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耍嘴皮子是没用的。”语毕,他朝她伸出手。
何宁蓱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傻愣了下,然后很自然地把手放在他的手中,继续说道:
“谁说我是在耍嘴……!”
在何宁蓱的惊叫声中,胡榛蓂粗鲁地将她拉入怀中。
“要不要帮我擦头?”将她锁在胸口,他俯看着她。
“不要!”她坚持地摇头道:“喂!你滴了我上半身全湿了。”她蹙着眉数落他。
“要不要帮我擦头?”他又问了一次,这次语气明显有着警告的意味。
“不要、不要!就是不要!你听不懂中文啊?”她也是有原则的人。
“你确定?”他抿嘴轻笑,眼光邪婬地落在她的胸口。
“当……啊年”顺着他的眼光望去,何宁蓱登时又羞又愤地惊叫出声,双手连忙交抱在自己的胸前。
他仍旧在滴水的头发濡湿了她用来当睡衣的纯棉白T恤,遇水后的白T恤顿时呈现半透明状,她胸前的曲线立时若隐若现,引人遐思。
“你不要脸!”白T恤下她什么都没穿,这下子全让他看光了。
“我警告过你。”他耸耸肩,不见愧疚地说。
“你还敢说!”她涨红一张俏脸,怒目横眉地破口大骂,“占了便宜还卖乖!无耻!而且要不是因你,我也不会……也不会……”被看光了。她又气又羞得说不出最后几个字。
“别担心。”胡榛蓂突然莫名其妙地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在她呆愣之际,拉下她护在胸前的双手,仔细地端详了会儿,啧啧有声地赞道:“你的胸部很漂亮,既没下垂,大小也刚好,放心,不会见不得人。”
“你……”她急忙又掩住胸口,脸红得像火烧一样。
“我什么?”他朝她挑逗一笑。
“你不是要我帮你擦头?”红着脸,她连忙转移话题。
她也真傻!何宁蓱在心中暗斥自己,跟这种没良心,冷血到连小孩都敢欺负的人相斗,她下辈子也别想赢。
“你先放开我,我就帮你擦头。”她一手掩着胸,另一手不停地推挤着他的果胸。
“干嘛要放开你?”他摇头拒绝。“这个姿势你也能帮我擦头。”
“先放开我让我换衣服。”何宁蓱红着双颊,迟疑了许久才勉强抬头对上他的眼。
“干嘛这么麻烦?”他再次摇头拒绝,不耐地说:“反正我都看光了,你还在‘闭俗’个什么劲。”这女人有病啊?他穿得比她少都不介意了,她还在喳呼个什么劲?
“你这个人怎么讲话那么低俗!”他知不知道说话得修饰过后再说出口。
“我低俗?”他不敢置信地大声起来,指着自己的鼻子,争辩道:“我实话实说,哪里低俗了?”
“你……反正你就是低俗就对了!”趁他分心之际,连忙挣月兑他的怀抱跳下床,她随手拿起一件衣服,一溜烟地跑进浴室里。
一分钟后,何宁蓱一身干爽地回来。她抄起床角的毛巾,闷不吭声地坐回床上,拉低胡榛蓂的头用力擦拭。
“女人!你谋杀亲夫啊!小力一点!”
“亲夫?I”她暗哼一声。凭他也想当她的亲夫?下辈子也轮不到他!
“你哼什么哼?”他倏然拉下她的手,朝她吼道:“我不配当你的老公吗?我可是你的未婚夫,你搞清楚点。”
她的未婚夫?这男人也未免太入戏了吧!没有的事还讲得“嘴角全泡”。现在又没观众,他做给谁看?
“我在跟你讲话,你又见鬼的给我神游到哪里去了?”老不把他放在心上,他一定要给她一点教训才成。
什么教训比较好呢?胡榛蓂突然安静下来,嘴角隐约可见一抹邪笑。
何宁蓱让他笑得毛骨悚然。他又想干嘛了?
胡榛蓂慢慢抬起头,漆黑如星的双眸发亮似地看着她。
“你想……想干……嘛?”她抖着音问,他黑漆的眼眸盯得她十分不自在。
“你别……乱!……来喔……”她捉着领口,一步步地往床下窜逃。
胡榛蓂享受般地看着她惧怕的神情,在她开始有动作要跳离床时,突然伸手捉住她,把将她推倒在床,单手将她的双手高举过头。
“你……干嘛?”咽了口口水,她睁大双眼,瞪着压在她身上的胡榛蓂。
胡榛蓂不语,只是朝她神秘一笑。
“你别……乱……来……”
“怕了?”他在她耳边轻声说着。
“谁……说的。”明明心里怕得要死,她却硬是逞强狡辩。
“真的不怕?”胡榛蓂轻压在她身上俯视她,鼻息吹拂在她脸上,扰乱她的思绪,让她止不住心烦意乱。“你说,咱们孤男寡女同虚一室,做什么好呢?”
“你……快起来啦!”她红着脸,脑海里只剩下这句话。
“怕了吗?”他又问一次。
“怕了。”何宁蓱点点头。
“要我起来吗?”
她可怜兮兮地点头,“拜托!”
“好!”他干脆地回道。
何宁蓱暗吁了口气,他再不起来,她的心八成会跳出来。“那你快起来啊!”
“我可以起来,不过……”他吊着她的胃口。
“不过什么?”她的心又急速地跳了起来。
“答应我一件事,我就放过你。”他抿嘴邪邪一笑,“否则……”他的手指缓缓滑到她T恤领口,食指挑逗地抚着她的白皙颈项。
何宁蓱因他的举动吓白了脸,忙猛点头连声说道:“我答应,我什么都答应!”
他会不会兽性大发?虽然她早就想……呃……试试那回事,但那可不代表她没选择性,这种变态也要。
“好!”他快速地从她身上翻坐起身。
何宁蓱顿时松了口气,脸色一敛,回复以往的精明干练。“你说吧,你要我干嘛?”
早死早超生,免得等他开口,她死得更难看。
见胡榛蓂将刚才带进来的万金油塞在她手里,何宁蓱暗叹口气,认命地打开瓶盖替他揉着额上的淤青。
半晌过后,她忍着阵阵涌上喉头欲呕之感,快速旋上万金油瓶盖,并将它丢还给胡榛蓂。
胡榛蓂接过万金油,随手将之丢在床头柜上。
“你要走了吗?”她一脸期待地问。
胡榛蓂闻言,倏地醚起眼瞪她。她在赶他吗?
看出他眼里警告的凶光,何宁蓱连忙否认,“你误会了,我没有赶你。真的!”
好期待摆月兑掉他的日子喔,难怪常有人说自由的空气特别甜美。
他冷哼一声。“没有最好。”随手将刚才一并带进来的按摩乳液丢到她腿上。
她抬起腿上的玻璃瓶,问道:“这是什么?”
“上面有写,你难道不会自己看啊!”笨女人!
“喔。”她受教地点点头,不敢露出任何不耐的表情。乖乖地拿起瓶子仔细阅读,一会儿后,她抬头不解地看着他,“按摩乳液?”他要干嘛?做什么拿这个给她?
“你是笨蛋吗?”他鄙夷地睨了她一眼,自顾自地趴在她的床位上。
看了眼手中的按摩乳液,何宁蓱又看向他,“你到底要干嘛?”
他微撇过脸,似笑非笑地睨着她。“你说呢?”
趁他不注意之际,她偷偷白了他一眼。“我怎么会知……啊!你要我替你按摩?”
她突然恍然大悟地叫了一声。
他得意一笑,“你答应的。”语毕,他转回头,闭上双眼趴在柔软的枕头上,舒服地呼了口气。
“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看着他的果背,她小声嘟嚷。
“你说过什么都答应我,只要我别再压在你身上。”听到她的嘟嚷声,他脸埋在枕头里,口齿不清地回道。
“我……”唉!她什么这么倒霉?有那种烂父亲,又遇到这个变态恶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