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他也很欣...”呃──谎话果然很难说出口,那她换一种说法好了,“人家他并没否定过我的歌喉。”
“嫱啊──”王妈妈搂住女儿,“别太任性了,你都练唱了这么些年,连你爸都因为听不下去而先跑到天上等我了,现在你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肯爱你的男人,你可是要好好的把握啊!”
“妈──”王嫱不悦的推开母亲,“爸哪是因为不想听我唱歌才去天堂报到的啊?”她最最讨厌母亲这么说了。
“就是啦!”王妈妈没理会女儿的抗议,“你别顾左右而言他,妈跟你说正经的,如果那个日本鬼子不爱听你唱歌,你就别唱,免得将来被他给休了!”
他敢!王墙心忖,人家她可是有一张免死金牌呢!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她或许该跟他白纸黑字的签下契约,这样她才能安享余年。对!她就要这么做。
“听到没?”见女儿没说话,王妈妈又紧咬着这个话题不放。
“有啦──”王嫱拉长音,更坚定她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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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如果你不签下这份未来要让我开演唱会的合约,我就不嫁给你。”她说得斩钉截铁。
端木刚头痛的看着那张写得密密麻麻的白纸,“昭君,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就相信我的人格好吗?”
“屁啦──”她很不客气的吐他的槽,“你现在不签,下次就会告诉我说,只要用五匹马就可以追回来,我会信你才怪!”
哼!她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
端木刚的奸计被揭穿,只得很无奈的说:“签就签,”他一把抢过王嫱手中的合约,瞄了一眼,“唉──这种无三小路用的条款是谁帮你拟的?一点作用都没有嘛!”
“真的吗?”王嫱不敢承认这些登不上台面的东西是出自她的手笔,所以,她赶快推卸责任。
“就、就是那个...我哥帮我草拟的啊!”
对不起,单于哥哥,原谅她的不敢面对现实,因为她是真的不想被端木刚瞧扁。
“我就知道!”其实,他一看就知道是王嫱笨笨的脑袋想出来的。
不然,有哪个有脑袋的人会列出──
不答应替我办演唱会,那就一切免谈,我一辈子不嫁给你、不生你的种、不理你的人。
笑死人了!要说播种,他应该早在八百年前就将自己下一代的生命放进她的体内孕育了,哪会由她来决定?
唉──她果然是个名符其实的笨女孩。
而更糟糕的是,他居然会爱上这种脑容量不大的笨女孩。
“这种条款一点约束力都没有。”他好心的替她献计,“这样吧!我来帮你草拟条约好了。”
啊!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了?
“你该不会是想骗我吧?”哼!他以为她现在没有单于哥哥靠,他就可以欺负她吗?门儿都没有。
“昭君,你这么说真的很伤人,”端木刚逮到机会,赶快假装心灵受创的模样。
“你根本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复,我刚才还在想,你马上就要嫁给我了,我得替你拟订一个无限期的合约,以保障万一你怀孕,又面临演唱会登场,而不得不放弃你这辈子最大的愿望,没想到你...”他摇摇头,“算我自作多情,我是鸡婆。”
“没啦──”王嫱一听,马上不好意思的边认错边撒娇,“人家没那个意思咩!”
哇──他真好,竟然处处为她着想。她真是错怪他了。
“好好好!这张合约作废,重新由你来帮人家草拟内容好不好?”她讨好的偎着他,不自觉的踏进他设下的陷阱。
“不好!”他很骄傲的说:“万一我拟出来,你又挑三拣四的,还动不动就嫌我想占你的便宜,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我才不干。”
没错,他就是在拿乔。
“不会啦──”她爱娇的将身子全腻在他的身上,“你全权作主,我不会再多说半个字,你──帮人家咩!”
端木刚任她在他身上不断的磨赠,在身心得到满足后,才终于松口道:“好吧!看在你一片诚心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帮你。”
“耶──好棒。”她开心的赶快去拿纸笔。
“先说好,不准你随便发言,我会边拟条约边解释。”他不想让她发表过多的意见。
她赶快用手捂住小嘴,以右手比了个“OK”的手势。
“那──”他开始写下第一条。
我──端木刚,在此生必定会为我的牵手王嫱,义务的举办一场轰动武林、惊动万教的演唱会。
她看了直点头,笑意漾满小脸。嗯──光看到她是他的牵手,她就开心得心花朵朵开了。
第二条,为免影响我老婆的正常生活,只要她有怀孕的可能或迹象,均不得提出开演唱会的要求,直到她生下孩子、坐完月子、度过母乳期,且孩子能独力后,才有权提出。
王嫱对这项条款看得有点不解。
呃──何谓“怀孕的可能或迹象”?何谓“度过母乳期”?而“孩子能独力”指的又是什么?
端木刚看出王嫱的疑惑,他立刻指着条文解释道:“你知道我们早有夫妻之实吧?”
讨厌──他干嘛说得这么直?“就是你渡给人家那个的事咩!”
端木刚笑看着她脸上的红晕,“没错,所以,只要你有可能怀孕,都不准想那鬼演唱会的事。”
哦──“为什么?”
“胎教啊!”端木刚回答得理直气壮。
“如果你的肚子里有了小生命,而我们一时不察,开始进行魔鬼训练,你以为孩子会怎样?”
“没、没了!”她不敢说是ㄕ∨了。
“所以罗!”他一副“你明白了吧”的模样,“只要我认为你有可能怀孕,或是我发现你身体怪怪的,都不准提演唱会的事。”
怎么她觉得有点不公平呢?“为什么是由你决定?”她可以自己发现身体上的异状“你以为你会发现吗?”他眉宇深皱,“你的那个都是什么时候来的?隔多久来一次?每次来几天?”
啊咧!他在考她健康教育吗?
“我、我哪知道啊?”
“这不就对了!”他用鼻子鸟她,“所以,一切都由我作主。”
好、好吧!王嫱不想跟他打一场男人与女人的战争,便退而求其次的问:“那...请问我什么时候才能开演唱会呢?”
她总要知道她何时才能威胁他,让他对她言听计从吧?
“这个嘛──”他假意思考,“只要在你无事一身轻时就可。”
这话说得很笼统,但他知道绝对可以唬过王嫱的。
嗯──娇皱眉细思,只要有机会就好,细节她就别计较太多,免得他以为它是个小鼻子、小眼睛的小心眼女孩。
“好吧!”她大方的答应签下这不平等条约。
“等等!”他反而有意见。
“干嘛?”她不解的望着他,觉得他似乎是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为了公平起见,我想增列一项违约条款。”这就是他打的如意算盘。
“不懂!”她更狐疑的望着他,违什么规啊?是指她吗?
“就是说──”他好整以暇的告诉她,“如果你在不该提出开演唱会的要求时,还说要开演唱会的话,那你就算是违反这份合约的规定。”
他在跟她玩绕口令吗?干嘛说得这么嗷口?
端木刚看着王嫱紧皱的眉,他好心的替她揉开揪结在一块儿的眉头山,“初犯者,罚一年不得提出开演唱会的要求;再犯,罚三年不得提出;如果第三次又犯的话,那就终生不得提起。”这就是他的撒手镧,他绝对不会让她有机会再唱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