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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郎君 第6页

作者:沈曼奴

青孟天的确有前往北梁的计划,主要目的是退婚。他的父母——东青州将王爷,王后,放任性喜流浪的他出走,又让次子先成亲,想必已有心理准备,习惯孤独的长子决定退婚,今生不娶。

身旁依树熟睡的女孩磨了磨芽,青孟天淡淡瞟她一眼,继续想事情。

心中轻描淡写西雍及南许日益显明的叛乱之心。终于承受圣皇领导的东青州为此早有因应对策,不过西雍残暴,南许狡诈,青将王派去卧底的探子,似乎都出了问题。

可能的话,青孟天将会转往这两个地方看看。

昨夜杜芽双食了毒果,经他催吐,一阵剧呕后昏厥,他让她服下丹药,昏迷不醒的他鼻息很快稳定,转为熟睡。

一整夜她呓语不断,还会磨芽。

她装扮异于内地女子,应是外地人,青孟天本身叛逆,未把世俗礼教放在眼里,江湖里性情豪放的女子他也见过不少,然而发现她只穿袖衫襦裙,没穿里衣布裤时,他还是吓了一跳。她的包袱也长得奇特,有点像是放大数倍,加了底线的钱袋——碎花棉布缝制成的袋子,袋口穿有绳带,拉紧便束起袋口,绳袋可背可提可环在手腕上。由她卖给他的冷眼贴来看,她所属国家的物品颇为新奇。

这个世界本就无奇不有,青孟田更是不会大惊小敝的人,所以他没有研究她太久。

天空由墨黑渐渐转为青蓝色,不过晨曦未出,时间还早,青孟天索性合眼小憩。

平静的林野突然多出不少悉窣怪异的声音,青孟天睁开眼,摇杜芽双的手臂要她醒来。杜芽双睡得极沉,磨磨芽,转靠在他肩上。

整个林野的气氛转为危险紧张,青孟天把杜芽双扛在左肩,佩剑出鞘握在手上,与躲在暗处的敌手对峙着。

还是馗佞教那伙人。他们的不怕死出乎青孟天的预料。

也好,省得他再费力气去找他们。

对方选定时机,数名教徒突破一触即发的战况,一起进攻,展开与青孟天的血拼。

今日青孟天不再见人就杀,他纵身飞跃林野间,寻找带头的人,想要直接解决这批人的首脑,再赴馗佞教找他们更上层的人。

车轮战比较倒霉的通常是最接近敌人的人,这群黑衣喽啰为了保命大多和青孟天保持距离,随着他移动;偶尔几个较暴躁,想抢攻的家伙挥剑向他,结果当然立即成为剑下亡魂。

形成青孟天前进,在他前方的人拼命后退,在他后面的人努力追赶的场面。

众人很快出了树林,来到一片原野。原野稍有斜度,似座小山丘,丘顶有棵大榕树,这附近的地形大抵一样,草原绵延,原上有生长蓊郁的榕树。

来到原野,青孟天始知进入树林和他进行追逐战的小喽啰心负有引他来此的任务。

数百名馗佞教教徒在原野上等着他,其中几名干部着异色服装,夹在黑衣群中十分明显。

懊来的都来了,承蒙他们这么看得起他。等这些人一死,从不露面的教主应该会逼出来。

他扛在肩上的东西突然抖个不停,“醒来了?”若非她有动静,他几乎忘了自己带了个人在身上。

“早就醒了……”他们被层层包围,孤立无援,这下子死定了。而怕得发抖之余,她倒挂在他的肩上,觉得非常不舒服。“我可不可以……换个姿势?”

馗佞教干部下令大家一起上,四周所有人齐声喊杀冲向他们。

“很快会如你所愿”青孟天说这么一句话时,已旋挥一剑同时刺死四五人。

鲜血喷到杜芽双脸上,她直觉想要尖叫,却怕搅乱青孟天的听力,急忙住口。

而青孟天因身体重心转变,不时更换扛抱杜芽双的姿势;杜芽双感受到他和昨夜有些不同,昨夜他就非常厉害,不过对敌时身体绷得很紧,今日神色轻松,气势更不可一世。

蓦地,她从右方甩翻回他左肩上,她晓得了原因——他的眼睛已痊愈。

既然如此,她毋须在客气,尽情随着紧张情势尖叫再尖叫。

她宛如他舞弄的一支枪,抛,翻,甩,接,只差没以她刺击敌人。

青孟天主要想攻向几名干部,不让他们周围全让黑衣人掩护。

好不容易刺伤一名蓝衣人手臂,要追加给他致命一击时,他翻滚闪开,青孟天当然不会就此放过他,上前刺穿他左胸。

“攻那个女的!她是他的弱点——”蓝衣人在死前向群众喊了这句话。

先前所有人注意力全在青孟天,没想到攻击他身边的杜芽双才可使他分心。

丙然,开始针对杜芽双出招后,青孟天渐渐必须守多于攻,黑衣人倒下的速度减缓。

战区随青孟天的移动逐渐移往山丘顶上。

几名黑衣人率先冲向山丘顶上的大榕树,意图埋伏在树上,伺机刺杀青孟天。

“别靠近那棵树!”当他们跑入榕树树荫,红衣人突然喊道。

几人经红衣人提醒,才想起设在该棵树下的陷阱——反映较快的不是及时跳开,便是使出轻功飞到树上,不过还是有两个人失足落到树旁的一个大窟窿。

“原来如此。”青孟天脸上扬起冷笑,跃至树上,刺死树上两三人后,放下杜芽双,“自己小心点。”独自回到树前原野应战。

“你怎么可以这样——”杜芽双抱着树干叫嚷。这棵树充满浓重的腐尸味,令人作呕。

少了杜芽双这个累赘,青孟天一个人势如破竹,锐不可当,没有人能跨越界线,接近杜芽双。

杜芽双不再叫嚷,傻傻看着青孟天。他挥剑之快,让人寻不着一丝剑影,只见对方一个个哀喊倒地。

尸腐味逾益刺鼻,杜芽双低头一看,树下个窟窿大深,黑不见底,而先前落入洞里的两人,其中一个幸运地攀住树根,即将爬出洞口。

那个人还邪婬地抬头一直对着她笑!

杜芽双全身寒毛全耸了起来。她吓得跳脚,险些落树,尖叫道:“救命啊!他……他没有跌倒底,攀树爬出来了!爬出来了!救命啊!喂——”

青孟天除去身边的人后才抽空回头,见到一名家伙甫爬出洞口,以及杜芽双向他挥手求救。

笨蛋!他才要骂出口,杜芽双便往下坠——

他冲上前刺死洞口边的黑衣人,并跃入窟窿抓住杜芽双的手臂,剑身刺入土石,两人才没有坠入深不可测的洞底。

“哈啥啥啥——”红衣人狂笑来到洞口俯望,“你终究还是掉下去了!啥啥哈啥——”

他的手下跟着他一起狂笑,许多人扛着大袋土石来到洞边,红衣人平举右手要他们别急。

好臭!酸呕的胃液涌上杜芽双喉口。这个洞充斥死尸腐烂的血臭味。

洞底堆的全是死尸,而落入洞里的活人,不是只有他们两个。

杜芽双见到另一名缓缓上爬的黑衣人。“有……有……”她晃动身体,说不出话。

“抱住我的腰!”青孟天拉起她的双手让她环抱他的腰,剩空的手握住一条树根,抽出剑身王下次中这名黑衣人!

红衣人见弟兄又死一人,止住笑,脸色发青,愣了一下,怒气眉眼告诉青孟天:“下面全是我死去的兄弟,而这棵树就是他们的墓碑!”

“哦!”青孟天虚应,内心暗忖逃月兑的方法。

杜芽双是个累赘,很大的累赘。带着他硬飞出洞口,绝对会受伤,甚至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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