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既然孩子他爹要折磨他,我想外人没有说话的余地。”
“你……”卞大夫抚着胸口。雍涯歆的无情令他气结。
“够了!你们害我怠慢贵客了。”再度把杜芽双纳为目标物。
“你不可以动她!不可以——!”
“哆唆!”雍涯歆不耐地挥了下手,“送她回房!”
“是。”门外两名守卫入内,分别抓住她手臂。
“放开我!”
“至于你……虽是个冒牌贷,好歹也是个人质……”雍涯歆估忖如何处置她,“暂时麻烦你睡地牢啰!”侧头同副将道:“押她下去。”
“是。”副将拱手领命。
“等一下。”雍涯歆唤住他们的脚步,“如果轻倩璇强行要见她——”微扬唇角透露森冷笑意,举手指着杜芽双,“就把她带到我房里”
“是……”副将看得出统帅分明是意气用事,然而即使他觉得不妥,也只能恭恭敬敬地答应。
杜芽双在不见天日的地道里待过,所以地牢的环境没有吓着她,而且她没有被关在深处阴湿的牢狱,多少分到一些看守官桌上的烛光,看得到身处地域还算干净,她不再惊慌莫名。只是偶尔飘试来腐臭、痛苦悲伤的申吟声,令她觉得毛骨耸然。有点冷,也感到饥饿,差役虽送了饭来,她尝一口,是馊的。
老实说,她被这些古代人吓坏了。从被车子撞上的那一刻起,她一直在生死关头中挣扎。她亲眼见过青孟天杀人,残忍而不留余地,但为了活命,她没有多余心思同情那些人。原以为离开地道、自身击退那群欲侮辱她的番人,便已逃过劫运。随青孟天越过沙漠,来到这里,不到一天,竟成人质被推人地牢里。
雍涯歆的阴冷邪恶令人血液冻结,惧颤不已。轻倩璇居然敢对他咆哮、直言不讳说要杀他。他们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看起来像敌人,那位人称大夫的长者却唤她少夫人,还说她怀有雍涯歆的孩子或许是个很缠绵轰烈的爱情故事,但演员活生生出现在她眼前,她没法以看戏的心态期待剧情接下来的转折、高潮。只求青孟天快点来救她出去。
但是,他会来吗?虽说他的浩然气质令人倾慕、信任,但他不只一次甩头丢下她了……客栈里她将被押走时,他看都不看她一眼,根本未向她承诺——这一次他不会弃她不顾……
“求求你们,让我见她。”
轻倩璇的声音。杜芽双起身,握着铁栏杆尽力往外望,但对面一堵墙挡住她的视线,看不到地牢门口的情景。
“不可以。”负责看守的差役回答。
“让我见她。一会儿就好,我只是送些饭菜。”
“我们刚刚送牢饭给她了。”冷谈话调平板无起伏。
“牢饭吃不得的……”轻倩璇更显焦急,“求求你们,让我见见她……”
差役动了一丝感情,“轻姑娘,我奉劝你,最好不要……”
“不行!你们不知道她是谁,她是我们大少爷的夫人,怎么可以委屈她待在牢房里。让我进去,由我代替她。”
差役沉吟两声,“既然如此,我们只好依命行事了。“
“依命行事?“轻倩璇不解。
杜芽双则想起雍涯歆下令,若轻倩璇强行要见她,就把她带到……
“不……”面对来打开牢狱大锁的士兵,她缩躲到墙边。
士兵面无表情,反扣她的手押她走出牢房。到达地牢的玄关口,她看到穿着与武装士兵不同,是为宫差的牢狱官向轻倩璇说明:“统帅大人交代,若轻姑娘强行要见人质,便把人质带到大人房里。”
轻倩璇看着被扣押的杜芽双,情绪失控,“他想干什么?她怎么可以!放开她!你们放开她!”
“轻姑娘,请恕小的无礼。”官役朝门前拿着长矛的守卫使眼色,守卫立刻过来制住轻倩璇。”
“放手!放开我!”她挣月兑不开,只能叫嚷。“放开少夫人!”杜甫芽双眼几乎流下泪;轻倩璇的表情、声音,都是那么哀伤、痛苦……
“你们送轻姑娘回房歇息。”
“不!我要见雍涯歆!带我去见他——”
被带来见雍涯歆的,只有杜芽双。士兵押她跨过门栏后,掩门离去。而雍涯歆坐在桌前饮茶;似乎等着她的到来。
他不说话,捧着茶杯轻啜,唇边漾着一股魅惑人的笑,轻薄地瞅着她瞧。
杜芽双抚抚手臂竖起的疙瘩,“你想干什么……”
他放下茶杯,起身向她,“她说青孟天说你是少夫人,你就是。我想亲自验证一下,你是不是他的女人。如果不是,那你理所当然成为我的女人。”
“为什么不可以?既然你还不是他的,不,即使你已是别人的,只要我想要,我就会不择手段抢过来。”
杜芽双后退闪躲他的逼近,“你不要过来!”想解开包包带口拿东西护身,动作却愚笨拙劣。
“你想拿什么?”雍涯歆轻易反她双手,袋子落到地上,他一脚踢到角落:“全都一个样儿。她老是掏短刀,你呢?你想拿什么出来?”
“放开我!”她得死死的,连扭动身子都不能。
“唉!是你们害得我动手前总得先搜身。”
“别碰我……”
他反抱住她,隔着一层薄衫抚模她纤细躯体。“身子骨太单了”侧头轻吻她颈侧,“不打紧,再请卞老帮你养好身子。”
抱起她,放置在床板上。右手手指轻放在她唇上,测得到她的颤抖。他轻笑,拂拔她的发丝,“你浑身抖得不像话,第一次?”
她整个人被他困挡住,无处可躲。眼底水气无助涌现。
“最好老实说,我会对你温柔些,嗯?”
杜芽双哽咽无言,泪水成串沿颊滑落。
“太好了。”她的泪、她的颤抖、她的怯弱,实在令他喜悦。“全是她的翻版”他解开她领口绣扣,敞开她的衣襟。
挡住他的嘴阻止他,“你要的……是轻倩璇……不是我……”
猛然掐住她脖子,“我讨厌自作聪明的女人。”将她整个人压倒在床上。
“不……不要……求求你……”
他俯身吻她肩胛,烙下热痕;再往上吻她颈窝。
“不要……救我……”杜芽双侧头,泪湿床单。“救我……”
“想谁救你?青孟天?”他扳正她的脸,要吻她的唇,“傻瓜……”
一阵急速无礼的敲门声打断他的动作,敲门士兵大声唤:“统帅大人!统帅大人!”
他不悦抬头,朝外边问:“吵什么?”
“轻……轻姑娘她……”
听闻事关轻倩璇,他箭步上前打开房门,问来人:“她怎么了?”
他的表情冷冽骇人,士兵因事件紧急,无时间惧怕,“她在房里,企图以额撞拄……”
雍涯歆面容刷地褪去血色,“结果呢?”
士兵甫要作答,一名阶级较高的军官跑过来抢话:“启禀统帅大人,又有刺客,且不只一人……”
“结果呢?她怎么样?”雍涯歆只在意轻倩璇。
“她没事……被……被劫走了……”
“该死!”雍涯欲怒拳击门,快步离开房间。
“大人,您要小心刺……”军官和士兵皆紧跟着他离去,忘记房里的人质杜芽双。
杜芽双呆坐在床板上。轻倩璇被救走了……那她呢?他为什么没来救她?为什么?
禁不住想放声大哭,突有两道人影自房外窜了进来,急速掩上房门。
定睛一瞧,是彭丹及一位义宣庄的侠士。
“原来你躲在这里,真是麻烦!”彭丹极为不耐。他们探过牢房,找了好几间房才找到她。
“我以为……”杜芽双下床,差点因腿软而跪倒。“你们不救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