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蓝频频摇头不语,原纶他问不下去了,他自己有着更大的冲击需要时间回宕、按捺……
他犹无法置信爱恋已久的女人就要不是他一个的了……
“岚心已经表现得很清楚,她看上他了。”忧蓝突然不高不低的叙述着。
原纶只是看她。
“老套故事了,对不对?”勉强挤出的笑容比哭还难看,“而岚心最后总会得到她想要的。”
“不是每个男人都那么禁不起考验的,你太悲观了,如果真的在意他,你应该想办法维护你们之间的感情。”仍在心痛中的原纶,忍不住蹦励劝着。
“怎么做呢?”自我嘲讽笑道:“求岚心放我一马,还是求他不要变心,相信我所说的,她是只毒蜘蛛,谁沾了谁倒霉?”
以前不管岚心再如何为难,忧蓝从未像现在这般的沮丧、痛苦,原纶知道,这次她是真的陷入了,全心全意将感情投注在秋致悦身上。
他心又是一阵揪痛。
“你只需问你自己,想不想要秋致悦;如果没办法放弃,就勇敢的去争取,何况他尚未与李岚心有暧昧不是吗?还是……”
忧蓝摇头,“岚心的手段我们都清楚,昨天他本来要来接我下班的,可是却和她一起,还送她回家。”
“他没有任何解释?”
“说是岚心受伤了,他带她去医院疗伤。”
岚心故意示威搂着秋致悦那一幕,她也概略的说了一下。
“你这样岂不是正如她意?既然秋致悦说是送到我们医院,那就有证可查,总比现在瞎猜忌的好。”
“我担心的是以后,现在没发生,不代表以后不会。我好矛盾,既不想放手,又怕以后将承受的痛苦打击……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唉!原纶这是恨不得自己才是她爱的那个人。如果他们因此分手也好,那忧蓝又会是他的了……
“你先不要悲观,好好的和秋致悦谈谈,把所有的担忧、难过都让他清楚。既然他是你中意的人,表示他并非庸俗之辈,他会懂得。”心里尽避有着自私的邪恶念头,可是说出口却是一片赤诚,全心为她的幸福打算。
唉……他就是没办法看她伤心,即使她不爱他也无所谓,只要看她笑脸盈盈、快乐……
原纶说的她懂,但潜意识中不禁又怀疑:若深情深爱不能禁得起考验,那即使两人在一起了,岂能保证白头偕老?
她父母不就是一个现成惨痛的例子。
男人呵,真的禁不起诱惑,不能从一而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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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在医院的是怒气张扬、冷眼冷眉的秋致悦。
诧愕后,忧蓝转头又看见他身旁的李岚心,突然无话可说。
“我去接你时,你人已经出门了,岚心必须回诊换药,所以请我顺便送她过来。”他先解释,然后等忧蓝接下去。
“那……找我有事吗?”
秋致悦听了怒气蓬勃。一早上,他多挂心她是不是昨晚没睡好,是不是还在无理取闹,结果呢?她竟和青梅竹马卿卿我我去用午餐!
“你不问我今天过得如何吗?”
“你自己不说了,你好心载岚心来换药,待会儿再顺便送她回家,好人做到底嘛!午餐大概还没吃吧,还是先去吃过饭再回去好了。”
“井、忧、蓝,你今天存心气我吗?”顾虑有旁人在场,不然,秋致悦真恨不得把这气死人的小妖精抓来狠吻一番,将她的嘲弄、刺猬全消除。
“没有。”忧蓝知道自己的确是如此,也许本来没什么的,可是事情一牵扯到岚心,她怎么也无法冷静,尤其他还一副“博爱”的骑士精神,这正是岚心最会善加利用的弱点。
僵凝了一会儿,忧蓝说道:“如果你没其他事,我要去病房看病人了。”
秋致悦无奈的凝睇她。
“既然忧蓝有事忙,我们就别打搅了,麻烦你送我到医院已耽误了不少时间,你公司不是还有许多工作得忙?不如有话下次再说好了。”擅于察言观色的李岚心,最懂得何时扮演什么角色。
“忧蓝,你没话对我说吗?”秋致悦死盯着她,妒意不断在内心翻搅。
忧蓝很气岚心,可是更气秋致悦的死脑筋。他为什么要在她面前和李岚心同进同出?他明知道她会在意的……
若负气掉头就走,最得意的会是岚心,那不如反过来让她恨得牙痒痒的,气得吐血。
内心挣扎半晌,忧蓝轻巧巧的来到他面前,拉起他大手走到一边,转身背对岚心。
“早上为什么不等我?”当小蓝走过来时,他就软化了,反手握紧她的柔荑。
“我想有时间好好想想。”
“想什么?”
她瞄他一眼,认真道:“想我们之间的事,我希望能到美国上翟博士的课,如果真的如愿了,时空的距离,还有……”
“然后呢?你打着什么歪主意?”秋致悦甚至捏疼了她,“现在我肯定的告诉你,如果你争取到那个名额,放心,我没那度量放你自由,我会跟去盯牢你。”
“你?”可能吗?他繁忙的工作,她是清楚的。
“否则现在我看得到的时候,你都可以不安于室了,一旦放出去,我怎么会放心?”
忧蓝好感动,眼睫眨呀眨的,不让泪珠滴落,水濛濛的大眼含情脉脉,更显动人。
“对不起嘛,可是人家哪有不安于室?”她撒娇不依。
“你喔……”
秋致悦双手抱着她轻轻左右摇晃,轻啄几下她光洁的额头,爱怜横恣,看得李岚心又恨又妒。
秋致悦不是没注意到背后那两道注目的光芒,同样的,两次经验下来,证明小蓝也非常在意李岚心的存在。
在他的想法里,大家以后会成为一家人,总不好撕破脸,一见面就给人脸色,还有未来岳丈要考虑呢,他希望小蓝能想清楚这点,不要每次不分是非黑白就使性子躲他、气他。
“和原纶吃饭犯得着吃这么久吗?”
她噗嗤笑出声,“吃饭不行吗?人家心情不好,所以多聊了一些时候,这你也要管。”
“不管不行,谁知道老婆以后会不会变成别人的。”秋致悦似真非真的刺探着,注意她的表情。
“胡说八道,要让原纶听到了,他可会笑坏肚子,又要取笑我半天。”
那就好。放下一半的心,秋致悦还是忍不住要和原纶会会,大家见面说清楚。
“你要和原纶约吃饭?为什么?”两人又不熟。
“你的好朋友,我当然得多巴结巴结,是不是?”乘机又偷了个吻。
在一旁观看他们缱绻温柔的亲热样,李岚心忍不住气的尖声打断,提醒秋致悦时间。
“再多留一会儿。”为什么李岚心一招呼,他就得离开?她偏不。
正巧有病房呼叫忧蓝。
“别闹了,你快去,我也该回公司上班,不然汉强可要急得登报找人了。”
实际情况是如此,可是忧蓝满心不悦,愈来愈讨厌这样的自己--工作不尽职、个性别扭、忽晴狐雨的。
没想到秋致悦没多安抚她,带着李岚心就并肩离去,那背影似针般刺痛着她。她忽而泪眼迷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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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蓝刻意几次的让秋致悦接不到人,结果他连着几天也没试着联络,两人等于是陷入冷战中。
或许是自己起的头、肇的因,可是秋致悦的不相闻问,更加深她原就不确定的信念,因而整天愁云惨雾的。
而上天好像故意安排好似的,不用李岚心的加油添醋,忧蓝确实看见过几次秋致悦陪李岚心外出的情形。
有回终于忍不住拨电话给他想问清楚,是汉强接到的,告诉她总裁正在帮忙岚心解决酒店的麻烦,及一些有关岚心复杂的大小事项,她无心听,也凉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