生经验研判,她绝对是还深爱他的--就跟她现在深深恨他是相同强度的。

耶~~他真有这么好说话?那她来试试,“谢谢,坏人。”

“不客气。”司圣威笑容可掬的说,“还有吗?”

当然有,“我每天都要准时下班,因为我妈会等我回家吃晚饭。”

“没问题。”他会让当年赶他走的梁母如愿才怪。

“我不想跟冯总有太多的接触。”对付一个仇人就够她烦心的,她不想同时面对两个老奸巨猾的坏人。

正合他意,他更不想让冯彦谷有亲近她的机会。“当然。”

“我是不会伺候你的。”休想叫她去替他张罗什么早午餐,或是端茶、影印什么的,“我不做小妹。”

以她的“神迹”,他哪肯浪费资源啊!“我保证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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