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不开心了,下次迟到我发誓一定先告诉你,好不好?笑一个……”
他不停逗她,直等忧蓝嗔怒的嘟嘴,他已忙不迭复嘴吻上想念的香唇,舌忝划过一遍又一遍,方窜舌搅吮她口内的蜜汁。
许久方休,秋致悦喘息的微离她嘴唇半分,轻轻拨弄她散乱的发丝。
“唉!真想马上把你要回家……”
爱煞她此刻迷濛慵醉的星眸,细喘酡红的脸庞,散发出一股自然迷人的媚态,真不想回去一个人睡,孤枕难眠啊!
忧蓝不领情的瞪他。
“你好可爱……”秋致悦哈哈大笑,猛的又是一阵狂吻。“还气不气?”
“讨厌啦,亲了人家一脸口水。”
抱怨归抱怨,她可没真的生气,他看得出来,所以她念一次,他便啄一下。
“你不让我亲,散发掉一些热度,我会忍不住吃了你。”
而他手早自动自发模索她凹凸有致的曲线,忧蓝愈趋红润的娇羞代表那不老实的魔掌正悠游到那个地方了。
“自己别找借口。”
“对呀,我只对你,不然怎么办?”
壮硕的身躯交叠上她的细腻,他的急切、他的冲动如数爆发在身下的柔软触感,须臾,两人都是激情难耐。
忧蓝上身,只剩小裤子,到处可见爱的吻痕,而他的衬衫急乱中敞开大半,裤头拉链扯下,勇猛的与她女性隔层阻碍搓揉,引发更强烈的快感。
“天啊……”
最后关头,秋致悦猛的翻离她,大口大口喘气,急欲降下焚身的热度。
“你还好吗?”忧蓝甜甜蜜蜜的依偎在他旁边,感动于他珍惜的意念,即使累得他满头汗,他也不会违背当初的约定伤害她。
不过,由于李岚心的介入,忧蓝对是否应该继续坚持防线,开始有些犹豫了。
“喔……”他痛苦的惨叫,差点没学狼叫,“你这样看着我,会让我忍不住兽性大发的。”
“我以为你很欢迎呢。”头枕在他胸膛,她眨眼看他。
秋致悦坏心的反手压住她脑后,她鼻里闻着男性的汗味,心神动摇,不过被闷久了也会缺氧的耶。
“……唔……我喘……不过气来了……”两手挥舞着拳头,咚咚捶打。
松开箝制,他重重的在她发顶吻了一下,仍让她趴伏在胸上,唯有这么温馨的玩闹气氛,才能舒缓整天下来的繁忙压力。
“你很讨厌耶。”她大力的又打了他一下。
迟疑半天,仍是问了:“你为什么会和岚心在一起?”
“半路遇上的,她脚受伤没办法走路,所以送她去医院检查,没想到你已经离开了。”省略掉李岚心刻意交代的那段原委,秋致悦大致说明情况,“因为她是你姐姐,我不能丢下不管……”
“她不是!虽然我曾经认为她是。”
“你们有过争执、误会?”从忧蓝生气的语气里,可见有关她们间不合的说法确有其事。
“岚心是怎么告诉你的?”
“她没说什么,只是我想听听看你讲的。”
静了一会儿,她隐晦的抛给他难解的一眼。“不说算了,我不想多费唇舌,你相信什么就什么罢。”他不懂,只要他寸有疑虑,无论她再怎么解释,也只是徒惹笑话。
“小蓝,你干么这么说?”
“因为我知道她一贯的诡计,我也知道她一向很能挑动男人的同情心,所以我何必多说呢?”
“你不相信我?”
“那你不也瞒我?”
“因为你姐姐……”忧蓝反抗的神色让他改口:“李岚心就是怕你误会,所以央请我代为保密,没想到你还是无法谅解。”
“哼,她需要我谅解吗?”讽刺道:“而你呢?你也认为我不明事理,会无事生非?”
“当然不是,但是你现在就已经有点情绪失控了。”
忧蓝索性推开他,赌气不说话。
“别这样,我不过是想知道为什么你们会结怨。你老是对家里的事绝口不多说,我怎么去评判呢?”
“我累了,想睡觉。”如果他了解她够深,就应该无条件相信她并非是无端记恨的人。
“唉,你真的恨她?”小蓝的反应这般强烈,和李岚心退缩懦弱的表达方式,两相对比,通常会让人较同情弱者。“你知道,她说的我会去查证,可是你这么冲的态度,很容易让人产生误会……”
秋致悦在商界见多识广,用意不过是在教导她,但他没料到只要有关李岚心的问题,忧蓝的反弹会很极端,根本无法体会他的用心。
一番话听在耳里,反觉刺耳,钻牛角尖的认为他是在教训她不对,原本释怀的心情又起了猜疑。
“既然她惹人怜、惹人爱,麻烦你去找她,不要在我这边嘀嘀咕咕的,我不讲理的脾气会更蛮横。”
“我没有……”叹了口气。一听就晓得她在说气话、闹别扭,还是改天再谈吧。“好吧,时间晚了,以后你想说再说,赶快闭上眼睛睡觉,不要胡思乱想了。”
忧蓝腾腾的怒气闷在心里,听到他关门离去的声音,脑中浮现的不是她惯常的辗转反侧,翻来覆去,李岚心猖狂的笑声不断扬起,步步进逼。
她梦里最后的深刻景像是--
秋致悦亲热搂着李岚心绝情而去,以往眼里的爱意转为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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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意避开秋致悦的接送,忧蓝浑浑噩噩的到医院,勉强打起精神工作,照顾病患。
所有的中伤谣言,此时此刻都不再影响她,不晓得是大家同情她,或是体贴她今天落寞寡欢的忧愁,大半天下来,竟轻松安静的度过了。
连牧夕芬好意来找她出去吃饭,在她意兴阑珊下,随而自行打发。
换作以前,忧蓝好想对好友倾吐心中的混乱,厘清她和秋致悦、李岚心之间可能发生的牵扯。
但一朝被蛇咬,虽然牧夕芬几次的坦诚、解释,她仍免不了寸有疙瘩,总是无法再像往日一样无话不谈。
“发什么呆?”原纶唤了数声,又轻拍她一下,“我来了好几分钟,就看你傻傻的站在这里。”
忧蓝抬头,脸上是令他心疼的愁绪。“没有啊,我在整理这些药品,哪有发呆。”
“发生什么事了?”原纶不让她轻描淡写过去。
“真的没有。你有事找我吗?”
“还睁眼说瞎话,我们认识才一天、两天吗?”带些怒气,又不忍她的憔悴,遂缓和急怒的口气。
“原纶……”她突然捂脸说不出话来,哽咽无声。
见状,原纶走到护理站交代了几句,回来揽着她走出医院,到一家有包厢的茶艺馆。
沿路她默默无言,他也不多话,让她好好沉淀所有的忧虑、烦恼。
等侍者送进所点的茶水、小点心后,良久,忧蓝稍微冷静些了,他才开口劝慰她吃喝点东西。
“愿意告诉我怎么回事吗?”
有一口没一口的啜饮,她未语,仿佛心中的大石又梗在喉头,那种挣扎、凄怆是原纶从来没见过的。
心一凛,原纶直觉不愿去面对其中的可能性。
可是一向疼爱的她,显出纠结不乐的郁郁表情,绝不是他可以忽略不在意的。
“是感情上的问题?”他几近痛苦的问道。
敛眉低首的忧蓝,眼光飘飘,无神的盯住杯底的茶渣,没发现对座的人跟她一样痛苦。
微不可见的点头,打碎了原纶心底那一丝希冀。
怎么可能?!
在他眼底照看下的忧蓝,何时交了男友?何时已到如此令她忧烦的程度?
“是谁?”刚问出口,一个影像闪现,他更正道:“是秋致悦。他欺负你吗?还是做了什么让你伤心难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