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充任药剂师的男子提醒他。“刚才那一针已经是极限……”
“这里谁是老大?谁说话算话?”毒门傀儡因迟迟无法完成董爷交付的任务而情绪极差——这个该死的女人,他为什么永远斗不赢她!
“可……爷说过,无论如何,都必须留她一口气在……”弄死人的话,谁找责任?他不信毒门傀儡有这样的担当……
“我说打就打!”毒门傀儡不容许有人看不起他、不服从他!
他眼露凶光,男子在他骇人的视线下,不得颤着手拿着针筒,“不行……不行!”针头注入萧晓乃的皮肉,他马上又拔出来,“会死人的!不管她再怎么行,这针下去……铁定死人的……”
毒门傀儡握紧拳头没有犹豫太久,他推开将针筒藏在身后的男子,揪起浑身虚软的萧晓乃,“只要留你一口气在是不是?”他用力掴萧晓乃,“那岂不简单!”
手脚被缚的萧晓乃倒在地上。这不是毒门傀儡第一次打她,不久前才止住的鲜血又开始流出。
在场几名“无中生有”的人都不敢表示意见。
毒门傀儡解开她身上的绳索,“来呀!你自认很行,不是吗?”他狠揍她肚子,直到她呕出血水。
他揪她的发,她知觉薄弱,等于他一个人唱独角戏,且恃强欺弱。“只要你躲过我三招,我作主放你走!怎么样?”他放开她,“后旋踢!”她无法独自站立,随即倒下。因而没被他踢中,尽避如此,难得可以为所欲为的毒门傀儡得意扬扬地踩她脸颊,“这个动作你耍得最漂亮,不是吗?”
萧晓乃已经昏劂,不可能回答他。
“起来!”毒门傀儡已经发狂,拉起她,“啊——啊——”他嘶吼,将她当沙包殴打、踢蹦!
“喂……”旁人面面相觑。再这样下去怎么得了?
“你……您这样,就算她想招供……”有人壮起胆子想阻止毒门傀儡动粗。
“是啊,”觊觎萧晓乃已久的人也勇气地开了口,“惩罚女人的方法很多,不如……”
“滚开!”毒门傀儡不准任何人靠近。“全世界的女人我都想上,唯独她!”他抓着萧晓乃往前冲,用她的头撞墙!
“够了!”出声之人丢下针筒表达不满,他怀疑萧晓乃还活着吗?“爷说过要你斟酌力道,不能打死。”诺大的身影逼近他,让他说不出话。“你你……”他因害怕而下步后退。
“你有意见?”毒门傀儡一脸血腥。显然还没打过瘾。
“当我什么都没说……”该人背抵上门,吓得不得不屈服于恶势力之下。“无中生有”大部分的成员偷术一流,拳脚功夫却高明不到哪去。
他已示弱,毒门傀儡却仍举拳……
他紧闭双眼,无力地等待硬拳落下……突地,碰一声,门被踹开,“啊!”他被弹至毒门傀儡怀中!
“救……”两名同伙被扔进来,来不及喊救命便昏厥。
“是你!”毒门傀儡认出来人。甩掉怀中的家伙,不自觉退后一步。
章煌见到以往的手下败将,眉毛微微一挑,然后他瞟见倒在墙角的熟悉身影,他神态一凛,不相信倒在血汩之中的人是她,晓乃……
然后他周旁的气流感应到他心中燃起的熊熊怒火,跟着旋绕出足以逆转天地的气势!
他迈开步伐,经过毒门傀儡身旁时,毒门傀儡竟往旁门躲,抚着胸口,好似担心心脏跃出喉头,只怕……上次和他在饭店房里交手,还没有这样的感觉……
其中某个人不知趣地拿出枪,章煌瞧也瞧不出举起绿毒枪——
毒门新研发的致命武器!没见过其威力,全少听说它的可怕。那人马上弃枪、举手投降。
毒门傀儡知道那是自己遗留在饭店的绿毒检,更是不敢吭尸。
章煌在萧晓乃身旁蹲下,抹去她唇上的鲜血,探着她还有一丝微弱的鼻息。虽然松了口气,内心仍然自责不己,他该早一点赶来的……不管她的能力多强,他都不该放任她一个人涉险……
不!她此刻模样……只有凄惨二字可以形容……
愤怒的炽火更盛!有外人闯入的消息已经传遍总部各角落,他抱起萧晓乃尽速离开,但他咽不下这气。
他站起,瞪向毒门傀儡。“上次轻易让你走,是个错误。”他走向他,“大错特错!”
毒门傀儡还没想好要逃,还是要摆出招式,章煌已一拳揍得他头昏眼花!
“竟还敢将她打得头破血流——”章煌欲罢不能,殴、打、踢、踹,和刚才毒门傀儡欺凌萧晓乃时如出一辙,但力道更加有劲、慑人!
旁人看得膛目结舌,当毒门傀儡倒地不起,他们几乎也腿软。
章煌抱起萧晓乃,凭借手上的绿毒枪,及打倒毒门傀儡的气势,没有人敢阻拦他。
章煌进入“无中生有”总部救出萧晓乃,宛如上厨房拿瓶啤酒般简单,美中不足的是,萧晓乃一身重伤。
第六章
萧晓乃身负重伤又被过度注入不明药物而陷入昏迷,章煌先请人为她作好紧急处理,然后透过关系以私人飞机来到北京。
他将萧晓乃安置在一栋位于郊区的洋宅内,目前正由名医谢危诊治中。
谢危审慎地为萧晓乃身上的伤处敷药,而后轻柔地拉好她的衣衫、覆上薄被。
“不保证救得活。”
谢危保守地开口,回过头,迎上一对骇人眸光。
章煌侧着头,黑瞳缩在眼眶角落,恶狠狠地瞪视谢危,谢危不由得一阵寒颤。
“刚刚你也看到,她伤得不轻。”他搓了搓手,无辜的表情中有一抹得意的笑。
章煌骇然的目光往下移,神色凌厉得仿佛恨不得剁了谢危那两只比他早抚模过晓乃全身肌肤的手。
“我上次生气是什么时候的事?”他冷冷地自牙缝迸出话语。
谢危想了一下。“没有这项纪录……”认识章煌近三十年,没见过他真正发过火。再研究一下章煌此刻的不悦指数,谢危后退一步,“嘿,你该不会是针对我吧?”他可是一接到他紧急电话,便抛下手边工作立刻赶来哪!
章煌收敛杀气腾腾的凶狠模样,“我欠你一份人情。”
“哪有这么简单。我算是组织资源之一,只听从上级指令,敢问您章先生以何种身分使我听令于您?”组织总是眼巴巴地黏在章煌后面,章煌却少有善意回报,难得他主动向组织开口求助,又是调飞机、又是要医生的,必须把握这次机会要他承认自己为组织一员。
“不是朋友吗?”章煌脸色又不太好看。
“我瞎了眼才有你这种朋友。”说谢危找死实在不为过。
章煌走上前,“你想体验盲友的生活?”拍拍谢危肩膀,咧开嘴笑得有丝残忍,“我很乐意帮你实现这个愿望。”
谢危刚毅的浓眉皱成八字型,“你的幽默感生病了。”
“那就劳烦有华陀再世之称的你赶紧治好我的幽默。”章煌仍是笑,却比方才瞪人时更令人害怕。
“你吃炸药啦?”谢危反手敲敲他胸膛。不解他怎会充满火药味。
章煌双眉高耸,“医生诊断错误的时候怎么办?”
谢危气派地耸肩,“我还在诊治阶段,病人不合作我能怎么办?”
章煌脸一垮,不再狞笑,“闪远点。”将谢危推到一旁,摆明要他识趣点立刻离开。
谢危岂会甘心让人用后即去。“这房子是小以的,你没经过她同意便擅自住进来.不怕她拿刀追杀你?”
“她不是在英国吗?”章煌俯视床上晓乃苍白、无生气的容颜。
“她在哪里我是不知道,不过她依然恨你是绝对错不了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