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缠绵冲激得空气也化为柔情,氛围映有虹彩。
她清涩甜润的馨香诱引他更激切地索取,喉中进出一声低吟,直吻住她心弦。
杜芽双不堪负荷他浓重的,娇羞地将红唇扯离开他。
她的清纯羞涩惹起青孟天珍爱之意,强自僵直身子找回神智。
“我说我要娶你。”语音莫名慵懒沉厚、性感得撩痛人耳膜,连他自己也吓一跳。趁将锁片戴回她颈项时清清嗓子,非常不容易地回复专制自我的模样。“别想质疑我的决定。”
第七章
杜芽双随青孟天一路玩回东青州,住进东青将王府。她发见青孟天对待自己家人也是冷冷淡淡;未作解释,不容旁人质疑,随口说一个半月后他要娶她,她便被奉为座上宾,婚礼也立即开始筹备。
青家共有四兄弟。青孟天为长子;二弟青孟书斯文俊美,他的亲婚妻子茵茵善良可爱,这些天社芽双都是和她玩在一块儿,透过她了解许多事。
听起来杜芽双一进她未来的夫家便遇见两个大好人是不?可是若就此以为青家人全像这两人那么好,那就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
青家老三青孟仁,相貌与他二哥神似,性情却相差十万八千里远。他看人用斜睨的,轻蔑且不屑;好玩的是他有一项弱点——他眼底容不下任何丑陋的事物——茵茵说当初他见到她时,直嚷反胃想吐,不过还有力气欺负她;如今杜芽双和茵茵并肩作战,青孟仁不但头晕作呕,皮上疙瘩还迅速凸起,顷刻间化为粒粒红疹,这时便会听他虚弱地喊:“芙蓉……快找芙蓉来……”
奇怪了,她和茵茵揽镜自照,再彼此对视,怎么也不觉得两人丑到不可入目的地步呀!
还有,似乎被青孟仁视为灵丹妙药的芙蓉又是谁?不只他,就连骄蛮的青孟佑一提起芙蓉这两个字,马上趾不高、气不昂,倾慕之情溢于言表。
青孟佑,青家老么。典型公子哥儿的娇贵样,但是言行尖锐,骂人从不拐弯,这一点和他三哥很像。他自小专研卜筮,动不动便爱说刚刚为了谁卜了什么卦,旁人却不把他的话当真,还喜欢笑他学艺不精,卜的尽是乌龙卦。
青家大宅大院,又是王富贵族,老天要她嫁入这等豪门世家,算是待她不薄。不过若能除去青孟仁、青孟佑这两个爱欺负人的讨厌鬼,那就更好了。她知道这个愿望太过奢求,搞不好会遭天谴;可是没办法,自从早上青孟天告诉她,今晚安排她和他双亲见面,要她先有心理准备,她突然开始紧张、开始心浮气躁起来。
茵茵告诉她青将王、将后和蔼可亲,要她放宽心;她也告诉自己以最自然的一面去见公婆即可,毋需隐瞒造作。不知怎地,更加抑郁不安。
茵茵邀她到她房里,试试各式淡雅艳丽的胭脂花粉,或者赏玩青孟书送给她的奇珍异品,看看能不能放松心情。但愈是走近茵茵的房间,杜芽双愈是惶惶难安,某道尖锐声响盘踞她耳畔,震得她头昏脑胀。她有非常非常不好的预感……
丙真,她们在房门前遇上最喜欢找她们麻烦的青孟佑。
“你们两个丑婆,又要丑人多作怪了?”他见过她们躲在房里,擦胭脂、抹花粉,大玩服装秀。
“要你管!”茵茵领杜芽双入房,青孟佑厚着脸皮跟进去。“这是我的房间,你不可以进来。”
青孟佑不甩,得意洋洋地:“我进的是我二哥的房间。”
茵茵赶不走他,噘嘴倚近杜芽双,“芽双姊姊,我们不要理他,当他不存在。”没有发现杜芽双进房后脸更苍白,整个人更虚弱。
她不是第一次进这房间。但今天这房莫名地给予她极大的压迫感,似要撕裂她般,痛苦难以言喻。
也许她只是生病了。她抚头坐在桌前。
茵茵和青孟书的房里养了一对莺鸟,总是啼鸣着它们的恩爱。她好羡慕。虽然青孟天要娶她,甚至吻过她,大半时候,他还是冷淡得使人心寒……
心头猛地揪痛,她难过得抓住襟口。她不想和青孟天分开,即使他早表明不爱她,她依然渴盼能永远留在他身边……但为什么?她有非常不好的预感……
“这是二少爷送给我的,你不可以拿走!”
茵茵在梳妆镜前和青孟佑起争执。青孟佑想拿走台上一支银凤钗“这种东西不适合你,放着也是糟蹋,不如给芙蓉。”
又是芙蓉。能让目中无人、自大骄纵的两兄弟由衷折服的女子,肯定不平凡。她能有机会见到她吗?
“水姑娘要的话我会送他;但是你不可以拿去。”
“你不给,我偏要!这些我统统搜括。”
“不行!”眼见宝贝饰物全被他拿走,茵茵焦急不已,“芽双姊姊,快来帮我。”
杖芽双强振精神,站起,“你别拿她的东西。”
“关你什么事?大丑婆!”
“你又好到哪儿去!乳臭末干的小子!”杜芽双用尽所有力气吼他之前碍于这里是别人家的地盘,她不好反击他们的嚣张而有所忍让。可是现在她忍不住了,她好歹是他的大嫂,有资格也有能耐镇压住他:她是他的大嫂……?晤,这项认知她舒服多了。
“你说什么?”他拉高衣袖,跟她卯上。
“我说你幼稚、愚蠢。居然想抢二嫂的东西去跟女孩子示好。”
“我就是要抢她的东西,怎样?”
他又把一条贝壳项炼占为已有。
“还给我!‘那是我和二少爷用捡回来的贝壳一起做的!还我!”
他把项炼举得高高的,任由茵茵怎么跳也拿不回。
“你不要太过分了!快还给她!你看她快哭了!”
“我就爱看她哭!”他摔出贝壳项炼,又及时用脚尖接住,看茵茵吓得溢泪,好不得意;他眉眼高扬,“啥啥,差点吓死了吧!”
因茵抹泪,委屈地吸吸鼻水,“我……我要跟二少爷说……”
“说什么?”他乱翻柜子抽屉,查看有什么宝物藏在其中。
“说你欺负我……”
他从衣柜里找出一只雕琢细致的首饰盒,盒子上了锁,他不怎么正经地敲敲打打,试图打开。“去说啊!哪回你要跟他说我宠爱你,那才稀奇了咧!啊……”他故作帅气,抛丢首饰盒,却失手未接好。首饰盒落地,盖子被摔得开了口。杜芽双胸口摹然又是一阵抽痛。她听错了,一定是听错了……没有铃铛响声从盒子发出,应该没有……
“你怎么这样!里头的东西会破掉的……”她上前弯身捧起盒子,打开看,有个玉镯子摔断了。亮闪闪的大眼睛油然发怒,瞪向青孟佑。
“我又不是故意的。”自知闯了祸,想溜,“懒得跟你们闹,我要出去了。”
经过莺鸟的笼子时,咽不下闷气的他,打鸟笼泄愤。两只无辜鸟儿霎时在笼里惊乱飞舞。
杜芽双蹙眉,骂不出话。这小子着实没教养。
“我这次一定要跟二少爷说你不仅欺负我还欺负鸟儿,要他教训你。”泪珠又在茵茵眼眶里打转。
青孟佑打开门,“哼!以为这样就能唬住我?门都没……”硬生生被门槛绊倒,跌了个狗吃屎。
房内两名女子开心地发笑。
青孟佑爬起,顾不得衣上灰尘,跨人房,“笑什么笑!”模杨狼狈且气恼。
“恶有恶报。”杜芽双用鼻孔哼他。
“给我住口!”他拽高衣袖,“你们趁现在能笑尽量笑,否则等我用针线把你们嘴巴缝起来,我看你们还开不开得了口。”
“啥!你以为这样就能唬住我们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