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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袭女管家 第12页

作者:川上

看到是他,君莫惜很没用地首先就想到身上没多少布料的衣服,下意识地就抬起手臂掩住了胸口,而他的视线自然随着她的动作而挪移,眸中似有银光闪过,而后却似不认识她般扭回头俯首在桃红女耳边说了什么,桃红女又笑起来,边笑还边拿眼朝她这边瞅,表情说不出的嚣张跋扈。

君莫惜也说不清自己是中了什么邪,也许是出于女人的本能,她以同样嚣张的表情朝桃红女竖了竖中指,看到对方愀然变色,立刻心情大爽地缩回头,挽住身后摇头不已的Uncle,迈着胜利女神的脚步,婀娜多姿地穿过长廊,走进舞会大厅。

“Uncle,我可是我们学校的DanceQueen哦,我还是我们学校业余舞蹈班的教练,好多人见了我都喊我‘大神’。Uncle,我们今天不要停,一直跳下去,好不好?”

莫众纭宠溺地笑,摆出绅士相邀的姿势,一本正经地道:“公主殿下,请。”

忍着笑,君莫惜清清喉咙,抬起高傲的下巴,足尖轻点,搭着Uncle的手臂划进舞池。

舞池中,多是父亲陪着女儿起舞。有的父亲和蔼可亲,有的父亲严肃冷厉,有的父亲温文儒雅,有的父亲平易近人,这样的场景突然令君莫惜想到古时候的选妃。父亲带着女儿在场内卖力表演,王子却站在场外冷眼旁观。而现在,她似乎也变成了场内待选的“萝卜”、“青菜”等待着“王子”的御驾亲征,而王子,此刻却在后花园乐不思蜀,根本忘了“青菜”、“萝卜”的存在。

一下子,人就变得意兴阑珊。

察觉到她的沉默,莫众纭拍拍她的肩,“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唔。”

闷闷地开口,随Uncle走到阳台,户外的月亮又圆又大,却照不亮心底的残缺。

“我去端杯水。”

君莫惜点点头,目送Uncle离开,然后侧倚向阳台,继续胡思乱想着自己秘而不宣的心事。

她不知道,此时的她,一身银色礼服,一头过腰长发,在月光下有多么像月光女神,圣洁中带着轻愁,令人忍不住想抹去她眉间的褶皱。

长发被撩起时,后背似起了微凉的风,君莫惜叫了声“Uncle”,扭回头才发现又认错了人。

莫向与习惯性地勾起嘴角,语带嘲讽:“抱歉让你失望了。”

避开他暗沉沉的目光,君莫惜将头发从他指间抽回,语气异乎寻常的冷淡:“少爷有何吩咐?”

“任何吩咐都可以?”

莫向与懒懒地倚到她身侧,食指顺着她肩头划过手臂到达手肘,又从手肘划回肩头,指尖热热的,在微凉的肌肤上烙下无痕的燃烧。

君莫惜僵立不动,稳着声音道:“只要力所能及,必将全力以赴。”

“好。吻我。”

不理会她眼中的排斥,他强勾过她脖颈,鼻尖相抵,息息相闻,嘴唇间距不足两厘米。

对上他眼中的不屈不挠,君莫惜知道,如果和他硬碰硬,她会死得很难看,在今天这样的场合,她可不想成为免费演员当众出丑。

于是,咽下一口气,尽量放软语调,柔声相劝:“Uncle很快会回来。”

“哦?如果我是他,我想我会很识趣地不在此时打扰,毕竟他是那么喜欢你,如果你能成为他的儿媳妇,他大概比你还开心。刚才女乃女乃在找他,一时半会儿他恐怕没时间来营救你。所以,宝贝儿,来,吻我,全力以赴地吻。”

他的轻佻很快就在君莫惜胸口燃起熊熊的火焰,刚才,他是不是也用同样的伎俩赢得桃红女郎的无私献吻?

属于女人的馨香还未从他身上散尽,他怎能带着另一个女人的味道来侵略她的感官?以前那个有洁癖的家伙到哪儿去了?

君莫惜别开脸,假笑道:“公子,待你身上的脂粉气散尽,再来讨吻也不迟。”

莫向与不以为忤,托回她的下巴,再次抵上她的鼻尖,嗓音低哑似情人的呢喃:“正因为脂粉气太浓,才需要你来冲淡啊。怎么,是我还没教会你接吻,还是你不知道什么叫全力以赴?也好,本公子不介意再教你一回,你要是不好好学,今晚恐怕难以月兑身。”

意识到危险性,君莫惜立刻调整至战斗状态,只是她再快也不如他快,手刚扬起就被他反钳到了身后,腿刚曲起身子就被腾空,在她还没采取第三步行动时,他已抓过阳台上的皮绳缠上手臂,夹着她从阳台上荡了下去。

这是她小时候最爱玩的“人猿泰山”的游戏,只是现在玩起来,一点儿也不欢喜。

落脚处是月亮照不到的树阴,而这里,很适合接吻。

当后背抵上树干,脚不沾地的君莫惜就完全处于待宰的状态。

完全不给她喘息的机会,他连臂上的皮绳也来不及松,就狠狠地咬住了她的唇。

明明该生气的人是她,为什么他却比她还生气?

不甘心处于劣势的君莫惜仍试图挣扎,可挣扎的结果只是让她陷入更羞人的局面。她的手臂再次被钳到身后,而她的双腿被高高架上他的双肩,她整个人春光大泄地呈现在他面前,恼羞成怒也无济于事。

而他的吻越来越有惩罚性,或者那根本就不是吻,更像野兽的噬咬,从她的嘴唇咬下去,顺着脖颈,到肩头,到胸,到腰,到那最羞人的。

眼泪流出来的时候,君莫惜已完全放弃了挣扎,把全部的力量集中在牙齿,防止自己因为疼痛而发出更羞愤的声音。

“说,你是我的。”

他的噬咬重新回到她的嘴唇,湿润的滚烫侵入口腔,逼着她做出回应。

而她还是那么倔强,即便被攫去了全部呼吸,也仍坚持着最后的防守。

而他更是一如既往地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他的一只手托着她的臀,在臀沟上划下一圈圈的酥麻,当她扭摆着身体抗拒时,他用力一拉,就让她的半个臀部暴露在了夜风中。

“说,你是我的。”

他的指抵在那个潮湿的入口,好似一旦得到不想听的答案,它就会长驱直入。

君莫惜的眼泪汹涌如浪潮,却换不来他丝毫的怜惜。

“我……是你……的。”

“永远。”

“永……远。”

“要嫁人也只能嫁给我。”

“要嫁……人……也只能……嫁给你。”

他说一句,她学一句,虽然听不出有多甘愿,却也达成了他的心愿。

以为如他所愿,他就会放过她,没想到他的蛮横撤离后,取而代之的是她更无法招架的温柔。

轻柔如羽毛的吻,带给她的是更多的眼泪和心酸。

在这世上,有什么比永远不可能更令人绝望?

这种不可能,与生俱来,命中注定,就算他再如何努力再怎么证明也改变不了既成的事实。

明明都想要,偏偏得不到,这样的事实,叫她怎能不流泪,怎能不绝望。

而她的泪流成河,灼伤的向来都有他的心。

眼神复杂地看着怀中抽泣不止的人儿,莫向与沉默地给她整理好衣衫,抱着她离开树干,沿着树阴走了一百米,停在了树屋前。

这个树屋里,同样盛载了太多的回忆。

而他们的第一次,就发生在这里。

踩着木阶,莫向与抱着她攀上树冠,步入了童年时的天堂。

每天都有人打扫的木屋,清爽而干净,四周环绕的风铃在屋檐下“丁丁冬冬”奏着小夜曲,月亮则似一盏明灯悬在树梢给小屋带来了光明。

拥着她坐在半空,听着从地面传来的虫鸣,望着在远处延伸开的旷野,在极静的自然中,莫向与的悔意似出芽的小草,一点点破土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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