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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途圣女 第22页

作者:高晴

一楼到了,电梯门滑开,黑灼大步走出电梯。

蓦然的,他在人来人往的领药处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以节正靠在一个男人身上,看起来娇弱无力。

怎么了,她生病了吗?

那个男人是谁?她的新欢?

他握紧了拳头。

不!不管是谁,他都没有权利过问,他已经对她说过那么残忍的话,她不会再理会他的,他们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怎么了,灼哥?”高天拓顺着黑灼的眼光望过去,不过病人太多,他实在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黑灼戴上了墨镜,头也不回地往前走。“没什么,走吧。”

一行人渐行渐远,终于消失在自动门之外。

以节当然也看见他了。

在人群中的他是那么的鹤立鸡群,他冰冷耀眼的光芒无法掩藏,不管如何,她就是能一眼将他认出来。

看见有个男人在她身边,他不会嫉妒吗?

她想他是不会的,他已经对她说得很清楚了,他要她不要在他身上打主意,他对她一点兴趣都没有。

她该死心了,就算看她靠在一个男人身边也没反应,这足以证明他对她的无情,既是如此,她没必要再牵挂他。

“看你,生病了连医生都不看,刚刚晕得多厉害,幸好大哥有来看你,否则你死在房子里都没人知道……”以楠絮絮念着。

“大哥,我头好疼,我们快走吧!”她不想再待在这里了,所有黑灼待过的地方,她都不想待。

因为他们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从此他们再无任何瓜葛,再无瓜葛。

第十章

今夜的天幕特别黑,除却一勾弯月,连半点星光都没有。

黑灼不知道自己发什么神经,会来到以节住的地方的楼下,他快将一包烟抽完了,满地的烟蒂正说明了他的烦躁。

他想做什么?他想质问她什么?他究竟想干么?

如果在医院看到的那个男人是她的新欢又如何?他是想来恭喜她,还是阻止她、挽回她?

活了二十六年,他生平第一次感到无所适从,他恨自己难以取舍爱情与亲情,更恨自己居然爱上了一个女人!

是的,他爱上了黎以节,他毫无选择余地的爱上了她,他根本不能控制自己的心。当他会为她驾车绝尘而去而担忧心痛时,他便已经纵身情海不可自拔了。

怎么会这样?当他数年前被上一段感情狠狠背叛时,他不是已经不再相信爱情了吗?为何现在却又不要命的陷入情网,她可真是他的克星呵!

脑中回想起他们相识的点点滴滴,她那迷糊可爱又潇洒独立的性格是那么与众不同,他会爱上她一点都不奇怪。相对于他,她是那么纯洁,让他觉得自己对她的所作所为简直就是污秽的!

早在他们于酒吧相遇的那天晚上他就错了,他不该碰她的,如果他不碰她就不会发现她的美好,也就不会迷恋她到无法自拔了。

不行,他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至少他得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否则他如何死心、安心?如果他知道现在有别的男人照顾她、爱她,那么他可以快快抽身而退,毅然决然离开她的生命,不再对爱有所期待,不再牵挂她,不再为难自己。

要下这个决定是很难的,他不知道她会如何对他,或许开门的她会讥笑他、嘲讽他,毕竟他曾经对她那么无情。

无所谓,只要知道她好就可以了,她怎么对他冷嘲热讽都无所谓。如果她不好,他也无法释放他自己将爱未爱的心。

于是,他抽完了最后一根烟,午夜两点整,他决定上楼去找以节。

按了门铃之后,他等待她来开门。

不一会儿,门扉打开了,可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来开门的人并不是以节,而是在医院里陪着她的那个男人。

“你找哪位?”以楠睡眼惺忪地询问面前黑衣黑裤的黑男人。

刹那间,黑灼的脑海中有几秒钟空白。

午夜时分,这名男子还在她的住所,这代表了什么意义?他们已经有亲密关系了吗?

不!他为这个可能性紧紧蹙起了眉心。

两个男人互看一眼,气氛变得很奇怪。

“黎以节在吗?”黑灼问话的声音僵极了。

“哦,以节啊,她睡了,你找她什么事?”以楠继续以亲昵的姿态回答。

“你是她什么人?”他终于忍不住问了,他看这个人模人样的男人真的很不顺眼,他会善待以节吗?哼,看他一副非善类的样子。

“我?”以楠幸福地笑了笑。“算是她的未婚夫吧,我们快结婚了,你是以节的朋友吗?她没告诉你?”

结婚——

这个专有名词再度刺痛了黑灼。

丙然!这么快,这么快就另结新欢了,他坚拒她的爱不过只是短短几天的事,她这么有本事,这么快就找到“未婚夫”了。

“她没告诉我。”他没好气地回答。

以楠无所谓地道:“没关系,你留个名字,明天以节醒来我会告诉她,另外,我们会寄喜帖给你。”

黑灼久久才回答:“不必了。”

他觉得这个男人油嘴滑舌极了,以节去哪里找来这号人物?他半夜来访,这个未婚夫都不好奇,也不问问缘由,太敷衍了。这个男人是真心爱以节的吗?他该不会只是存着玩弄之心吧?

“那好吧,很晚了,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们要休息了。”说着,以楠就要关上大门。

黑灼突然伸手阻止了以楠的动作,他盯着以楠,低沉地道:“我警告你,如果你没有好好待她,没有对她忠心,我会对你不客气!”

以楠张大了眼睛,虽然觉得很错愕,但他觉得这位黑某人还真是有趣。

看来他是爱以节的,为什么这对小冤家要互相躲藏呢?他明明可以给以节幸福的,为什么他要退缩呢?

唉,看来三十二岁的他和年轻人已经有代沟,他们耍的花枪他一点也不明白。

以楠理所当然地道:“我当然会对她很好,她是我未来的老婆,要为我传宗接代,我不疼爱她,谁疼爱她?”

“传宗接代”这四个字再度叫黑灼心口炽热。

懊死!他不能想像她与别的男人翻云覆雨的模样,更不能想像她要为别的男人生下孩子,她本该是他孩子的母亲不是吗?是他自己先放弃这项权利的,他无法谴责她,无法责怪任何人。

“那就好!”他恼怒地说完,气愤地快步离开,这里已经没有他留下来的余地了,他必须找个地方麻醉自己,否则无法承受这份失落的痛楚。

黑灼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之后,以楠将大门关上,一回头就看见以节苍白着脸坐在她的房门口,一副苦恼又无助的样子。

罢刚电铃一响,从电眼里看到来的人是黑灼之后,她的心跳简直快要停止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晚上吃了医生开的重感冒药,加上看到黑灼的刺激,她不想在黑灼面前流露太多软弱,也不想让他看出她这么没用还爱着他。

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早在他狠狠地伤了她之后,她就告诉自己要觉悟,这样交心不理智,在感情上她已经又痛跌过一跤,她没有余力再来一次了。

“这样做好吗,小妹?”以楠不认同地问,顺便倒了杯热开水递给她,她苍白得像是随时会昏倒似的。

她无力地点点头,拿着水杯温热手心。

她无法回答她大哥的问题,这样一来,黑灼绝对不会再来找她了,他们不会再有纠葛交集。可是,这样她就真的快乐吗?为什么从黑灼离开后,她的心就一直隐隐作痛?

“来,起来,回房去睡。”以楠扶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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