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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4女郎 第12页

作者:贝贝

"你……"贝蔚帧愣愣的瞅视着他。

她有没有听错啊,谁来敲敲她的头,让她确认他所说的话是千真万确,绝无虚段。

"我什幺!别以为用这双水眸看我,我就会取消婚事。"翁靖渊企图混淆她的想法,以抹杀他刚才的说词。

他真是愈来愈猜不透自己的心思了,居然说出自己尚无法理解的思脉,而这宣称却也令他更清楚自己的真正心意——他要她,无关乎,就是单单纯纯的想要她。

"你何必如此坚持要一段没有爱情的婚姻呢?这对我们两人来讲都是件痛苦的事啊。"贝蔚帧无奈的咬着嘴唇。

她就知道,不要妄想从他嘴里听到丝毫非霸道的话,好歹也告诉她……他愿意尝试去发掘对她的感情,努力去经营这段半强迫性的婚姻。

为什幺是半强迫呢?只因自己并非真的这幺强烈抗拒这婚事,反而夹杂着些许不明的情愫。

"我并不这幺觉得,你就乖乖的等着当新娘子吧。"翁靖渊大刺刺的丢下这番话后,就带着一团纷乱的思绪离去了。

独留贝蔚帧恍然的凝视着他挺拔的背影,跌落进"该嫁"或"不该嫁"的迷思幻觉中。

"你说的是真是假?"童洛崴难以置信地牢盯着脸庞净是不以为然,嘴角却不经意地泛起微弱淡笑的翁靖渊。

"是真的,我要结婚了,恭喜我吧。"翁靖渊平稳的口气像是在说道着极其平常的琐事。

连他自己都仿若觉得"结婚"是一场梦境,在那种自尊心遭到打击的时刻,他竟为了面子问题硬是替自己敲定了一起婚事。

只是他理不清的是……当初会对她有兴趣不过是因为她扇惑的动人娇躯,如今怎会演变成这般地步,这之中到底出了什幺惊人的误差?"太不像你的为人了,我记得你曾说过尚未玩腻之前,绝不会越婚姻这雷池一步,怎幺现在却转性了?"童洛崴嘲弄他的临时起意。

"人就是这幺奇怪,愈是去抗拒的东西,它愈是突然乍现在你面前。"翁靖渊无所谓的耸着肩,不认为自己曾说过的话就不能反悔。

"凭空而降的婚事,有人会如此形容吗?我看全世界再也找不到比你更离谱的人了。"童洛崴讥讽他当婚姻是儿戏。

"而这不也就是我独一无二的特色!"翁靖渊大言不惭地道。

"是!这种话也只有你敢这幺说……"童洛崴揶揄他的厚脸皮。

"哈哈——认识我这幺久了,还不能习惯吗?"翁靖渊开怀大笑。

"就是因为认识你这幺久,我才不明白为何能忍受你的为人到现在。"童洛崴冷言冷语的应声。

"洛崴,我看全天下也找不到一个敢像你将我批评得一文不值的人了。"翁靖渊斜扬着嘴角说,却无隐含任何怒意。"如果我们没有好几年的交情,彼此都已相当清楚对方的个性,我又怎敢胆大妄为地批评你呢?"童洛崴不甘示弱地挑着眉尾。

"没错,一生能有你这一个交心的朋友足够了。"翁靖渊愉快的搭上他的肩。

"既当我是交心的朋友,我就奉劝你不要抱着玩世不恭的心态来进行这婚事,除非你真的爱对方,否则就早点放手吧。"童洛崴板起脸,义正辞严的劝他。

"爱"?他确实能够大胆的坦言,娶她无非是为了自尊受损的关系,但他却无法去解释内心挥也挥之不去的思绪,想要永远保护她的想法在他心臆蠢蠢作祟,扰得他乱了当初的目的,破了他坚持的步调。

所有的异状,全是在认识她之后发生,他的眸光不再随着其它的女人而打转,对于女人们的主动投怀送抱,也因感到无聊与无趣,纷纷拒绝她们殷勤的邀约,这实非他应有的作风,但事实却真切的发生在他身上。

唯有在亲近她时,才能感到胸臆溢起满潮的喜悦,一种非其它女人能够触动的情怀,这是否代表着……对她,他多了不同的情感?唉声叹气地呆坐在床上的贝蔚帧,两眼愣愣的远盯着对面的淡黄墙壁。

好几天了,从老妈允诺将她嫁给翁靖渊后,她就无时无刻不为这起婚事提心吊胆,毕竟对他的认识,只是单纯的来自报章杂志的报导,及这阵子"你追我跑"的相处。

而她却在懵懵懂懂之间,对他这个风流不羁的男人,由一开始的生厌,到此刻的依恋,是她从未自其它男人身上感受到的情愫波澜。

哎——别再想了,多烦也不能改变已成定局的婚事,她曾妄图以远走他乡来逃避即将到来的婚礼,奈何心底总是下不了决心。

只因……她无法漠视在他的深邃瞳眸凝睽下,一颗胡乱蹦动的心跳。

"呼!该睡了。"贝蔚帧伸了个懒腰,打算将扰乱她脑子的思绪全都抛去,安然的睡个舒服的觉。

而在她深沉睡去之后,房门轻轻的让人推开了,一抹鬼祟的男影放慢脚步移近她的床沿。瞅视着她的眼神是极其柔情且炽热的,仿佛在这世界上,他的眼里只容得下她,而无其它女人的存在。

"娶你或许是我一时的冲动,但我却不后悔。"翁靖渊深情柔声的在她耳畔细语,而她的梦呓呢喃加深了他唇边的笑意。

"这声轻呢,我就当成是你的应允……小蜜桃,你再也逃不开我了,因为我已经不打算放手。"

翁靖渊伸手抚着她微微泛红的粉颊,而她在下意识间,更偎近他散发着温热的掌心。她的举动令他的嘴角扬高了不少,他不疾不徐地缓缓侧身躺在床上,将她拥进怀中,以免惊动到她的睡意。

望着她俏丽惹人怜的脸蛋,他的心扉就像吃进了无数颗的蜜糖,使他就算再如何否认、再如何拿理由搪塞,也无法抹煞她一点一滴锁紧在他胸臆的甜美身影。

思考了一整日,他将近日盘踞在他心臆的凌乱思绪做了个理清,条条清楚的摊在他脑海中时,他纵使想极力否认,却无法摆月兑早已牢牢刻划在心坎的烙印。

能够为了电话那头的不知名男人而气恼,能够为了她被女人冷嘲热讽而心疼,甚至在见到她柔美可人的粉颊,蒙上一层阴霾时,希望能代替她承受烦郁。

这些无以解释的异样种种细数不清,逐渐缠绕混乱成一团,他总是寻觅不到线头来抽丝剥茧,直到洛崴点醒了他。

原来就是他向来嗤之以鼻的男女之情,扰动了他的心湖,振起波波滚烫不绝的涟漪,让他打从心底愿意拿"婚姻"来当筹码换来她的陪伴。

迷迷糊糊之间,感到身上有着莫名的重量压迫着她,贝蔚帧睁开了仍旧惺忪的眼眸,目睹到一副连她都讶异万分的景象。

这、这……她是不是睡昏头了,为什幺脸际喷拂着男人的气息,腰月复还牢牢的挂着一条手臂。

她难以置信地猛眨着双眼,证实自己并非在作梦,因为他温暖的鼻息微微的搔痒着她的颈子,这感觉是如此写实,让她即使想以为自己仍处在梦境,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一团恼怒窜奔到胸口,她放声一吼。"翁靖渊,你什幺意思?"

但他视这声叫嚷为蚊子飞舞的轻叫,仅是略动了动,反将身体更贴近她,低喃着。"还早啊,别吵我。"

"早什幺早,为什幺你会在这儿?"贝蔚帧不想理会他浓浓的睡意,径自推拒着他,不让他黏着她不放。

"为什幺我不能在这儿?"翁靖渊慵懒的提了提眼眉,反问。

"因为这是我家,我没有允许你进来,你不怕我告你侵人民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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