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他也很欣...」呃──謊話果然很難說出口,那她換一種說法好了,「人家他並沒否定過我的歌喉。」
「嬙啊──」王媽媽摟住女兒,「別太任性了,你都練唱了這麼些年,連你爸都因為听不下去而先跑到天上等我了,現在你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肯愛你的男人,你可是要好好的把握啊!」
「媽──」王嬙不悅的推開母親,「爸哪是因為不想听我唱歌才去天堂報到的啊?」她最最討厭母親這麼說了。
「就是啦!」王媽媽沒理會女兒的抗議,「你別顧左右而言他,媽跟你說正經的,如果那個日本鬼子不愛听你唱歌,你就別唱,免得將來被他給休了!」
他敢!王牆心忖,人家她可是有一張免死金牌呢!
不過,為了安全起見,她或許該跟他白紙黑字的簽下契約,這樣她才能安享余年。對!她就要這麼做。
「听到沒?」見女兒沒說話,王媽媽又緊咬著這個話題不放。
「有啦──」王嬙拉長音,更堅定她的想法。
*****
「不管!如果你不簽下這份未來要讓我開演唱會的合約,我就不嫁給你。」她說得斬釘截鐵。
端木剛頭痛的看著那張寫得密密麻麻的白紙,「昭君,君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就相信我的人格好嗎?」
「屁啦──」她很不客氣的吐他的槽,「你現在不簽,下次就會告訴我說,只要用五匹馬就可以追回來,我會信你才怪!」
哼!她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他。
端木剛的奸計被揭穿,只得很無奈的說︰「簽就簽,」他一把搶過王嬙手中的合約,瞄了一眼,「唉──這種無三小路用的條款是誰幫你擬的?一點作用都沒有嘛!」
「真的嗎?」王嬙不敢承認這些登不上台面的東西是出自她的手筆,所以,她趕快推卸責任。
「就、就是那個...我哥幫我草擬的啊!」
對不起,單于哥哥,原諒她的不敢面對現實,因為她是真的不想被端木剛瞧扁。
「我就知道!」其實,他一看就知道是王嬙笨笨的腦袋想出來的。
不然,有哪個有腦袋的人會列出──
不答應替我辦演唱會,那就一切免談,我一輩子不嫁給你、不生你的種、不理你的人。
笑死人了!要說播種,他應該早在八百年前就將自己下一代的生命放進她的體內孕育了,哪會由她來決定?
唉──她果然是個名符其實的笨女孩。
而更糟糕的是,他居然會愛上這種腦容量不大的笨女孩。
「這種條款一點約束力都沒有。」他好心的替她獻計,「這樣吧!我來幫你草擬條約好了。」
啊!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心了?
「你該不會是想騙我吧?」哼!他以為她現在沒有單于哥哥靠,他就可以欺負她嗎?門兒都沒有。
「昭君,你這麼說真的很傷人,」端木剛逮到機會,趕快假裝心靈受創的模樣。
「你根本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我剛才還在想,你馬上就要嫁給我了,我得替你擬訂一個無限期的合約,以保障萬一你懷孕,又面臨演唱會登場,而不得不放棄你這輩子最大的願望,沒想到你...」他搖搖頭,「算我自作多情,我是雞婆。」
「沒啦──」王嬙一听,馬上不好意思的邊認錯邊撒嬌,「人家沒那個意思咩!」
哇──他真好,竟然處處為她著想。她真是錯怪他了。
「好好好!這張合約作廢,重新由你來幫人家草擬內容好不好?」她討好的偎著他,不自覺的踏進他設下的陷阱。
「不好!」他很驕傲的說︰「萬一我擬出來,你又挑三揀四的,還動不動就嫌我想佔你的便宜,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我才不干。」
沒錯,他就是在拿喬。
「不會啦──」她愛嬌的將身子全膩在他的身上,「你全權作主,我不會再多說半個字,你──幫人家咩!」
端木剛任她在他身上不斷的磨贈,在身心得到滿足後,才終于松口道︰「好吧!看在你一片誠心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的幫你。」
「耶──好棒。」她開心的趕快去拿紙筆。
「先說好,不準你隨便發言,我會邊擬條約邊解釋。」他不想讓她發表過多的意見。
她趕快用手捂住小嘴,以右手比了個「OK」的手勢。
「那──」他開始寫下第一條。
我──端木剛,在此生必定會為我的牽手王嬙,義務的舉辦一場轟動武林、驚動萬教的演唱會。
她看了直點頭,笑意漾滿小臉。嗯──光看到她是他的牽手,她就開心得心花朵朵開了。
第二條,為免影響我老婆的正常生活,只要她有懷孕的可能或跡象,均不得提出開演唱會的要求,直到她生下孩子、坐完月子、度過母乳期,且孩子能獨力後,才有權提出。
王嬙對這項條款看得有點不解。
呃──何謂「懷孕的可能或跡象」?何謂「度過母乳期」?而「孩子能獨力」指的又是什麼?
端木剛看出王嬙的疑惑,他立刻指著條文解釋道︰「你知道我們早有夫妻之實吧?」
討厭──他干嘛說得這麼直?「就是你渡給人家那個的事咩!」
端木剛笑看著她臉上的紅暈,「沒錯,所以,只要你有可能懷孕,都不準想那鬼演唱會的事。」
哦──「為什麼?」
「胎教啊!」端木剛回答得理直氣壯。
「如果你的肚子里有了小生命,而我們一時不察,開始進行魔鬼訓練,你以為孩子會怎樣?」
「沒、沒了!」她不敢說是ㄕ﹀了。
「所以羅!」他一副「你明白了吧」的模樣,「只要我認為你有可能懷孕,或是我發現你身體怪怪的,都不準提演唱會的事。」
怎麼她覺得有點不公平呢?「為什麼是由你決定?」她可以自己發現身體上的異狀「你以為你會發現嗎?」他眉宇深皺,「你的那個都是什麼時候來的?隔多久來一次?每次來幾天?」
啊咧!他在考她健康教育嗎?
「我、我哪知道啊?」
「這不就對了!」他用鼻子鳥她,「所以,一切都由我作主。」
好、好吧!王嬙不想跟他打一場男人與女人的戰爭,便退而求其次的問︰「那...請問我什麼時候才能開演唱會呢?」
她總要知道她何時才能威脅他,讓他對她言听計從吧?
「這個嘛──」他假意思考,「只要在你無事一身輕時就可。」
這話說得很籠統,但他知道絕對可以唬過王嬙的。
嗯──嬌皺眉細思,只要有機會就好,細節她就別計較太多,免得他以為它是個小鼻子、小眼楮的小心眼女孩。
「好吧!」她大方的答應簽下這不平等條約。
「等等!」他反而有意見。
「干嘛?」她不解的望著他,覺得他似乎是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
「為了公平起見,我想增列一項違約條款。」這就是他打的如意算盤。
「不懂!」她更狐疑的望著他,違什麼規啊?是指她嗎?
「就是說──」他好整以暇的告訴她,「如果你在不該提出開演唱會的要求時,還說要開演唱會的話,那你就算是違反這份合約的規定。」
他在跟她玩繞口令嗎?干嘛說得這麼嗷口?
端木剛看著王嬙緊皺的眉,他好心的替她揉開揪結在一塊兒的眉頭山,「初犯者,罰一年不得提出開演唱會的要求;再犯,罰三年不得提出;如果第三次又犯的話,那就終生不得提起。」這就是他的撒手鑭,他絕對不會讓她有機會再唱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