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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夫娘子 第19页

作者:梵容

一番告诫让裘纱凌闭上嘴巴。

程勇仔细察看,确定上了年纪的风寡妇和王妈,以及即将临盆模样的她都不可能是相爷夫人,这才抱拳。

“打扰了。要是我家夫人来了,请通知相国府一声。”

裘纱凌从鼻子里哼一声。

风寡妇赶忙挡在她前面,“官爷放心,民女一定照办!”

程勇点头,步出悦来楼纵身上马。

眼看他骑远了,风寡妇才转过身子,“姑女乃女乃,你能不能安安分分地别惹事啊?”

“我又没有惹事,是他自己找上门的!”裘纱凌无限委屈的说。

“好了好了,人走了就好了!”想起她回来那一幕,风寡妇也不忍心责备她,却在视线瞄到她的大肚子时忍不住唠叨:“你才刚刚有孕,需要把肚子塞得这么大吗?”

“你不是老说挺着肚子很累吗?我想先试试看嘛!”裘纱凌抽出月复部的绣毯,“风姨,你这件毯子太暖了,让我肚皮都冒汗了!”

风寡妇瞪大眼睛看着她掏出她挚爱、舍不得用的那条绣毯,尖声嚷着:“裘纱凌!你竟然拿我的宝贝绣毯去塞肚子!”她万分心疼地摊开绣毯,“你看看!这上面的牡丹都让你揉成芍药了!我的牡丹哪!”

裘纱凌吐吐舌,“对不起嘛!我左翻右翻,就这条绣毯的质地最好、贴着肚皮最舒服。”趁风姨仍在哀嚎时溜回房里。

“我的牡丹哪!”久久,仍传来风寡妇的哭叫声。

裘纱凌心想,那要不要跟风姨自首,院子里的牡丹花苗全让她当成野草拔了?她也是想帮忙嘛!

呃……还是甭说吧!等肚子真的大了,风姨应该比较不会生气时再跟她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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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爷,相国府侍卫长在宫门外等候已久。”

见杜御莆走出太子殿外,禁军校卫立即来报。

杜御莆点头,等不及校尉传他进来,快步走到宫门外。

“找着人了吗?”他问程勇,话里有藏不住的急切。

“回揆爷的话,属下没有找到夫人。”

没有!?杜御莆心下一震,急问:“你可有到悦来楼探问?”“有的。悦来楼的人说没有裘姑娘这号人物,据属下观察,悦来楼确实没有纱凌姑娘。”只有一个大月复便便的少妇跟中年美妇和厨房佣妇。不过她们都不是揆爷要找的人,因此程勇没有说出来。

“没有……”杜御莆顿了一步,她离开已经数天,没有回悦来楼,那会往哪里去?“可曾前去易公子家探问?”

“属下去过。易公子说别后便没再见过夫人,他并允诺如果有夫人的消息,定会立刻通知揆爷。”

杜御莆脸上有着难以掩饰的惆怅,面对忧心忡忡的部属,还是说:“辛苦你了,回府休息吧!”

程勇见他脸色沉重,心里也觉担忧,建议着:“揆爷,要不要让属下到灵州换余平回来,他见过夫人,由余平去找或许较容易寻着夫人。”

“此刻两军交战,余平身系重任,岂可因私事换下他下阵?”杜御莆拍拍程勇的肩头,“谢谢你,辛苦了,回府休息吧!”

“揆爷……”虽然顶代余平的位子不久,但他知道沉稳的揆爷向来喜怒不形于色,如今这种失意的样子教人担忧。

“回府吧!”看来,她是有心躲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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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从内宫走出,讶异的问立在殿下的杜御莆:“杜卿去而复返,有何要事?”

杜御莆双手一揖,“臣想告假。”

“告假?”太子惊愕,他为官十年以来从未告过假呀!“杜卿有何要事?”

望着是君也是朋友的太子,杜御莆叹了口气,“实不相瞒,拙荆离家出走,着实令人担心……”

“有这种事?可曾派人去寻?”

“有的,可惜并未寻到。因此,臣忝颜告假,还请殿下成全!”

太子从座前走向他,“御莆,朝内重臣唯有你与本宫最亲,此时父皇幽居骊山别宫,有意禅让皇位,且东突厥指日可灭,本宫身边不可一日无卿哪!”

杜御莆心里纠葛着,忠义与情感该如何抉择?

太子继续苦口婆心的劝:“史左相日前染病,现正缠卧病榻,卿又要告假,且不是断我左右双臂?本宫知道你们夫妻情重,那本宫即刻下令全国州官协助寻你夫人可好?”

杜御莆深深一叹,“殿下,此乃御莆家务事,岂能劳烦各郡州官?也罢!待击溃东突厥大患,若仍无拙荆消息,届时还请殿下成全。”

“那自是当然!”太子欣喜他回心转意,“届时倘若需要派禁军协助寻找夫人,随卿调度!”

“谢殿下!”

太子拍拍他,“你与我情同手足,说什么谢呢!快去安排找寻你夫人的事宜吧!”

第九章

未见君子,忧心钦钦。

如何如何?忘我实多!

(薄悻的你,怎能狠心忘我!)

“老夫人到。”

杜夫人在吕盈盈搀扶下走进书房。

杜御莆从座前起身,“见过娘亲。”

“嗯。”杜夫人淡淡的环视过案上公文,“夜深了,你还在忙?”

“是的。”

杜夫人坐下来,拢拢裙摆,“大叔祖说了,希望你抽空回祠堂祭祖。”

早就想跟儿子说这件事了,顺便告告那女人不敬长辈的状,见他成天忙着,而那女人也不告而别了,便忍到今天才说。

杜御莆温温和和的说:“孩儿抽不开身,不过会遣礼部派人代表返乡祭祖,请娘宽心。”

一番话说得合情合理,偏偏那副公事公办模样让人心里不舒坦。

有些气恼儿子的冷淡,杜夫人说:“要是我没走这一趟,你是不是不睬我这个娘了?”

杜御莆不冷不热的说:“娘言重了。孩儿最近公事缠身,疏忽了晨昏定省,还请娘见凉。”

“是啊,姑妈!表哥最近忙,你就别生他的气了!”吕盈盈也在旁劝着。

“哼!”杜夫人有些恼,“公事是忙,可私事有不少,府里成天人进人出的,全是找那女人去了!”找了几个月了,还不能死心吗?

“娘!”杜御莆略略抬高声音,“那女人是我的妻、您的媳。”

受不了冷淡的儿子只有在提到那女人情绪才有波动,她是他的亲娘啊!杜夫人板起脸,“她既然会走,就表示不屑做我杜家的媳妇!”

“即使如此,她永远是我的妻。”杜御莆牢牢的望着杜夫人,“况且,她是无缘无故走的吗?”

在儿子炯炯的目光注视下,杜夫人有些微窘,斥道:“难不成你认为是我赶走她的?”

“孩儿没有放弃任何怀疑。”

“你!”杜夫人胸口上下喘息,气呼呼的说不出话来。

儿子虽然跟她不亲,可还是头一回忤逆她!都是为了那个女人!

“姑妈!”吕盈盈扶杜夫人坐下,拍她的胸口顺气,“表哥,你就少说两句吧!”

杜御莆瞟视她一眼,不说话,步回案前坐下,大有送客之意。

杜夫人受不了儿子一再地漠视,怒冲冲的走到他桌前,“你是为了那个女人在恼我,是吗?”

杜御莆放下笔,直直的望进母亲眼底,“孩儿无法否认。”那眼神像透了他爹!当初他爹质疑她逼疯倩娘时正是这种表情!

杜夫人伤心的捧着胸口,“我只是希望你娶个门当户对、可以登大雅之堂的妻子,难道我错了吗?”

杜御莆摇头,该是说清楚的时候了。“娘没错,错的是孩儿跟爹一样,只愿伊人相知相惜,至于门户当不当、对不对,不在孩儿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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