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设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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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都是这样的吗?
才有了开始就想更进一步,一旦得不到满足便往外发展,生物远胜过对感情的尊重。韦梨竹不能接受,何况他的对象还是琼伊。
她的妹妹耶,他太下流了!
她从震愕到愤怒,然后觉得刺痛,那是被爱情背叛的难受。
她不想再看到那骗子的脸了,永远不想。
“怎么了?”门被拉开。
“没事。”她坐正,脸上的表情恢复平常。
三木玲子坐到女儿对面,仔细调整和服布料,抚平所有皱折后才将双手置于膝上,看她。
“妈妈下午不到公司吗?”
“待会儿。听管家说妳没有吃饭。”
“我不饿。想研究一些资料,公事要用的。”她到东京出差,趁便回家。
“台湾那边,都上轨道了?”
“嗯。”
“小竹。”三木玲子唤。
韦梨竹一直闪避的眼神这才乖乖对上母亲的,心虚地怕被看出异样。
“妈。”
“别太累了。”幸好,母亲只是关心她的身体,慈爱地叮咛。
她松了口气。“我知道。”
“别……学那个人一样,弄坏了身体得不偿失。”
“妳说爸爸?”
三木玲子睨了女儿一眼,有些别扭,不自在地又整整衣服,才承认:“明白就好。”
她个性中若有任何不坦率的地方,绝对都是遗传自母亲,韦梨竹十分确定。
“这几天我会放贵司的假。”
“为什么?”
“让他多陪陪妳。”
韦梨竹眉头一蹙。“不用了。”
“当然要。分开了这么久不见,让他陪妳是应该的,贵司也很乐意。”三木玲子理所当然地安排。
韦梨竹完全了解母亲在打什么算盘,她放下手上资料,敞开说清楚:“妈,我不喜欢这样。”
“怎么样?”
“制式的安排,太不自然了。”
三木玲子看着女儿,表情带着严肃。“妳是对我的作法不满,还是对贵司有意见?”
“我对贵司没有意见,倒是您该问问他的意见。我跟他从小一起长大就像手足一样,我相信他也只拿我当表妹看待,谈感情太勉强。”
“胡说,这项安排他完全乐意。”
“因为是妳的安排。只要是妳的意思他没有不听从的。”
“这不更好。小竹,妳绝对找不到此贵司更优秀、更顺从忠贞的对象了,这对他来说也是福气。有了贵司当后盾,我便能顺利将财团移转给妳。”三木玲子说,观察她抗拒的反应。“除非,妳有其它喜欢的对象了?”
她脸色微变。
“小竹!”
“总之我反对这种策略算计的态度,婚姻大事是一辈子的,妈妈这样自作主张,对我、对贵司都没有好处。”
她说得斩钉截铁,然而三木玲子仍未改变心意:“我当年就是『顺其自然』,才会走到劳燕分飞的下场。”
“这不能相提并论……”
“正因为婚姻大事是一辈子的,所以更要审慎考量。贵司是自己人,从小苞在我身边,人格品行完全清楚,不会有哪个年轻人比他更令我满意,更适合妳。”
母亲实在太一厢情愿了。
她的个性中若有任何固执之处,想必也是遗传自此。
“小姐,有妳的电话。”女佣通报。
“哪里打来的?”
“台湾,说是公司的人。”
三木玲子起身。“去听吧,这件事就先说到这儿,我也要出去了。备车。”
“是。”
“妈妈!”韦梨竹喊住母亲。“妳知道妳不能勉强我。”
三木玲子回头看她一眼,平静地说:“这几天,就让贵司好好陪着妳吧。”
她的用心,她有一天会明白。
这不是害她和贵司之间尴尬吗?韦梨竹头痛地走进起居室,麻烦,她眼前有一大堆麻烦。
“喂。”
“妳躲得也太远了!”话筒那端传来的,是最大最大的麻烦。她现在最不想听到的声音——翟英杰。她脸色一变就想挂掉电话,他像猜到她的反应低吼:
“妳最好不要挂我电话!好不容易挖到了号码,再打十次八次甚至一两百次我都愿意,妳知道我的耐心的,妳就算躲得掉也不想别人被妳害得鸡犬不宁吧?”
无赖!
黄姨这个不可靠的女人。
韦梨竹紧捏着话筒,彷佛那是翟英杰的脖子。一会儿,才冷冷出声:
“你想干嘛?”
“妳都不听人解释的吗?”
她声音更冷,像裹着一层冰,还有锐利的尖角。“没必要。”
她是认定自己被欺骗了,并且立刻将他裁决出局没有转圜余地,宁为玉碎……好刚烈的个性!翟英杰叹气,无奈地开口:“我是冤枉的,真的。”
“我那天看到的不是琼伊?”
“是她。”
“你们没有搂在一起?”
“……有。”
“接吻?”
“这我……”
“你不要脸!”
“我可以解释。”他说。“我什么都没有做,真的!那天她忽然来找我,话说没几句扑上来搂住我就亲,我一时不防而妳正好进门,看见便误会了,就这样。我和琼伊根本不熟,我比妳更觉得莫名其妙。”
好烂的借口。“翟英杰,你说谎也不晓得打草稿!”
“妳不相信我?”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还是白痴,一个铜板拍得响?你如果什么都没做,琼伊好好一个女孩子会自己找上你家,还故意勾引强吻你?不可能!何况时间也未免太巧,她刚抱住你我就进来撞见了,你敢做就敢担,不要推卸责任,那只会让我更失望。”
他听了咬牙。“妳以为我脚踏两条船,而且还是姊妹花,我有这么低级!?”
“那就要问你自己了。”
“我没有!”
但韦梨竹全然不信。
“我现在只庆幸没有随便将自己奉献出去。你这种不专一的人……根本不懂感情的意义,你只有滥情和游戏,我不是你的玩具!”
他的声音听起来也有火了。“我明白妳现在正在气头上,说的气话我不会计较,但后面这句就太尖锐也太过分了。我没有跟妳游戏也没拿妳当玩具,妳的判断能力到哪去了!?”她不是一向很冷静理智的吗?骂起他来倒是毫不犹豫地口不择言。
“是你承认男人都只想那些的,我不给你,你当然转头就去找别人。”
“妳搞清楚,是我尊重妳,不是妳真的抵死不从。我若真想的话,当时只要使出浑身解数妳还能不就范吗?”
“你……”她被他的话回得满脸通红。
“她要喜欢我,我有什么办法!”
她沉默。
“我如果真的背着妳乱来也不可能选那时间,妳不要忘了我们有约,除非我是白痴。”她说的巧合反而更印证他的无辜,翟英杰指出。听不到她的声音,他追问:“妳明白了吗?”
“我眼睛看到的让我无法相信你。”
那就是他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该死!
“所以妳就逃回去?”
“我没有逃,我回日本是出差。”韦梨竹坚决否认。
他冷哼。“出差,什么样的大差事需要劳动到妳大总裁放下整个公司不管亲自出马?我都不知道呢。”
“不关你的业务你当然不知道。”
“妳何时返台?”他忽略她的冷淡。
“我何必跟你交代。”
“妳到毫要怎样才会消气,真的不想再见到我了吗?”
韦梨竹咬着嘴唇,不说话。
“我想见妳。”翟英杰柔声说,毫不掩饰他的思念和情意。“如果妳不回来,我就去找妳。”
“不行!”
“那妳就出现在我面前。”他不要就这样和她划清界线。
“你威胁我!?”
“不敢。”他的声音听起来可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公司内部正值多事之秋,妳不坐阵难道不怕霍权泰那伙趁机搞小动作吗?他们可是期待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